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妖记之道姑娘篇》第14章


?br /> “数十年?”越栖月笑了笑,讽刺然然,“要是我数十年对着这么一个墓,还查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先给自个儿挖个坑埋了去,不仅埋了,我还要托个梦回来,告诉外面辛辛苦苦的人,那下面不过是堆没用的东西!”
“你!”风水家比算学家要淡然一些,听到此处也彻底恼了,“丫头,你不必讽刺来去,既然你说三日,那我们三日后见分晓,若真有发现,我和他一定听你的吩咐行事。”
越栖月冷看他一眼,并未接话地走进了墓道入口。
“喂,你以后少惹着她一点儿,丫头心善,不过是拿几句话吓了你,要是拿个什么虫儿蛇的,只怕你明早儿就是一乌黑发紫的尸体了。”风水家拍了拍算学家的肩。
“真有那么可怕?”算学家自来一门心思钻研算学,对旁的物什不关心也不在意,啧啧叹道,“不过小丫头忒地能骗人,明明是一张乖巧的脸,轻甲在身的,端地煞气了。”
“管它煞气不煞气,反正我们的目的是弄明白青陵台的秘密,她若当真有这个本事,我们屈就一点也算不得委屈。”
“倒也是,不过这格局破坏的太厉害了,而且都最原本的东西,千年下来,互为影响,也不知下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了,万一闹出个什么凶神恶煞来,这小丫头恐怕对付不来。”
算学家摇摇头,指尖的算筹在地上画了画,忽地发现了什么,跳起来道,“那丫头开口子的地方,不是你和我一直不敢动的地方么!她怎么敢!”
“所以说,看看丫头的本事吧。”风水家背了手,姿态悠然地往回走,嘴里咕哝道,“再不济,总有人会帮她的。”
“你说什么?谁帮她?”算学家耳朵尖,凑过去问。
风水家笑笑不答,两人一同走得远了。
越栖月比道姑娘她们更早地来到徐州,和两个老头儿缠解了一番后,就彻底接管了青陵台的事务。
那口子开了后,她将蛊虫放进去了探风,到了第二天,蛊虫带回了一些木屑,她心里有了底,让人开凿下去,果然发现了一方棺椁,正要仔细查看时,却有人带回了道姑娘的一张清单。
虽说是道姑娘服下了同心蛊依言而来,但越栖月还不想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弄僵,便把这事儿优先了,回到帐中一打开,顿时笑得没了脾气。
原来道姑娘在山上就学了两件事,一件事是采茶,一件事就是溜山溜水溜逃跑。
采茶用的是拈花折叶手,不过最好的尖儿,是道姑娘用舌尖儿卷下来的,这一点,她不说,妖精也知道,天知道那些日子妖精是怎么忍下去的。
采茶需得用心和巧,道姑娘所习的技击之巧,全用在这上面的了,至于到底是个怎么巧法,大抵也只有妖精最清楚了。
这金叶子的想法是妖精想出来的,反正是强迫为上面那位做事,妖精一直恨恨生怨,想着能花她钱,就一定不能省着。那金叶子的制法也刁钻的很,每一片必须是一寸一茎,左右各七脉,厚不过发,口不能卷。要知道如此之薄的金器,几近如纸,口锋折卷是必然的事,她这么挑,显然是诚心为难。
越栖月看到这一条的时候,也猜出来了不是道姑娘的意思,心底霎时想着记忆中那个聪明的少女,难过难以抑制地涌来。
第二条,则是一月一双的牛筋制底的八卦青莲履。
道姑娘的凌波虚步本不叫这名字,这名字是她某一次被老道士逮上,一时忿恨,踩着水花儿气恼叫出来的。自打上山,道姑娘打了老道士一巴掌之后,她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防备老道士把耳光打回来。
吃饭防,睡觉防,喝水防,如厕,也要防!!!
防来防去,道姑娘只要一看到老道士的影子,溜得就比兔子还快,好好的一座隐士之山,让她十年来鸡飞狗跳地窜了个完全。
林子里的飞禽走兽只要看到她,跑得比她还快,于是她就死命地去追,一追就追了一身比老道士教习还厉害的步法来。
到最后,遭殃的还是老道士,她要给道姑娘做鞋,做鞋!
