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另一个故事 作者:晚桉》第84章


属于鼬的味道,却也让她狂跳的心渐渐得到了安抚。
无论如何,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依然是鼬。
而今他变回了那个雪天尽头笑意温和的大哥哥。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解开秽土转生之术后,鼬也会消失吧。
许久之后,鼬才轻声回应她,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却轻柔得如同一片羽毛,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嗯。”
“那么这一次,要好好告别。”
千裕悠悠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连呼吸都放慢了步调。她的眼中有泪光一闪而逝,并没有落下来,仿佛只是斑驳树影间阳光的恶作剧。 
“鼬,你放心,佐助会变成一个很好的人。”
“什么样的人,是很好的人?”
“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她眯起了眼,长长的睫毛覆下来,沾染上了眼底的晶莹,“即使是那些你们看起来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不过是在遵从本心而已,这样的人,就是很好的人。”
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骄傲,诉说着自己的少年。
她终于离开了鼬的怀抱,表情似乎有些不舍,“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鼬的弟弟,这一点一直没有变过,他一直在努力成为佐助啊。”
她的话有些生硬和拗口,鼬却听懂了。
千裕转过身,给鼬留下一个被阳光镀上毛茸茸的金边的背影,她在耳侧摆了摆手,姿态肆意而潇洒,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嗓音里低低的哭腔。
她朝着和鼬完全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右手轻轻抚上心口。
“鼬,再见了。”
离别的话,飘逝在了风声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黑猫控阿礼的雷,么么哒
☆、第 68 章
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胖的云,好像棉花糖一样柔软芳香,空气里有早樱的香气,带着生气勃勃的气息。
木叶的祥和安宁,和外界剑拔弩张的战场形成鲜明的对比。
鼬,你想维系的就是这份平和吗?
千裕想。
她站在木叶的大门顶,木叶的一切都尽收眼底,高矮错落的房屋,炊烟袅袅的食店,在电线杆上跳跃的麻雀,甚至连修缮房屋激起的灰尘,都在阳光的温和照射下变得可爱起来。
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她却觉得恍如隔世。
村子的尽头依然是那几个表情严肃的火影岩雕,主道笔直延伸向前,第一家小店是一家叫做六花亭的甜品店,然后是函馆朝市的一家卖海鲜的点,再后面是井野家的花店……
然而这一次,她却再也不会对这个村子产生归属感了。
她有些发怔,仿佛没有睡醒,眼前的景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望向脚下的高度,木叶的大门雄壮无比,此时往下看去仿佛在直视着深渊,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她,该走了,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
却又像有某种魔力拉住她不让她往前一步。
她近乎贪恋地沐浴着即将沉没的夕阳,她在害怕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种惶然无措的感觉,让她无比想念佐助。
终于,她微微舒了一口气,用手遮挡住几乎直射进眼中的阳光,仿佛那一点点的光线也会灼伤了她,随后朝着村子郊区的方向飞奔而去。
因为佩恩所造成的近乎灾难性的毁灭,宇智波一族的南贺神社也变成了一片瓦砾,鸟居的横木摇摇欲坠,御手洗之中堆满了落叶和泥土,此时满目荒芜寂寥,那些地上杂乱的大石块,似乎在挣扎着证明着这里曾经的繁华。
千裕顺着石阶而下,来到拜殿前,廊檐上的宇智波族风旗被烧毁了大半,剩下半个团扇的图案在风中飘摇,曾经相当气派的大门而今歪斜着,仿佛随时可能被风吹倒。
千裕推开了拜殿的大门,却停住了脚步,看着破破烂烂的地板上月影下有些微微变形的影子,夜风吹过,身后的树影被刮得唰唰作响,她的目光一点点上移,落在那头比月色更加皎洁的银色长发上,漠然地说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会死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像是夜里捕猎的猫头鹰在啼叫,他依然负手站在原地,一半在月色下一般沉浸于阴影中,毫不隐晦地回答道:“我在这里等你。”
千裕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帘,似乎也没有进拜殿的意思,双手抱在胸前,脚尖一转,背靠在了门侧,偏着头问他:“那么,一直以来都寻找依靠和保护的你,这次站在了宇智波带土那边了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转过身来看她,仿佛在想着什么遥远的事情,许久他才说道:“现在战争进行到什么程度了呢?”
他的话不是疑问,千裕也没有回答的意思,果然,听他自问自答道:“此时宇智波斑应该出来了吧,五影会被虐得很惨,很惨的意思,就是全部阵亡。”
“还是会更惨一些了呢,木叶最聪明的大脑,上一届的猪鹿蝶,是不是已经全部变成爆炸中的粉末了呢?”
“或者,宁次是不是已经死了呢?”
他的言辞平静,甚至还带了些笑意,仿佛在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却字字带血。
千裕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在看一场独角戏表演,眼神平静,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演技太过拙劣,让她有些不耐烦和开小差,一个冰蓝色的封印在她的手指中慢慢展开,随后伸缩自如,被她塑造成各种形状,辗转流连与指缝之间。
“战争会死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至于实力、运气、策略,到底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她顿了一下,目光流转,露出了一个苦笑,“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些恐怕还要仰仗你不停挂在嘴边的命运高抬贵手。”
“命运?”一个玩味的声音从不会死的嘴边溢出,带着点迷离,仿佛从千万纱锦之后透出。
“确实是这世间最有意思的东西了。”
千裕眼底掠过一丝光,今天不会死比往常更加故弄玄虚,话语中从内容到语气都带着诡异,让她不由地更加警惕。
她的目光流转,看着周围的景致,一切都平和得近乎单纯,却让她生出了更多的不安。
“千裕,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感受,人所做的所有挣扎,不过是源于不甘心,在我的那个世界有本书里说:凡增加智慧的,必增添忧伤,但是这不代表智慧不值得追寻。”
他难得的语气平和,甚至带了些伤感,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却逞强地说着大人那里学来的话。
千裕依然沉默着,过了许久,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这次你这位没有预测不准的预言家,预测到了自己的命运了吗?”
千裕望着那个渐渐下沉地肩膀,隐约感觉到不会死身上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她漫不经心摆弄着结界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那个冰蓝色的小小结界便从指间滑了下去,落到了地上,发出在木质地板上滚动时节奏连续的声音。
是杀气吗。
不会死身上那种非同寻常的气息,让她感觉到浓烈的不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无形之中压迫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一直背对着她,却让她觉得总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茈神千裕,我有没有说过,我很讨厌你。”
不会死的声音很轻、很慢,他的双手一直在胸前摆弄着什么,看了许久,千裕才发现他在做手影,时而双手合十时而伸出几个指头,兔子、老鹰、狼,动物的形状在月色照耀下显现在地板上,带着童真的图案和此时的气氛格格不入。
“彼此彼此。”千裕沉沉地开口,早樱的清雅香气萦绕在拜殿周围,那清淡中掺杂着隐约甜腻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
“第一次见面,你就问我,我过得不好吗?”他古怪地笑了一声,“我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他的语气中,有自己都难以觉察的颤抖。
千裕显然没有心情和他追忆似水年华。
她看着那个滚到了不会死脚下的结界,右手食指和拇指竖起,置于唇前。
术式还未结完,便听不会死说道:“你想要杀掉我吗?”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不像他的,没有一丝感情起伏,“你可是对日向日足说过要保证不会死安全的女人。”
千裕安静地站在原地,有条不紊地结着自己的术式,最后一式却停住,似乎在等不会死说完。
“我以为这里的人会是宇智波止水,”千裕叹了口气,“带土那个无限月之眼的计划,听起来很古怪,或许是因为触及到了我从未涉足的领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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