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宠妻上瘾》第24章


他眉眼弯弯地叫道:“阿瑾。”
一声阿瑾,令鬼杀霎时清醒,微微眯起眼,抬手放在胸口处,那里很痛。
绯雪衣就如妖艳含毒的情荼花,中了,便是万劫不复。
而他必须保持清醒冷静,万万不能中了此毒,他不是为自己活,他是为万千冤魂而活。
六年鼓中生活,每每要陷入昏迷快坚持不下去时,他就重复想着一句……血海深仇未报,他不能死!
仇未报,他不能死。
恨未消,他不能爱。
因为他要不起,亦给不起。
绯雪衣放下衣袖,扛着花锄朝着鬼杀走去,衣摆所过之处,花瓣轻落随风飞舞,再缓缓落地。
他见鬼杀怔怔出神的样子,不由附唇在他耳边轻笑道:“阿瑾,本宫有这么好看吗?”
鬼杀垂眸退后,恭敬道:“主子。”
已经习惯这样冰冷的他,绯雪衣只暗扯扯嘴角,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让他那颗心暖和、从新跳动的。
拾起地上的衣衫为他披上,绯雪衣走在前面:“走,去厨房。”
…… ……
小小的厨房内,鬼杀身形笔直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情绪莫辨地看着在灶膛前忙绿的身影,他愈发觉得他或许真在梦里尚未醒来。
因为,这一切太超出他能接收的范围。
直到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来后,他开口说了第二句话:“主子,你生病了吗?还是我没醒来?”很显然这话问得很傻。
“我没病,你也没做梦。”绯雪衣眨眨眼,眼巴巴的望着他:“快尝尝,我已经很久没下过厨,不知道味道如何,如果不好吃我从新做过去。”
鬼杀看着面条上的翠绿葱花,本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但转念一想,又觉多余,为什么要这样,他昨晚不是说过了么。
——因为我喜欢阿瑾啊。
那语气简单且直白,却直入人心。
鬼杀无声叹了口气,默默拿起筷子,挑起几个面条,轻轻吹了会才送进口里,自从嗓子受损以来,他吃不得太辣,吃不得太热,吃不得太咸,吃的东西也不多,一般就是填个肚子而已。
“好吃吗?”
“嗯。”嘴上应着,心底却在想该怎么开口让绯雪衣解开他心中的疑惑。
“慢慢吃,不要烫着。”
“……”他已经吃的很慢了。
终于他再无法忍受某人灼热的目光,手中筷子一顿:“主子不吃吗?”
“反正你吃不完,你吃剩下的就归我吃。”
他说的如此亲密,如此理所当然,反而弄得鬼杀一时语塞,耳尖泛红,绯雪衣典型的属猫,吃东西小口不说又吃的极少,但把自己吃剩下的给他,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起身取了一个空碗,回到桌面,从自己碗里夹了一半面条过去。
“一起吃。”
“阿瑾是在关心我吗?”绯雪衣目光温柔含笑,以前的鬼杀从来不会表现出自己的意见,永远一副他说什么就什么的姿态,现在能这样,已经是很好的开头。
鬼杀没有作答,反问道:“主子似乎对此地很熟悉?”
绯雪衣:“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鬼杀诧异地看他一眼:“但这里不是禁地吗?”
24第二四章
绯雪衣微微一怔:“这里的确是禁地,而我自小便居住在此,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正如脑中为何会有那两道怨念不放的声音一样,他自己都不清楚。
鬼杀握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接着又听见绯雪衣的声音:“当时我不过四岁,只大约记得锦州,玉雪园,后来我也曾去锦州寻过家人,可根本没有玉雪园这个地方,我便放弃了,或许我本就是这大山蕴育出的妖精,家人、锦州、玉雪园不过是我的臆想罢了。”
听到这番话,鬼杀心里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无父无母,但他已经忘记怎么去安慰人,于是皱眉思索了下,开口慢慢道:“其实过去并不重要,人都应活在当下,主子莫多想。”
闻言,绯雪衣静静的凝视着他,片刻后,他欣喜问道:“阿瑾,可是在心疼我?”
鬼杀抿了一下嘴唇,似在迟疑,但迎上那双目中的柔和情意,终于禁不住心中一软,极轻的点了下头。
绯雪衣先是错愕,随即眯眼笑了笑,心头泛起温温暖意,这种感觉真好。
鬼杀摞下筷子,问道:“你今日种的花叫什么?”
