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任平生》第11章


去,远远的还能听到雷声,眼看就是有一场暴雨。他出门时没有带伞,陈果正有点担心,恰好店外就传来了脚步声,眨眼就到了门边。陈果刚松了口气,心想着要虎着脸作弄他一下,没想到刚转过脸,正对上一张涎皮赖脸的老脸,正笑嘻嘻地对她道:“陈家小娘子,好久不见了!”
一时间陈果眼前只闪过早些时候刘媒婆那张脸,多少新仇旧恨简直是喷薄而来,激得她柳眉倒竖,银牙咬紧,纤纤十指恶狠狠地戳向来人,恨不得把他这双眼睛都戳瞎了,一字一句,净是咬牙切齿:“魏道士!怎么是你!”
魏琛满脸不解:“哎呀呀,陈小娘子,我老魏可是从来没欠过你一文酒钱。你我多年不见,故友重逢……”
“欠钱”这两个字听得陈果眼皮直跳,满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我算是哪门子故友?照你这样说,这兴欣酒铺十来年间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我陈果的故友了?”
魏琛点头:“小娘子这么说就对了。登门既是客,不打笑脸人嘛!门板既然没下,那我就不客气,请小娘子打一坛烟霞酒来喝吧。”
“已经打烊了。不卖。”陈果与他其实只几年前两三面的交情而已,又不喜欢他为人行事,一听他要酒喝,立刻拒绝了。
可惜她这边再干脆,耐不住魏琛这油煎枇杷核的性子,只管继续笑说:“桌上还摆着瓜果,莫不是在等人?原来这些年不见,陈小娘子已经嫁了人了。难不成已经喜得贵子了?我虽然错过了你的喜事,讨一杯喜酒,总是应该的吧?”
“你这人……”
他口气惹人嫌恶,但言语间并无一点错处,又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说在前头,陈果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去柜上给他倒了一碗酒:“没嫁人也没生孩子。喏,酒在这里,喝了就不送了。”
说完她不禁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这神情给魏琛看在眼里,边喝酒边问:“陈小娘子真在等人?”
“嗯。”陈果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莫不是情郎?”
“这话奇了,哪个等情郎还这么门户大开灯火满堂的?”这话陈果实在听不下去,皱眉还嘴,“魏道士你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石城这小小地界,到底有什么好事,敢劳动你的大驾?”
“这还不是想你……家的酒了吗?”
话转得及时 ,陈果只能硬生生把一句咒骂再咽下去。骂不出口愈发气苦,也愈是相看相厌,正在盘算着怎么把他请走,偏偏不巧,一个惊雷炸完,暴雨倾盆而来。
君莫笑还没回来,魏琛又在耳边说什么下雨留客,陈果心烦意乱,想来想去说了一句:“魏道士,我送你几钱银子,只求你快走。”
魏琛见她心急如焚,益发安安生生稳坐钓鱼台,慢吞吞呷了口酒,反问:“娘子这话我越是听不懂。当年你求我说叶修怎么在青州打擂、怎么从霸图的韩文清手上夺下武林盟主之位,可不是这么不耐烦啊。”
听到叶修二字,陈果态度稍缓:“难道你有叶盟主的消息?”
“要是有呢?”
“有就快说。”
魏琛见她虽还是一付不耐的样子,神情间却比方才已经不知道热络多少,不由笑说“陈娘子还是对叶盟主满怀仰慕之意啊。”
陈果答得理所当然:“武林中人,谁不仰慕叶盟主?魏道士,你要知道他的消息,赶快说,我没闲心与你啰嗦。”
魏琛便清了清嗓子:“那就说一点,谢陈娘子的这一碗酒……”
“快说快说。”陈果急切地催促他,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就听说叶修……”
“叶盟主。”
“盟主已是周泽楷了。”
“现在龙椅上坐着个圣人,那之前文皇帝武皇帝就不是圣人了吗?”陈果理直气壮地反问。
“好,好,就听说那叶盟主从嘉……”
“老板娘,还有客人?”
听到君莫笑的声音,陈果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一听见叶修的消息,竟把之前对君莫笑的牵挂之意都暂且抛在了一边。她侧过身,见他一身湿透地站在门边,登时不高兴起来:“说了多少次了,这里夏天多雨,要是出门,别忘了带伞!你行装里那把伞还真是拿来摆设的不成……”
陈果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找了块干净的布丢给君莫笑擦手脸,也就错过了魏琛万年一见的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的错愕神色。伴随着喷酒声和咳嗽声,魏琛指着门边陡然间面无表情起来的君莫笑,问陈果:“陈娘子……这就是你在等的,呃,情郎?”
