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99章

旨意一出，第二日项少龙点卯上班了。散朝之后，赵高奉旨拦住项少龙把人叫到后殿。
训话之前，赵盘盯着项少龙足足瞧了一刻，含情脉脉欲语还休，盯得人鸡皮疙瘩恶寒连连。
“我脸上也没雕花没刺青，你瞅什么？”
“寡人很久没见到太傅了有些感触。”赵盘微微一笑。
“你想琴太傅啊那你宣她入宫啊，我正好和她道个别，她要去魏国，这一路不怎么太平，你多派点人保护她。”项少龙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热水入喉，鸡皮疙瘩消了下去。
“寡人知道。”
赵盘执壶为其续满一杯，突然这么客气项少龙很不习惯。
“你今天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清。”“喔，寡人是想小凤了，寡人一直在想何时接小凤入宫。”赵盘垂下头抚摸着壶耳的曲线，“小凤也一定牵挂着寡人，近日不见想是恼我了。”
项少龙闻言哈了一声。
“我说你别那么没出息，妻奴做到你这份上太丢咱们男人的脸面。”“小凤美艳动人温柔体贴，寡人自然要多宠爱些，将来小凤为寡人诞下一儿半女，寡人定封她为后。”
抓抓耳朵，项少龙凑近去看赵盘。眉眼口鼻没错，为什么有些违和之感。
“你这眉毛该找你老婆修一修了，杂毛乱翘。”才几天啊赵盘的眉型已经杂乱无章，不和谐的原因找到了。
“唔”赵盘不自觉摸一下眉头，“不如今夜就去，寡人很惦念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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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应付！
赵盘醒来以五体投地之姿趴在一辆牛车上，车轮每每碾过一处浅坑，牙齿无一例外会撞上木板，五脏六腑跟着车轱辘一起翻腾。
牛车停止移动，赵盘那两排牙已经麻的和四肢一样没有知觉。被人像卸货似的倒下车去，又似牲口被倒拖双腿拉进棚下。
赵盘努力转动眼珠看一看身在何处，又是什么人胆敢这样对待一国之君。这是诛九族的重罪，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十步开外，一人正在磨刀。锈迹斑斑的柴刀磨过石块不断发出嘎嚓的刺耳声。刀口磨至锋利，赵盘已经看清挨千刀的真面目。
此人的名字在喉头挣扎，未能出口并非惧怕或者惊诧不能言语，而是他连发声的气力都已经丧失了。
那人睨一眼赵盘又摸出一把匕首不疾不徐磨起来，赵盘闭起眼睛，再睁开时四下静悄悄的偶有虫鸣，那人已不见了。
草棚子无遮挡，夜间起了雨，雨水渗过棚顶滴滴答答落小雨。赵盘的左脸湿透，雨水灌进口鼻。那人回来的时候，赵盘已经喝雨到半饱。
赵盘被拖到不滴水的干燥处，棚子里的干燥处都位于下风口。继雨水之后，赵盘饱受一顿烟熏之刑。
“你也吃一点。”
一大团焦黑的鱼肉塞进嘴中，接着是用鱼内脏做的汤。一口肉，两口汤，赵盘两眼一翻晕过去之前很想问一句：善柔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虐待我。
赵盘再度有意识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身边来来去去的清一色都是男人。
“善柔呢？”“矩子去巡查。”
“这是哪里”“齐墨总舵。”
赵盘沉默不再发问，趁着脑袋清醒捋一捋思路。祭天露宿的第一晚之前的事都记得，后来发生什么，只能等善柔再做确认。
嬴政是在如意沐浴时来的，薄薄的纱帐之下，影影绰绰的体态格外美好，那是绣像无法模仿的。正要近距离赏看，一个不慎踢倒一盏灯柱，当即灭去半室的光芒。
如意回首一望，热气熏至水润的嘴唇小幅度的向右一撇，凤眸是一闪即逝的厌恶。藏在水面下的双手已然握紧。
这些岸上的人都瞧不见，近似痴迷视线胶着点是香汤柔水无法遮盖的暗雪幽香。他早想品尝这朵忘忧花的美好，欣赏她动情绽放时的美丽。
“滚出去！”
嬴政回过神，她刚才说了什么。
“滚出去！”
这回嬴政听清楚了，微愣一下，他揣测她突然发脾气的原由。