绯雪衣看着他碗里剩下的面条,蹙了下眉:“不知道,小时候在后面山坡玩耍时,无意发现几株,就开始自己栽种。阿瑾,是不是不合胃口?”其实,还因为他要找之人背上恰好就有这种花。
“不是,我已经吃饱了。所以那满山遍野的花都是你亲自所种?”鬼杀摇头,难怪绯雪衣会绣情荼花,原来如此。
“嗯,有空的时候就种,不知不觉就已种满整个后山坡。”绯雪衣也放下筷子,起身正准备收拾碗筷,却被鬼杀面无表情拦下。
“这种事应该让属下来做。”
绯雪衣轻咦一声,没有他与相争,只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阿瑾也喜欢那花?”
鬼杀压下心中的悲伤情绪,平静地说道:“喜欢。它叫情荼花,在木月族内随处可见,一到秋天情荼花开之际,整个族内就被点缀的如仙境,很美很美。”
虽然鬼杀神色间平静如常,但绯雪衣想到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顿时心疼道:“情荼花,真是很美的名字。等阿瑾报完仇,我杀死老妖怪,阿瑾就带我回木月吧,我想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鬼杀已经习惯无视绯雪衣的某些废话,淡淡问道:“老妖怪是谁?”他听绯雪衣提起多次,想来此人很不好对付,否则以绯雪衣的性子,不会一直拖着不解决。
绯雪衣声音陡然沉下:“国师白离魅。”
“正好,属下也非杀他不可。”鬼杀冷冷一笑,昨日明明是他第一次见到白离魅,竟然会觉得很熟悉,后来躺在床上时,终于想起为何感到熟悉,因为白离魅正是那个用禁魂术禁锢他万千族人灵魂的黑袍人,木月被灭已经过去六年,但他的族人却没有一人能转世轮回,这一切都因为白离魅没死。
绯雪衣从身后搂住他,趴在他的肩头,神情就像一只吃饱睡足的大猫,满足的笑吟吟道:“连敌人都是同一个,若我们还不在一起,简直要人神共愤了。什么天生一对金玉良缘,说得就是我们,阿瑾,一想到以后的日日夜夜将有你的陪伴,我就好欢喜怎么办。”
鬼杀先是一愣,接着无语抿唇,这人脸皮何在!最为重要的是他从头至尾就没答应过他什么。
…… ……
二人简单收拾好后,绯雪衣带着鬼杀回了盛京城内。
进城后,绯雪衣就与鬼杀分开了。
正在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的柳伯见到鬼杀进屋,急忙迎上去,松了口气道:“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鬼杀脸上掠过一丝歉意:“让柳伯担心了。”
柳伯惨白着脸道:“公子你这样说是在折煞老奴啊,昨夜绯公子前来说你有事回不来,让我不要担心,知道你们在一起,我自是不会再担心,但是绯公子还送来灵瑶的尸体……”
鬼杀身形一闪,人已出屋。
等看到灵瑶尸身后,他心里为绯雪衣的举动感到好气又好笑,终于明白柳伯为何会惨白着个脸,怕是一晚上都没睡着吧。
“公子,这…这要怎么处置?”柳伯小心翼翼地问道。
鬼杀皱了皱眉,照例在安二额间滴血:“柳伯莫怕,晚点绯公子回来自有安排。我现在要去醉月酒楼与墨白先生会合,你照看好沐清歌,这间屋你就别进来了。”
柳伯轻松口气,恭敬应下:“是,公子放心去吧。”
*
皇宫,太明殿。
大司徒道:“陛下,现今的后宫除了宁妃再无一位妃子,臣等希望陛下能够充盈后宫,开枝散叶,纳妃一事,切不可以再拖下去。”
年岁最高,满脸橘子皮的大司空跟着道:“陛下,踏雪节快到了,到时候京城所有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会参加,陛下若不中意老臣们所选,届时陛下可自行择选。”
上方龙椅之上,庆帝虚弱的支着头,微微闭着眼,明黄龙袍裹着他病态的身躯,原本英俊的面貌苍白不堪,眼中毫无神采,看上去就好似频临死亡边缘之人。
大司马慕容远瞥了一眼高座上的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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