陈果很不高兴地看着君莫笑那湿淋淋又毫不上心的死样子,听见魏琛发问,也懒得看他,更不高兴地说:“嘴巴干净点,去你的情郎。这是我店里的伙计,叫君莫笑。”
魏琛这下咳得一张胡子拉碴的老脸都要发白了,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叫,古里古怪盯着君莫笑的侧脸,半晌总算把那口噎了他一喉咙的酒咽下去,接着说:“……哦,君莫笑。好哇,好名字。君莫笑。”
君莫笑瞥他一眼,丢开手里的帕子,也不理他,径直对陈果说:“出门的时候没下雨。”
“石城这地方天奇怪,没下雨也要带着伞。”
“以后记得了。”
“记得个鬼。说了一万次了,从不见你记得。快去换身衣服,不要着凉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浑把魏琛当成了个死人。好在现在魏琛两只眼睛全盯着君莫笑,也理会不得这点冷遇了。片刻后,他抓到一个间隙,低低地笑了一笑,对着陈果又把之前那没说完的事说了下去:“说到叶盟主,听说他离开嘉世门时,留下了却邪,带了一把新的兵器,叫什么‘千金散’。”
这厢君莫笑的一头一脸的雨水擦得已差不多,陈果听他老调重弹,到底还是难以掩饰对叶修的仰慕之意,不仅自己老老实实地坐了过来,还拉扯了一把君莫笑:“来听魏道士说叶盟主的事。”
君莫笑垂着眼,看也不看魏琛,只问陈果:“什么叶盟主?”
陈果大惊小怪地看着他:“你……”
说到这里猛地想起君莫笑会武的事情只有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从没挑破,就硬收住了,说:“就是我们江湖上的武林盟主,武功出神入化,是个了不得的大英雄、大豪杰。他这半年来不知神隐去了哪里……哎,你在兴欣干了这么久,叶盟主的事怎么能没听过……算了算了,赶快一起来听。那个千金散也是剑?”
他就真的拉过一张条凳坐下,始终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听着陈果满怀兴奋地等待着魏琛继续往下说。魏琛再瞄他一眼,嘿嘿笑了笑,真的说了下去:“对,就是一口宝剑。”
君莫笑掀起眼皮,轻声说:“魏道长,怎么换词了?说得和那天的不一样啊。”
至此,魏琛再无疑虑,那一日他在青州蓝溪阁外瞥见的身影正是今日的君莫笑。只是不想五六年不见,两人不仅再不是相知时的身份,连形容神色,俱已改换了头面。
陈果听他突然开口,满面不解:“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听他说过这个了?”
君莫笑定定看着魏琛,目中一片幽光,懒洋洋说:“前些时日不是向管家娘子请了几日假嘛,就去了一趟青州,正好听见魏道长在酒楼里说书,说得痛快,我也听得痛快,就是不是这么说的。”
“你去了青州?去青州做什么?”
“搭错了驿车,醒来就到青州了……看到有间很大的酒楼,就进去看了看。”
陈果不免生出一点比较之心:“很大是多大?比咱们这儿好?”
君莫笑着对陈果微笑摇头:“没咱们这儿好。酒也不好喝。”
陈果听君莫笑也说“咱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当即起身给他切西瓜去;倒是一旁的魏琛觉得牙酸得很,抖了抖脸皮正要反唇相讥回去,忽然想到那一日君莫笑离开蓝溪阁时,自己根本没说千金伞,心头不由一惊,又不免一黯,还是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这样贴心的伙计,陈小娘子好福气啊。”
陈果听他阴阳怪气,本来要递给他一块好的西瓜,临阵缩手,只把边边角角扔了一块给他。魏琛不在意地接了,胡乱咬了两口,嘿嘿又笑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啦,我又赶了一天的路,小娘子心肠好,让我在店里凑合一晚吧。”
“我借你把伞,长街走到头,拐角就是客栈……城西还有个道观,不过你一个野道士,唬唬别人就算了,真上了三清殿胡吣,我都怕老天一个惊雷收了你……”
“那就更要小娘子发慈悲心,收留我一晚了。再说了,都是江湖儿女,我坐在你家酒铺,难不成你还要我去客栈打尖吗?说出去真可有损了‘女孟尝’陈娘子的美名了啊。”
他巧舌如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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