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执念》第39章


那个血痕其实只是一个简单的化学反应,类似酚酞遇碱变红一样,但是这么跟孩子解释肯定是不会被理解的,于是团长大人好说歹说,甚至愿意让他们自己去试验下,这才给越鸣解了围。
而那两个袖手旁观的人,则被越鸣瞪了下之后第一次尝到了被他冷淡的滋味。
“信长哥,真的是你……让他做的?”竹千代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过来,低低的,带着比落寞伤心更加复杂的情感,一点点刺痛了观众的心。
台上信长没有说话,就像是默认。
然后他拔出自己的刀,吩咐手下将明智光秀带走,然后转过身向着竹千代,淡淡地道:“拔剑吧……”
竹千代闭了下眼,然后手中的刀子寒光一闪。
所谓一物降一物,光秀是都不过竹千代的,同时竹千代也是打不过信长的。
但这一场打斗却和之前的迥然不同。
之前的竹千代也好光秀也好,都是怀着恶意希望对方必死的,打的时候手下当然不会留情,于是就是一刀接着一刀,一斩接着一斩。而信长和竹千代,则更像是逼不得已对对方拔刀相向的,动作间尽是犹豫不说,也没有下死手。
但是竹千代还是败了。
他的刀被信长远远挑飞,而信长的剑则横在他的脖子上,除了信长没有费力压住他,简直和方才的情状无异。
越鸣看着此时的真田。
在剑道上,他总是领先真田很多,甚至真田的训练也基本由他指导了——别说手下败将一样地被压制着仰视他,真田的剑想要碰到他都算是不易。但是在这场舞台剧中,他体验到了这种不寻常的感觉……感觉其实不是那么坏,至少他没有感受到被超越的不爽,反而在心中渐渐蔓延开的,是一种更加……呃,特殊的情感。
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以失败者的角度这样仰视他。即便是过去的网球练习赛,他每每以6…0输给真田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失败”的感觉,没有过被赢了的认知。
但是这个时候,被真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情境蓦然就不同了。真田还沉浸在剧中,但是他已经抽身出了剧外。他可以清晰的看见真田面无表情的脸下的挣扎困顿,甚至对方眸中的一点挣扎也刺痛了他。
就好象他们真的在进行这样一场对决,而他输给了他。
越鸣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他曾经和迹部交往过,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种,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的感觉……感觉像是隔了一年之后的重生一样,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但也有淡淡的惊喜。
他还不知道真田的想法——但看皇帝大人的样子,至少看起来不是一个会对男孩子感兴趣的人,或者不如说,是一个不会对“恋爱”感兴趣的人。而他也知道,如果把真田拖进了这个圈子,那么面对的阻力可能会更大——至少真田爷爷那边就过不了关。
他甚至可以猜到向对方告白之后的情景:黑面+礼貌的拒绝+刻意地保持距离……
但是这些暂时都不重要。
让越鸣感到的喜悦的,得到重生的,并不是喜欢上了真田之后如何如何,而是这种心情,这种喜欢的心情。
虽然之前已经放下了一段情感,受伤也好苦痛也罢,他可以对自己说已经过去了,但是曾经有过的那种心情却不太敢肯定可以重拾。而现在,这也好那也好,隐隐的担忧全都消失了。
……在第六幕的最后,竹千代的嘴角弯起来,眼角滑下了一滴透明的泪水。
既然说是不得不说的故事,当然是必定有JQ的。所以这幕剧自然是不会在第六幕就华丽谢幕的。不过他们在这里只待一天,之后再如何也和他们没有关系了。不过之后立海大众有凭着之前的票去看后面的回目,但是经过了那样切身的震撼之后,再换了角色总觉得有些失色,而这也是后话了。
竹千代和信长间不得不说的秘密
——第四回——
剧目开场,穿着和服佩刀的演员举着写着如上字样的板子穿过舞台,灯光一下子消失了,剧场里已经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了。
然后,飘渺的琴音响起,一下一下,让人可以想象细白柔软的手指一下下拨弄琴弦的画面。
