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80章


“《爱的问候》,这次是独奏。”他低着头对彷徨的乐队说,又似乎在向什么人解释,“最后的曲子,献给你。”
琴弦震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猛地把琴弓摔出,卡尔低低笑起来。
浸水的琴无法发声,这支静默的曲子,只有演奏者一人听得到。
… … …


船沉了。
先是断成两截,船头哀号着消失,剩下的船尾挣扎着以几乎与海面垂直的角度坚持了几分钟,在尖叫声里沉入深海,留下咕嘟嘟的气泡和一个个漩涡。
有的救生艇在哭声中越走越远,有的救生艇在沉默中返回。
“有人吗?”
“有人吗?”
站在船头的年轻船员提着灯,大声呼喊。船舷两侧的乘客一言不发地摇动船桨,木桨磕在一具具僵硬苍白的尸体上,擦下一串冰晶。
入目的全是碎块与死尸,这些漂浮物露出海面的部分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玛蒂尔达的心沉了下去。
“卡尔!”
栗发女人趴在船舷边,用最大的音量呼喊:“卡尔·霍克利!”
“你在哪儿?”
“这里没有人了。”有人小心翼翼地在她耳边说:“我们得离开这。”
“闭嘴!”玛蒂尔达凌厉地瞪了说话的人,转过头望着死气沉沉的海域。
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他。
“你这个骗子!”
“卡尔·霍克利,我恨你!”
“你回答我,好吗?”
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等了多久,她赌气似的撕碎属于她的身份证明、褪下镯子、摘下耳环,拿出她身上属于她的所有值钱的东西,把它们全部抛进海里。
“我爱你,卡尔!”
冰冷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直到这时,玛蒂尔达才显出属于女子的柔弱来。她抱着双膝,缩在船上,仿佛卡尔就在身边,轻轻问:“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你会不会像之前说的那样,出现在我面前,养我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卡尔,始终没能亲口对玛蒂尔达说一句‘我爱你’。
注: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爱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神父的话,拉丁语。
《爱的问候》又译作‘爱的礼赞’‘情人的问候’等,是爱德华·埃尔加(1857…1934)所做,(似乎是1924年写的?嘛,以前有记具体时间,现在记不清了)。
… … …
这便是正文结尾了,这是从开头第一章就设置了的结尾。感情有点惆怅。
如果有想要卡尔领便当的,这个正文结尾还满意不?(想卡尔狗带的,后面的番外大概不用看了)
… … …
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写这个故事最开心的就是看见留言了!谢谢!
感谢大家一路上不离不弃的支持!在开始写的时候从未料到能得到关注,真的谢谢大家的阅读!
后面就是番外,确认一下,大家想要的大概有:萝丝以后的、卡尔在原来世界的、卡尔以后的、玛蒂尔达梦见原版电影的、学游泳的。。。嗯,大概这些,再加上一点自己想写的。有点多,先后顺序和上传时间估计不如正文稳定。
☆、番外……我来
这是一个设置精密的刺杀计划。
环环相扣,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这个计划计算了每次出手的所有可能结果,只要目标人物不死,计划便会按部就班地实施下去,务必达到不死不休的效果。
肖恩是计划的执行负责人。
青涩的少年时期已经离他远去,岁月与风霜沉淀在肖恩的脸上,坚毅、果敢、机敏的眼神配上沧桑的面部轮廓,哪怕他总是紧抿着嘴唇,都显现出成熟的男性魅力。
他蹲伏在铁路路基下的灌木丛里,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开始细微震颤的铁轨,伸出手打了个隐秘的手势。
灰暗的天穹下,长长的火车喷吐着浓烟,轰鸣着呼啸而来。
根据情报,车头拖拽的某节车厢内,坐着此计划的唯一目标人物………内务部列出过一张高官政要的猎杀名单,此人的名字恰巧在其中。
