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14章


君朔不解其意,道:“我当时亲手抓的他们,怎么会不清楚。”
“那么方才那女子仍然坚持初衷,伺机行动,是否也在你计划之内?”
“这……当然不是。”君朔答,心下隐约觉得不妙,“那贱人装得太深,平日里乖乖的,说东不敢往西,我以为她已屈服,实在没想到居然还会——”
“——你没想到。”
“我……我没想到。”
酋忽地冷笑,道:“你一个没想到,便将你家主君置于险地。方才若非狄戎忠心护主,万一那云麓弟子伤了玉心侯大人,你可担待得起?而玉心侯大人若是受伤,耽误了幽都王征战四方的计划,你可又担待得起?好一个没想到!!”说到这里,已是声色俱厉。
“当然不是!是你们来路不明,太过可疑,而我又担心尊上安危,行事鲁莽了些——”君朔心下发慌,转头向玉心侯寻求谅解,“尊上——我当真不是有意……”
又听得酋在身后火上浇油道:“不错,倘若抓住我二人把柄,于你自然是大功一件。但为了争功逞能,竟然不计手段,拿主君的安危当做儿戏。轻重缓急、孰是孰非分辨不清,日后倘若拥军上阵,要你这样糊涂的将领何用?”
君朔被他说得简直无可辩驳,急道:“你这混账真是胡言乱语!!我——”
哪知酋一言未尽,往后竟还有别的:“……其实,若真只是‘没想到’也就罢了。若是想到了呢?”
此言一出,室内又是一静。
君朔一颗心简直沉到了底,耳听得酋道:“君朔大人乃是前任夜明城主荧惑侯之子,此事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不过如此一来,您与玉心侯大人有着杀父之仇,是也不是?今日之事,若由有心之人道来,怕是要怀疑您借机为父报仇呢……”
“够了!”出言制止的竟是玉心侯,她顿了顿,看君朔一张脸已经惨白得发青,终究不忍道,“……不要再说了。我身边三位副将俱都忠心耿耿,若无真凭实据,一些闲言碎语徒然只能惹人心烦。我看既然没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罢。——君朔,今日我放你一马,下不为例。”
君朔闻言几乎踉跄了一下,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就往门口走。
幽篁习惯性地去摸鼻尖,知道今日酋出面得罪这个君朔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心下十分感激。抬头看见那一袭白衣,面容姣好的前魔侯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本待说些感谢的话,忽听君朔恶狠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切莫得意!今日我亲眼所见,你们两个俱为雄性,竟然赤身裸体,同被而眠,不知羞耻,行那苟且之事——终有一日,要让你们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玉心侯反应极快,当即怒斥道:“君朔,你闭嘴!!”三言两语将那秉性阴险的将领赶走,转过头来,竟然满脸尴尬抱歉之色:“他口不择言,你们别往心里去。只不过、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竟真是那种关系。亏我当初还疑心酋是那个无……”
她脸色微红,瞧了瞧酋,一时只觉对面青年颇有殊色、风流蕴藉,一双红眸更是灵动流转。玉心侯自己虽也容貌极佳,但久经军阵,浑身上下散发的是飒爽的英气,相较而言,酋的面相更见阴柔,竟比她自己还多似了几分女子。当下便暗自释然:长得如此好看,当真怪不得。
酋只一眼便瞧出她心中所想,脸上却笑得无比柔和温雅,道:“无妨。”
幽篁见他这般表情,只在心下惨叫:哪里无妨!恐怕真真是妨之又妨!!
果然酋背对着玉心侯,转脸来看他,那副笑容便跟渗了墨汁似的黑了一层:“对了,待会儿别走。刚才那密道里的蝙蝠居然不长眼弄伤了你,我得帮你瞧瞧,仔~细~地治疗治疗。这几日没好好看诊,也不知手法生了没有。”
话音未落,换成幽篁的脸色变黑了:“这、这就不用了吧?你看,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儿,你也很累了……”
酋的笑容继续拉大,嘴角简直弯到了耳朵边:“那怎么行。我再怎么累,帮你治疗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了,那么好的皮肤,万一留下伤痕可就让人心疼极了。咱俩互相知根知底的,还客气什么?”