虽然是改编的历史剧,但是在服装和配乐方面却是不能乌龙的。毕竟穿着古装说现代话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的搞笑,而且赤月的目的也并不是搞笑。
琴音是真正的十三弦琴,弹琴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这个时候就坐在越鸣的右后方。灯光还没有亮起来,越鸣侧头也只能看到对方白色的衣服,一点点亮。
十三弦琴是在唐朝的时候传入日本的,虽然后来中国本土进化到了十五弦,二十五弦,但是在日本却没有变过。而十三弦琴在日本也算是比较早的乐器了,现在年轻人里会弹这个的倒还真是不多。
唐朝时候的国乐是庄严华丽的,每个音都要拉足四拍,有时候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琴音寥寥地响了几声,舞台上亮起了几盏微黄的灯,殷红色的幕布被缓缓地拉开。
越鸣就坐在那里。因为剧本上时间已经是晚上,竹千代已经洗浴过后,正坐在案前读书。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浴衣,黑色的长假发披散在肩上。
因为这个时候的竹千代和信长都还未到元服束发的年纪,所以并没有剃掉额发。不过为了不破坏人物的美感,剧组方面当然是不能让演员顶着一个秃脑门儿上台去的。
书还是竖排线装的,越鸣看得认真,其实上面基本上是一个正经字也没有。
琴音变得空茫,原本就缥缈的感觉更加强烈,什么时候听来都是要断不断的样子。油灯就在他的左手边,灯芯的火光明明灭灭。
又过了一会儿,明智光秀就上场了。
他的身份是一个小信,但同时也是一个杀手。所以身材是一定要纤细的,身手也是一定要好的。——这也算是剧团走运,星野刚好就是一个符合这一标准的人。他的台步走得相当稳,动作上简洁干练,甚至比原先的设定更加到位。
这个时候,琴声悚然一变,萧索肃杀。
与此同时,明智光秀猛地一跃,做出了从窗口跃进的动作。他手上的匕首从袖中飞出,猛地向竹千代扎过去。
竹千代也在瞬间出手。
桌下的短刀在一瞬间被抽出,兵刃相撞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响。
台上台下同时一惊。
越鸣惊讶地看着星野。他的头发不太长,被牢牢绑住。过眉的刘海稍稍遮住了他的眼睛,但是凛冽的目光却逼得越鸣紧张起来。
虽然说起来像是幻觉,但是越鸣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杀气。
一击未中,明智光秀飞快地往旁边闪去。匕首在闪开的一瞬被直直的向竹千代掷去,同时一柄软剑被明智光秀从腰间抽出。
竹千代右手挡下了掷过来的匕首,在站起的同时踹翻了矮矮的小桌,左手抽出了藏在下面的另一把刀。
室内狭小,一人在桌前,一人在墙边。
目光如炬,一触即发。
就在明智光秀飞身想着竹千代而去的时候,幕布被缓缓地拉下了。
短暂的黑暗。
再拉开的时候,场景变换到了还在家中的信长这边。
他这时还穿戴整齐,就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束起。他的手中提着一支毛笔,堆在桌前的像是公文一样的东西有厚厚的一摞,而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却好像是遇到了多么难办的事儿一样。
放下笔,他抬手抚了抚眉心。一把武士刀正静静的放在右手边的地方。
侍女奉上了一杯茶。
她先是跪着拉开了门——当然,这里并没有门,只是这么个动作而已——而后膝行到了信长桌前,将手中的茶盅摆上桌。但是一个不慎,袖子勾翻了茶杯,女人立刻吓得趴倒在地。
信长皱眉,电光石火的一瞬,刀已出鞘。女人还躺在原来的地方,只是稍稍变了姿势,告诉大家现在她已经是一句死尸。
台下传出“嘶嘶”的抽气声。
切原看了眼自家部长,侧到文太那边八卦。
“好久没看到副部长拔刀了,没想到这个坐姿出刀的动作还是那么干脆诶……诶?!”说着,他的声音却突然拔高了调子。
因为说话间,他感到后颈上一股凉意飞快地掠过,如果不是真田还坐在台上,他简直要怀疑是真田对着他出刀了。但是侧过脸来,只看到幸村微微笑着的脸。——某小海带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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