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第19章


太子转头对江夜嬉笑道:“只不知,江夜不要这美婢,可是心中也有象意之人了?”
江夫人与江蕙娘立时看向江夜,眼中切切,竟丝毫不掩惊讶好奇。
江夜狠狠拧了拧那罪魁祸首手心,疼得他一颤。这才脸庞微红,面朝父母,喁喁点头。
“谁家女子?”江夫人大喜,没曾想儿子竟早已心有所属,还害她挑来拣去,不知哪一个合他心意哩。
“这……他家中不易高攀,伴之如伴虎。”为防娘上门提亲,江夜便诹了一句。太子笑得不能言,衔笑茹苦维持形象。
江夫人大喜,拍手道:“竟是公主!我儿果然有志气,敢尚公主。娘便说过我儿非比常人,幼年进宫伴读,多有机会得见公主,正该如是。你爹竟还不许,偏生要将你拘在家中,怕——”忽的没了声气,不敢说之与口。
江夫人窥了一眼太子,暗道:太子这般温厚敦敏,与夜郎尚好,躬身束发,当不会如老爷所言招太子厌恶罢。
江夜不知江夫人心中作何念想,却忍不住笑,若然娘知晓他所说那人,并非公主,而是面前这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该当吃惊呆愣若何耶?实不敢思量。
不多时,便辞了父母去往偏厅,甫一关门,太子便将江夜抱过来狠狠亲于唇上,江夜心中亦欢喜,也回抱太子,与之交唇,微张檀口,允他进来。
太子笑道:“既然江夜有意嫁入皇宫,那孤明日便来提亲罢。”
江夜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嘻道:“可矣,江夜欣然恭候兴公主大驾光临。”
太子一笑,“兴公主不曾有,惟有兴太子,可要?”
“要。”
江夜为太子更衣,却无衣可更。太子摇头笑道:“那孤便不回宫罢。”轻环他腰身,十分不安分,忽见江夜细小指头在自己胸前来回绕,不禁心念一动,抓住了那指头儿,衔于自己唇边亲触,灿然笑道:“江夜小娘子。孤的小娘子。”
江夜本不经意,却忽得脸一红,想到一处,便令太子传话回宫,要留他住下。
皇帝无法,太子年已十八,若不是他偏爱之,早已出宫建府,自筹去处。是以,也无异议,只遣人另送了一新制蟒袍出宫。
是夜,太子与江夜同宿。
夜半无人私语,热血男儿不堪爱人在侧,难妆君子相。俩人不知何时缠抱到一处去,太子殿下衣衫尽褪,立于身畔,身/下壮物长垂,清晰可见。江夜此前虽与太子亲爱,却未曾如此见过,只暗中使手为他纾/解则个,这般无遮无掩却是第一回。少不得羞涩转首,不堪再看。
太子跪下,为江夜宽衣,打开那颀长双腿,渐伏于他身上,吻缄亲肤,百般缠弄,江夜不禁喘息连连,面有春意。俩人弄一个不住,太子殿下正欲扶江夜手儿为他纾/解,江夜却从枕下拿出一物,递于太子,一话不言。
太子稍愣,揭盖后只见是一无色膏物,麝香味浓。江夜面色愈红,太子却犹自迟道:“可会有害?”
江夜更是羞愧,闭口不言他请师傅制药时困窘,环住太子背催道:“……太子快些来便是。”亦不管自己此时是何媚态,竟如此不顾廉耻求/欢,他笃定,只要那人是太子,终是不会笑话与他也。
太子一笑,便沾了膏物与他身/下,俯身贴近,弄了许久,才尽数沉入深处。江夜咬牙不唤,纵是疼入骨髓,愣是一声不叫。太子初入桃花源,极狭,不可通,亦不好过,未有快意可言。
仰头低吼,垂头却见江夜眼眶微红,紧咬下唇,鲜红已若血,不禁心痛,急道:“何不唤我?方才不是说过不适便唤停么?”
江夜眼角泪滴落下去,松开唇,挠挠太子掌心。太子知意,倾耳于他唇边,听他哽言:“江夜,渴与太子一体,顾不得那许多。”
“傻江夜。”太子笑骂,抱着他慢慢钻将起来,江夜娇喘不息,时而紧身,弄得太子殿下更是难耐。忽而得了趣,将江夜压了个透彻,一整夜皆不曾睡下。
☆、第十八章 陌上谁家年少
俩个你贪我爱,年少轻狂,兼是初知/人/事,食/髓/知/味,少不得贪/欢/作/爱,情/情/爱/爱。三更便将将睡下,然太子犹龙精虎猛,一见江夜便忍个不住,又掇他起来弄。江夜不堪太子精猛,无力踹太子下床,好不羞涩,又随他弄了起来。直弄到鸡鸣一遍,哈欠连天,俩人方才缠抱睡去。
不多时,鸡鸣三遍,太子整夜伏枕不能眠。见江夜酣眠于怀中,面目懵懂若松下童子,雪肤中却暗凝鲜红紫艳,长叹一气:
若是朝朝有今日该多好!