一个大老爷们拿着绣花针做鞋,那比杀了他还痛苦!老道士望着道姑娘破了洞的鞋,最后没有办法,拿着道姑娘家里送来的一堆锦缎布匹跑到隔壁尼姑庵里去,求了好几天才求得一个尼姑答应给做鞋,可这做鞋比不上道姑娘一天到晚的折腾啊!
老道士愁得心肝儿都碎了,就和道姑娘说啊,我不打你了,你安安静静像个姑娘家乖乖在观里坐着成不?
道姑娘才不信他,何况,这满山疯跑的目的本就是在找东西呢,只好装傻地当做听不见,惹得老道士最后没办法,不知道打哪里学来的,去找山中猎户取了兽皮给道姑娘脚下的鞋底垫上了,如此,鞋子才毁的慢了一些。
只不过每天道姑娘回来,老道士总会看着她脚下的鞋,故意大声地唉声叹气,道姑娘也不理他,反正他恹恹几声就消停了,才用不着管。
第三条,则是人一楼的莲花白,给驴老爷准备的。
越栖月见过那头驴,是长孙辞的心肝儿宝贝,几乎当成另一个孩子养出来的,脾气不小,嘴也刁得很。长孙辞为几个孩子冷落,也不知怎么想的,天天以技击之术和驴斗,久而久之,那驴也就得了章法,不仅凶悍,最能对付的,也是身怀技击之术的人。
只是这喝酒,是跟谁学来?
越栖月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后来想到可能是子折夏时,心头就更不好受了。
她整个人慢慢压下去,额头抵在案几边缘,就那样保持了一个姿势很久很久,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
☆、没脑袋的,人?(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一卷的人物线基本捋清了,接下来就干正事儿了,吼吼吼~
越栖月知道子折夏会找上门,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昨日人一楼的事也早传了回来,她看着进度图,实则心神高度绷紧,以至于那一箭射来的时候,只微微侧了侧头,就躲过去了。
箭锋稳稳插在进度图上,越栖月悠然转身,一只手捉住子折夏的左手刀,还未卸力,肩头已经挨了一巴掌,腥甜涌上,她强行咽了下去,死死捉住子折夏的手,抵不住心跳的热切。
“想要解药?”
子折夏狐疑地望了一眼淡然坦诚的越栖月,随即明白了她的打算,冷道,“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都给我收起来!我看在阿姊的面上放你苟且,你却斗胆欺我至此,今日你不死!难消我恨!”
越栖月没想到会惹子折夏恼怒成这模样,一时惨然,手中更捉紧了一些,“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
子折夏眸底一晃,右手已经折上了越栖月的手腕,只听清脆一响,手腕就断了。
左手脱困而出,子折夏抽出了刀架上的横刀,抵在越栖月的颈项上,冷道,“连亦初早已经不在了,你何故纠缠于我!你明知道阿姊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你今日必死,休要怪我!”
“折夏。”
道姑娘掀了帷帐走来,她本来以为妖精会好好和越栖月说话,却不想一来就是个剑拔弩张的局面。那日妖精对农夫下了狠手,她心底本有些介意,眼下见妖精对越栖月也至于此,便不想妖精作孽太深。
“问她要出解药便是,毕竟青陵台的事还要她主持。”
“没了她,我一样能找到那东西,而解药么,阿姊你和皇帝同命同身,她怎敢真的下了致命的毒,不过试探我罢了。”子折夏森寒一笑,“现下你试探到了,那我就让你看个明白,敢动我阿姊的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血光溅中,越栖月的脑袋飞了出去,血迹潸潸地滚落在一旁,道姑娘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去捉妖精的手,妖精却一横剑,指着那脑袋冷笑道,“果真是个智能管家,想来现在的皇帝,真就是我猜测的林西凛了?”
越栖月沾血的脑袋笑笑,没了脑袋的身子径自起身走过去,把脑袋捡起来,抱在怀中,对子折夏道,“你没有心,我没有身也没有心,只有一缕记忆留存下来,为人利用,于当时还害了你。如今我仍旧掌控在她手中,我没有办法。而今,唯一的一点儿念想留不下,连死,也不成。”
“你们在说什么?”道姑娘懵懂不解,完全不知道越栖月在说什么。
“你这样,挺好。”
越栖月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对着道姑娘说出这句话,道姑娘整个人都惊麻了,小心地扯了扯妖精的袖子,小声道,“那什么智能管家,是什么?”
子折夏复杂了眸,她万分不愿道姑娘想起作为秦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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