“不、不……我——”幽篁还待推辞,玉心侯忽然也在一旁帮腔道:“幽篁,我瞧你不必不好意思。本来北溟懂得治疗之人便不多,酋是一片好意,他愿意帮你,也省去我许多麻烦——”
“不、不是——”到最后,幽篁欲哭无泪,自己也说不出什么了,脑袋里轰然亮出几个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治疗
第十六章治疗
玄晖打算去劝劝幽篁。
那云麓女弟子死去之时,年轻的鬼墨虽然并未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眼中的悲伤却是真真实实的。因为受制,玄晖对此事爱莫能助,只能报之以同情。后来酋三言两语地把君朔坑了回去,还给他死死扣了个图谋不轨的大帽子,倒十分大快人心。
至于酋……玄晖皱了皱眉,暗自思忖,那魔族平时冷漠寡语,没想到开起口来唇舌竟然犀利之极,见事又十分敏锐,加之来路不明,恐怕是个厉害角色……若有时间,还是应该派人去夙影村一趟,查验那里是否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来到幽篁房门口,一手握拳正要敲门,冷不防里面传出“嗷”地一声惨叫,凄厉程度真真正正当得起“鬼”哭狼嚎四字,吓得玄晖一哆嗦,膝盖都软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你这治疗法术不是不能用了吗,怎么比以前加起来的都要疼!!住手啊啊啊啊——”这是幽篁的声音,虽然从未听他叫得这样凄惨可怜,但年轻人特有的清亮嗓音并不容易认错。
另一边酋回答的语气却十足地轻松快意,又隐约透着兴奋:“唉唉,别躲别躲!!对别人我是舍不得法力,但留给你还是很舍得的哟~”
“谢谢你!!我很感动!!但是请你住手~~!!!啊啊啊啊啊——我要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疼~!这法术越疼见效越快!保证事后一丁点儿伤疤都没有!!!再说,你不是早就死了吗,疼一下给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啊啊啊啊——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是想要治疗,而是想‘看看’吧!!等等!你的眼睛怎么都开始冒光了!!很吓人啊!!救命——”
室内蓦地传出什么东西翻倒,以及人体挣扎扑腾的声音,紧接着一阵令人胆寒的大笑,张狂无比,满满的恶意。玄晖觉得自己几百上千年的神生人生中都很少见识过这种架势,浑身寒毛直竖,似乎周围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酋笑完了,继续道:“——知道就好!!看你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脸也没怎么扭曲,肯定是疼得还不够狠!!所以我给你加大法力了哟~”
“等、等一下——”
“不客气……啊,你这个表情当真不错诶!”
又是一阵声嘶力竭、心胆俱裂的惨叫:“啊啊啊啊——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疼啊啊啊——”
玄晖慢慢把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打消了进去的念头,转身去了议事堂。一面走一面还在想:这两个家伙,看来还真的如君朔所说,是那种关系?但他俩……这房中情趣倒挺独树一帜啊?而且那个酋,状态与平时见到的好像不太一样?有点儿……怎么形容?……癫狂?
在接受了酋异常“尽心”的治疗后,幽篁觉得在之后的几天里,自己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一处不在疼,可偏偏一丝一毫的伤口都没看见。和现在相比,那家伙以前在困兽刑牢里的手法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于是幽篁一直在床上趴着,趴到了第五日的幽都王诞辰大典。
一大早玄晖就找了过来,递给幽篁一颗易容丹让他变化成妖魔的形态,混在军中趁机离开。而酋事先已经打好招呼,因为担心被幽都王认出,他会一直留在夜明宫而不在大典上露面。这位前魔侯依然一身白衣,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狭长的红眸上下打量着面前形容丑陋的伪妖魔,似乎又是嫌弃又是好笑,过了半晌才收敛了脸上神色,淡淡道了一句:“再见”。
幽篁本想发挥他作为书生的本能,说点感天动地的道别之辞,结果还没张口,酋已经摆摆手,转身走远了,一副好像要赶快摆脱麻烦的样子。幽篁尴尬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伸手习惯性地摸鼻子,不想差点被自己锋利的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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