《(大鱼海棠同人)[大鱼海棠]湫兮如风》第8章

我望着远处的山林，连绵起伏的山林笼罩在夜空下就像是海浪一般，高高低低的。
沉默许久，湫开口说道：“今天的星星好多，真漂亮。”
“嗯，很漂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也是第一次和你单独在一起看星星，我心里默默的道。
“不知道椿在做什么呢，真应该叫她一起来看星星。”湫突然间坐起来，兴奋的道。
我神色微征，而后才想起，湫一直都爱收集椿的东西，当然也爱跟在椿身边，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不想让他去找椿，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阻止，只好默默无言。
湫见我久久不说话，乌黑的眼珠盯着我道：“我到是忘了，你应该还不认识她吧，她是……”
我打断他的话语，“我认识她，我前几日受了伤就在凤姨家里住了一天。”
湫望着我，惊奇的道：“没想到你还在凤姨家里住了一天，怎么样，感觉如何？”
“凤姨很好，椿……也挺好的。”我低声道，不知为何，心底隐隐的不愿在他面前提起椿，可能因为椿会害死他，也可能有点其他的原因……
湫感觉到了我的低情绪，便转移了话题，问道：“沨，你住在哪里啊？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双手往后撑在瓦片上，望着远处的山林，“我住在不能见阳光的地方。”
“不能见阳光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啊？！”湫疑惑的道。
“秘密。”我眯了眯眼睛，故作神秘的笑着道。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会知道的。”湫再次躺下，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晚风，又似乎在睡觉。
我侧身低头凝望他沉睡的轮廓，少年眉目清俊，白皙的脸上带着笑意，月光将我们的身影映在瓦片上，亲昵地交缠在一起。
“湫，你平常喜欢去哪里玩？”我轻柔的问道。
湫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回答：“跟着椿。”而后他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睁开眼睛，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一般都是和椿一起出去玩的，有时会去灵犀山，浮萍池塘，还有荒草围楼……”
望着他担心我误会的模样，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真的？”我故意的露出怀疑的神色反问了一句，很快又笑弯了眼睛，“不会都是骗我的吧？”
“我绝对没有骗你，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玩，到傍晚的时候，螺祖还会在海边织布，那是人间的彩霞，与海融为一体的时候真的很美……”湫连忙解释着。
我扬起嘴角看着他，眉梢眼间都透露出笑意。
“你笑什么……？”湫定定的望着我，与我的眼睛对视着。
“没有啊，我看喜欢你紧张的样子，很有趣。”我撑着下巴注视着他。
我温柔如水的目光令湫有些无措，他与我对视一会儿就转开了目光，嘀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害羞了。
我忍不住微微倾过身去，伸手在他的额心一弹，“当然好看啦，你不也觉得椿吃东西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好看吗？”
湫猝不及防的被我弹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抓住我的手，听见了我的话，便像是被拆穿了小秘密一样，激动的道：“你，你乱说什么啊，我才没有那样觉得！”
我笑盈盈看着他，不反驳也不出声，手被他拉着没有松开，少年的手心热乎乎的，那热量透过肌肤传到了心房，像是冬日的暖阳般驱散了终日待在地下的寒冷。
湫在我的目光下，语气也越来越小声，最后直至无声。
我们这样拉着手沉默了一会儿后，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变成了棉花糖，又软又绵，还带着丝丝甜意。
“啾啾——”角落中传来细小的声音。
我瞬间回过神来，看了看夜空的月亮，时间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湫，我要回去了。”我动了动被他拉着的手。
“啊！”湫这才发现他一直拉着我的手，赶紧松开，语气有些不自然，“我送你吧。”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了笑道：“好啊。”
湫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我看着少年的背影，抱紧了红绸伞，以前我从没想过，能够与他近距离接触，这一切真像是一场美好的梦。
一路走过木桥，来到山林间的小路，几只帝江蹲在石头路上，肉肉的身子还有小小的翅膀，可爱极了。
“哈哈——”湫光着脚上前去踹它们，还未挨近，帝江都四散飞开，躲进了田野中。
真是少年心性啊，我嘴角不自主的带着笑，跟在他身后。
走了许久，我感觉有点累，脚步慢了下来，湫发现我没有跟上来，返回来到我面前，“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蹲下揉了揉脚，然后站起来道：“今天我在围楼站了一天，腿有点累，不过没事，我们走吧。”
我忍着脚部的不适继续朝前走，时辰快到了，不能在这里休息。
湫见我一脸隐忍着痛苦的模样，将手中的灯笼递到我手里，“你拿着。”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好提着小灯笼。
湫在我面前蹲下，“快上来，我背你。”
“谢谢。”我犹豫了下，就上前趴在他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湫背着我起身，不忘叮嘱道：“抓稳了，可别掉下去啊。”
“嗯。”我低声应道。
山林的深处传来虫鸣的声音，还有远处流水的响声，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微微笑着。
过了一会儿，湫将我轻轻放下来，问道：“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嗯，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家到底在哪啊？这儿可没看见什么房子。”湫四处观看着，这里除了树就是山崖，连个房子的影子都没有。
我将灯笼递给他，“别看了，离我家还有段距离。”
湫没有接灯笼，对我道：“你拿着吧，我不怕黑，况且还有月光照着路。”
我握着小灯笼的木柄，笑着喊道：“湫。”
“怎么了？”湫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怀中的身体散发着少年特有的蓬勃生命力，我收紧了手，靠近他的耳朵轻轻道：“谢谢你。”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山林中。
湫的耳朵通红，他忍不住踹了下路边的石头，语气慌乱，“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糖，发糖，各位小天使，大鱼海棠人物设定绝对不崩（除了原创的沨）。
扔地雷的那位小妖精，没错，就是你@Heavenly，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本公子的注意。
☆、交易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的两个月就过去了，已经到了夏至时分。
我和湫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待在深山下面，白天睡觉，晚上就跑去和灵婆打牌，自然，我就没赢过灵婆一次。
湫每日仍旧是和椿在一起，两人经常到处去玩，他也有几次去过我们分别的地方，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我也听到他的呼喊声，但我不能出现，我怕在他眼中看见丑陋的自己。
子时，我像往常一样撑着自己的红绸伞来到了断崖，云海已成，白茫茫的看不到尽头，在云海的最北边就是如升楼。
我照例敲了敲貔貅的身子，它眼睛泛红，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样吼叫，反而传来了灵婆的声音。
“你回去吧，我今儿个不想打麻将。”
我急忙说道：“灵婆，你等等，我不是来找你打麻将的。”
灵婆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片刻后，终于沉声道：“……你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我低低地道，手抓紧了红绸伞，眼中漆黑如墨。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一旦得到过后就不舍得失去，现在我就要去如升楼，与灵婆做一场交易，为了湫，为了我，赌上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叮铃铃——”
清脆动听的铃声传来，三手撑着船缓缓靠近木桥，它脱帽朝我行了个礼。
我踏上龙首鱼尾船，靠着船头坐下，船缓缓驶入云海，钟山神从船顶跃过去，这个马首鱼尾的东西叫钟山神，是灵婆告诉我的。
她知道很多事情，也与许多其他人做过交易，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很快就到了如升楼，我下船走到门边，敲了敲门，猪头就一分为二，中间露出了阴阳鱼锁，而后它们也分裂开来，门这时才自动开来。
我径直朝着灵婆的主事屋走去，果不其然，她已经在主位上坐着了。
“坐。”灵婆开口招呼道。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我摇摇头，此时的我没有那个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