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颂第一部》第50章


送贰?br /> 那小孩长得水水灵灵的,元沂正在琢磨这人是谁,恍惚间这个小男孩一下子变成了少年易臻的模样,对着自己说:“元沂,你是个傻瓜。”
一阵手机闹铃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梦。
他先是睁开眼睛,刚睡了没两个小时的脑袋还是昏沉的,低头一看,易臻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自己的胸口,自己那恬不知耻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缠上人家的腰,就这么严丝合缝的搂着。
易臻也醒了,迷瞪着双眼抬头看了一眼元沂,什么也没说坐起身来关了手机铃声。
“我去拍摄现场了,你接着睡吧,楼下三层有餐厅,茶几底下有外卖单子。”易臻洗漱好撂下这句就离开了。
元沂愣愣的躺在床上,严重睡眠不足的脑袋混乱不堪,却也不想再睡了。
第45章 少年窥见红尘
易臻因为烧没全退下去,今天的发挥没有很好,黎耀辉在戏里演男主角瑄文的父亲,他在易臻重拍第二条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
今天要拍的是瑄文要去学戏被父亲毒打的戏份。
黎耀辉本身就不待见易臻,毕竟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顶替了自己徒弟的位置,弄得自己的老脸都没地儿放,前两天易臻演的挑不出毛病他不好说什么,今天看易臻状态不对就直接吹胡子瞪眼。
特别是那场打板子的戏,老先生做的像模像样,几个板子重重的落在易臻的身上,易臻吃痛的闷叫一声,到底没躲开。
黎耀辉等CUT的时候,笑着对易臻说:“这拍戏啊就要真刀真枪,否则观众看得假了,咱们的心血就白费了不是?”
又对王立川导演略微摇头:“现在的孩子啊,就是吃不得苦,想当年我们学戏的时候,师傅罚跪一跪就是一整天,等天黑起来一看,膝盖都已经没知觉喽!”
易臻点头称是,黎耀辉才满意的离开。
王立川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慢慢来,老艺人有时候就是会多说些,但还是有用处的,你就当免费上了一堂课。”
王立川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蓄着一些胡须,看上去很文艺绅士。
易臻点头,心里倒没觉着什么,且不说那老头的力气没多大,就这点小力道放在易臻这种常年打架的人身上,不过是被猫挠了一下而已。
等到今天下午的戏拍完了,易臻回到酒店。
他住在十二楼,进了电梯鬼使神差的按到了九层,再按发现这电梯取消不了,也就罢了。
但当九层电梯打开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他看到王立川搂着一个男孩走进了房间,手放在男孩的腰上,来回摸索着,动作很是暧昧。
男孩的背影他很熟悉,特别是那个外套,上次他来找自己吃饭喝酒的时候就穿的这件。
是陈青源。
陈青源微微侧过头的时候也是一愣,易臻觉得他也看到了自己。
电梯门关了,到了十二层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元沂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在那个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打电话问元明嘉:“到底放多少盐啊这汤?最后加盐?那我刚才已经放了……”
易臻在厨房呵呵一笑:“贤惠。”
元沂一个铲子飞了过去,易臻乐呵呵的走到沙发上去练字。
元沂鼓弄了两个小时,最后只弄出了两菜一汤,还有一个是凉拌黄瓜。
易臻走到餐桌前看一眼,元沂率先举起铲子:“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儿吧?”
易臻勉强点头:“还行。”
又看看餐盒里的米饭,说:“这米饭是买的?”
元沂翻个白眼:“您这破地方有条件煮米饭吗?”再说他也不会煮啊。
饭桌上易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想那陈青源到底和自己也有过交流,而且也算帮过自己,在他心里陈青源不该是这样的。
“发什么愣呢?”元沂在他面前挥挥手:“我这第一次下厨,你怎么着也给点面子吃一筷子吧?”
易臻这才拿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夹了一块黄瓜丁放入口中。
“怎么样?”