“是寡人，是我来晚了，好小凤我给你赔不是，原谅我这一回，下次再不敢迟来。”
说话间嬴政步到池边，如意已经缩到水下只露个脑袋在外面，一双眼睛化为刀刃剐杀宽衣解带中的男子。
千万种虐杀场景在脑内一一上演，最终理智占据上风。
“你明日再来，今日我身子不爽。”
如意撕下纱帐裹住身体逃的没影儿，不曾得享温柔，嬴政憋一身邪火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
回到宫中，赵高服侍更衣，宽大的外衣除去尴尬尽显，赵高隐晦的问要不要召个宫婢前来侍寝。
嬴政点点头，吩咐要挑皮嫩模样好的前来侍候。赵高便去领人，一个个相看过容貌，嬴政都不满意。赵高心道女人吹灯都是一个模样，遂劝说大王今晚将就一回，改日大选再挑些绝色的入宫便是。
“你看看这些女人一个个不成样子如何将就。”见识如意的风情，嬴政少不得要再三比较嫌弃，想着在此等庸脂俗粉身上耗费体力太过不值。
“下去全部滚下去。”嬴政烦躁的撵走所有人，靠绣像慰藉一番，躺下睡去一夜绮梦。
第二日上过朝，吕不韦把嬴政堵在宫中。
“大王何时下旨赐还老臣的女儿”
吕不韦想死闺女了，在朝上提过几回，每次嬴政装傻充愣打诨过去，今天说什么都要给个交代。
“等寡人回宫再说。”嬴政一门心思扑在如意身上，顾不得其他的，任由吕不韦用杀人视线恭送他离开。
来到乌家庄，嬴政与赵雅问过安急匆匆去浴池赴约，结果扑个空。接着又去如意的院子，然而依旧没找着人。
嬴政索性歇在房里等人，一躺下闻着满床的馨香心神激荡，直至人回来他都不曾睡着过。
“今日来的倒早。”
如意夹着寒风入室，翻下帽檐道：“不巧我今日外出访友，现下身子困乏，过几日你再来。”
“什么！”嬴政着实恼火，脾气立时上来，这小女子给她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
寒着脸逼近，如意被笼罩在阴影之中，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毫无畏惧神态，不过倒露出几分倦容。看样子真是累着了。
“既然累便早点歇息罢，寡人过几日再来。”届时看她还能以何理由拒绝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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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嬴政！
嬴政那些龌龊的小心思在欲…望的土壤内生根发芽。如意拒绝承欢的理由层出不穷，一趟趟乘兴而来，一次次扫兴而归。屡败屡战一颗淫心严重受挫，嬴政忍不住猜想如意是不是发现什么，但又飞快的否定这个可能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嬴政不愿强得了如意，动用暴力无疑是在焚琴煮鹤。但是他年轻气盛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得不到疏解，他需要宣泄。
上位者从不缺女人，嬴政发榜在国都甄选一批妙龄女子入宫为婢。这些女子的年龄从十五岁至十八岁，含苞初放却粗鄙愚蠢。赵高作为心腹內侍最清楚大王的喜好，精挑细选出十个有姿色又不太愚钝的调…教起来。
第一个送来让嬴政临幸的是个叫杞子的宫婢，按照吩咐穿着开裆裤跪趴着，艳红的袄裤内是诱人的嫩色。嬴政要过一回，觉得无趣草草了事。歇息时瞧见挂起的绣像，凝望时间长又心猿意马起来，命宫婢重新趴下，把身下的人当做画中人，这次发作势头迅猛。
喘息声断断续续的飘出，赵高蹑手蹑脚探头张望。又等了两刻，闻到“来人”二字，赵高又轻又快的跪到床前服侍。
连着几夜嬴政临幸不同的女子，项少龙知道后气愤异常跑去寝宫算账。嬴政放下奏章叫退闲杂人等，面对项少龙的斥责无一丝恼怒，反而觉得好笑。
“那些不过是消遣罢了，寡人不会让那种出身卑贱的女子生下寡人的血脉，你大可放心，无人能越过小凤。”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那些，你到底在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