不知目标人物是粗心还是有恃无恐,一反常态地把自己置于显眼的位置,跟在车头后的三节崭新载客车厢与后面鼓鼓囊囊的一串相比尤其突兀。说不定,针对目标人物的第四次刺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今日的任务是肖恩特地求来的,既为铲除潜在敌国的将领,也为报复私人恩怨。多年前,肖恩的父亲所在的步兵旅在某次战役中被此人父亲率领的骑兵全歼,连带番号从世界上消失。家里失去唯一的依靠,年幼的他跟随母亲历尽艰辛辗转回到母亲的家乡,一路上尝遍人情冷暖。他在小时候就向上帝发誓,他要报仇。
不过,肖恩自己清楚,他的报仇对象多半不知道有他这个仇人。肖恩的父亲去世前的军衔是上士,他本人为完成任务来到这个国家成为了某支游击队的小队长,父子俩似乎不值得他们的仇人铭记。
对方知不知道都没关系,肖恩握紧武器专注地盯着前方,双方的敌对立场早已决定你死我活的结局。
他将借他敌人的敌人之手,完成任务并兑现自己昔日的誓言。
为了行动成功,肖恩特地改装过地雷的起爆装置,延迟地雷在引线断裂后的起爆时间,专门针对新型的带有轨道清理器的火车。由于游击队物资匮乏,又是个人改装,更限于情报不足,无法精确地把某节车厢炸碎,但火药量足够把铁轨炸断、把车厢炸飞。
每一列脱轨的火车,能够耽误后续列车七到八小时,只要每天在同一条铁路上实施两到三次爆破,就等于彻底切断了这条运输线。如果不是阻断这条铁路对他的任务没用,肖恩必定每天炸上几次。
今天,不清楚目标人物具体所在的他,只好在沿途驻军赶来前往每节翻倒的载客车厢里抛炸药包了。
火车越来越近,肖恩已经能够看得清车头上的序列号。行驶速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或许他可以试试,让埋伏在两百码之外的射手争取在地雷爆炸之前,对着目标车厢射击。哪怕只能像苍蝇那样制造噪音也值得。
暴雨中,夜莺的歌声此起彼伏。
… … …
“阁下,您的咖啡。”身着清爽夏季制服的年轻副官托着托盘走进设置在车厢内的办公室,把托盘上的咖啡杯放在桃木书桌上,连带配套的炼乳、方糖还有银勺。
“两勺炼乳,不加糖,谢谢。”最后在文件上用钢笔签署自己的姓名,坐在书桌前的军官抬起头,赞许地看了眼已经按照自己的要求调制好饮品的属下,伸手按下桌上的按铃。
一位身着衬衫、短裙的女秘书推开办公室另一侧的暗门,款款走进室内。
“请帮我把它打印一份后存档。”
女秘书无声退去后,看不出具体年龄的金发军官捧起咖啡啜饮一口,问:“我们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
年轻副官并不认为他的上司是在单纯用此开启聊天话题,他知道尽管他的长官自掏腰包令这列火车多出三节舒适豪华的车厢,并不代表他喜欢在这条坑坑洼洼的烂铁路上再度过几天欣赏水杯们舞蹈的日子。
副官认为,跟着享福的整个指挥部一致希望快些到达。享用午餐时发现牛排滑到桌布上的感觉实在太糟了。
“车长向我保证,最快九个小时能到达终点站。”
“哦,那就好。”
年轻副官敏锐地发现上司的表情放松了些,他试探着说:“事实上,我们依旧要在下一站停下来。”偷偷瞄了眼金发军官皱起的眉头,他小心翼翼地后退,加快语速道:“但压缩了停留时间。我们只用待二十分钟。”在湿漉漉的天气里,停留于充斥酸白菜味道的站台不到半小时,他的上司应该不会发怒吧?
果然,金发军官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他似笑非笑地把空的咖啡杯倒扣在瓷盘上,对副官说:“说话声音太小,平时训练应该再加三十公斤负重,锻炼你的肺活量。”
好吧,他的长官仅仅小小的迁怒了一下。想到跟随他们出发的炊事班大厨收集癖发作,伙同年轻力壮的士兵在二十分钟内把车厢内塞满酸白菜的画面,年轻的副官忽然觉得上司其实很仁慈。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间里,他们乘坐火车车头上的轨道清理器前端与第一根地雷的引线相碰。
啪!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从距离铁轨两百码外的小坡传来。
路基下,隐蔽灌木丛中的肖恩眼睛一眯,来不及看子弹的成果,猛然趴在地上。
按照计算,地雷差不多该爆炸了。
轰隆!
巨大的响声中,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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