“好吃。”
“好吃你麻痹,你特么吃的是凉拌黄瓜,我让你尝这茄子!”元沂愤恨的说:“你魂儿哪去了?”
易臻看着他:“元沂,你说人是不是为了前程,可以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
元沂切了一下,自己吃了一口茄丁,颇为满意。
“当然不是,要看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这样的人吗?”易臻皱眉问元沂。
元沂看了一眼易臻:“不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易臻说:“没……草,你这什么汤啊?洗肾汤啊?”
元沂一听赶紧尝了一口,咸的他赶紧喝水:“卧槽,怎么这么咸?”
“算了,加点水得了。”说着易臻往汤里加了一大杯热水。
元沂嫌弃的看着:“这玩意还能喝了吗?”
“我以前馒头就开水都能吃一顿,这算什么。”易臻说完尝了一口:“可以了。”
元沂听了这话默默喝了一口汤,他有些听不得易臻的过往,那些暗日无光的岁月他没有参与,他没有感同身受的权利。
“茄子也咸了,黄瓜倒是淡了……”
元沂抽动嘴角:“闭嘴,吃你的饭!老子吃你做的饭时,好吃难吃都没说一句,我做一顿饭你倒好,给我嫌东嫌西!”
易臻眼角弯了一下:“等会儿我刷碗。”
元沂这才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吃过饭易臻刷完碗从那个拥挤的小厨房出来,就看见元沂正在练字。
易臻泡了两杯白茶,一杯递给他,站着看了两眼他的“大作”,然后摇摇头:“你拿笔的姿势就不对,还有墨沾的太多了。”
元沂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易臻走了过来弯下腰,从后头握住他的手:“你要这样握笔,拇指放在这里……”
易臻的话很轻,右臂揽住元沂的身体有些牵强,所以整个身体靠的很近,元沂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体,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出来了。
元沂忽然放下笔,撂下一句:“不学了,忒麻烦。”就径直走到卧室里躺着。
易臻坐在沙发上看他的样子,得,这人又发神经了。
元沂趴在床上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病了。
他知道自己喜欢跟易臻亲近,以前觉得这是小时候熟悉的原因,但小时候他熟悉的人多了,胖子、冯程他们都属于发小,认识的时间都比跟易臻长,但没有一个人能像易臻给他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挨得近了就害怕,挨得远了就想念,就是这样的感觉。
前几天自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就找了各种书来看,书上说绝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有双性恋倾向,只是最后选择了异性,所以在年少冲动的时候对要好的同性产生些好感是正常的。
他也相信了那样的鬼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但当冯程跟胖子打电话说陈青源貌似对易臻有想法时,他心里的火蹭的就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嫉妒,恨不得马上飞到易臻身边守着,就像守着金币的葛朗台一样。
昨晚上躺在易臻旁边,他几乎一夜未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的灼热与变化,知道自己心跳有多厉害,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所有的想象里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易臻。
这太不正常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易臻去拍戏,元沂想了想,到底还是驱车去了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不像平常的诊所,一般没有人来,特别中国人很保守,又喜欢藏着掖着自己的那点龌龊心理,基本上心理诊所在中国很难出现门庭若市的状态。
医生是个很年轻女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元沂进来后,医生先跟他闲聊了一下,然后把他安排在一间有些黑暗的房间里,淡淡的花香伴着柔和的音乐,让元沂心里变得平静下来。
元沂是个心里不喜欢藏事情的人,又觉着这里不是北京,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聊聊自己那点儿破事儿,要好过跟朋友诉说。
毕竟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
元沂说了自己的苦恼,医生问了很多细节,元沂都没有回避的回答了。
他不喜欢回避,他想去面对。
女医生微笑的看着他:“所以,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元沂想了想,说:“不清楚,见到他我就有这种想法,而且我越来越变态,现在跟他在一个屋子里我都起火。”
元沂是豁出去了,管他呢,治病就是要先正视自己,毕竟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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