太子起身更衣,见床帷间有落红,稍一思索,便取来江夜簪子,于左腕上深重一划,不多时鲜血朝递将下来,尽数沾染床帷锦被。
江夜不知,犹自困眠。
太子整衣出户,闭了房门才唤人来,用锦帛裹住伤处。不一时,江大人匆匆跑来,一见太子鲜血,便吓得三魂七魄不归位,战战兢兢叨叨。
太子面色如常,道:“孤适才不甚刮破手腕,有些许滴于床头,江夜犹不知,便莫说与他听了。待他转醒,便将那褥子一道焚了罢。”
“是是是!”江大人一叠声应道,脚步虚浮送太子归宫。
心头不甚惶恐,这般多年来,皇上爱太子如心头肉,连根头发丝儿都未曾损过,何况这真龙鲜血,他是不敢稍作保留耶,以免招奸人无端弹劾!罪过乖张也!
江夜身下犹酸痛,被父亲着人换了个地方,好不快活。却又见丫鬟要拆褥子,不由惊问:“这是为何?住手!住手!”说着便要挣扎起身。
江夫人亦闻了此事,吓个半死,急忙忙跑进来,窃问江夜道:“太子如何手腕受伤了?昨夜如何的?莫不是夜郎作怪,又使唤太子做事耶?”
江夜一怔,太子受伤了?心头一痛,忽的又朗润起来,明了太子用意,不再挣扎。依依不舍见人将那床褥拆去,恹兮兮似霜打的茄子,口中闷闷道:“未如何。只与太子游戏来的。”
江夫人又跟着一顿数落,言太子如何尊贵,此番下榻真个蓬荜生辉,君臣有别,臣工当知分寸,不可如此轻慢待与。
江夜左耳进,右耳出,目光恍惚,呜呜……心头甚念太子,太子,你归来可好?爹娘又说我耶。
四月,江夜不知那山寺桃花可还盛开,又忆起从前太子允诺要与他出宫同游,便时时催唤他,要去西郊踏青。
一国太子出行,仪仗非同小可,前呼后拥,担惊受怕,如何得趣?架不住江夜夜间娇缠,太子殿下没奈何,弃了满桌政事论策,只带了几许随从,悠悠然便衣出行。
四月风景正当好,蓝汪汪的空中飘缀着几许流云,似舞女衣纱似的,遮住那欲语还羞的日盘。普天之下,吐息之间,尽是清透气息,风声花香,鸟语水鸣,树摇虫叫……真个美似天堂。
太子终日拘囿于深宫中,久在樊笼里,忽而至此,真觉心旷神怡,不由仰躺于一处草地,闭目幽游。也不知江夜这泥猴儿又跑到何处去也。
忽有花香盈鼻,睁眼只见江夜手捧一束五色花于前,笑嘻嘻对他道:“太子殿下,送你的!”说罢便嬉笑望着他。
太子一笑,忽觉春光虽美,却因人而更美。便把江夜拉住,与他一同仰卧,将花儿放在鼻尖轻嗅,不由面带微微笑,似十分喜欢的模样。
好容易太子喜欢除了他江夜以外的东西,虽是这仅绽一季的野花野草,江夜亦是十分欢喜,握着太子手,笑晏晏道:“太子,我给你做个香囊罢,便用这手中花儿。”
太子蹙眉轻笑:“你会?”这般巧手事儿,便是他忙中偷闲学会了,江夜恐怕还与针线大眼瞪小眼,干着急罢?这般一个香囊,何时才能现?
江夜知太子意,连哼道:“你若不信便算了,我将它送与……——”
这般沉重之心意,与这般简陋之针线,缝制出的香囊,江夜实不知还有谁人可送,正是故作犹豫思索间,便被太子殿下饿狼扑食般扑倒在地。
转瞬之间,风景调了个儿,睁眼便见蓝盈盈天空,如汁液般透彻,似要滴将下来一般。几只漂亮翠鸟儿衔着鱼儿飞快划过,江夜还未来得及细看,满天恼眼满心之间,便又只余那一人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菱花般的热唇沾染了江夜的呼吸,轻微微吁气,那人顺势而进,挑动舌尖描摹他上颚,一阵缱绻亲热,江夜不禁嘤咛躲避,侧目便见满屏春草,清香又来。不知这般亲热了多久,江夜羞愧,光天化日之下,太子竟然旁若无人这般猛浪,脸儿通红将他推开。
陌上谁家年少,这般风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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