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一生梦一场》第3章


尾声:
在狂犬疫苗期间的28天里,萧川的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
辛辣不能吃,烟酒不能沾,海鲜不能碰,带咖啡因的东西想都不要想,连肉也被季杨列成了违禁品……
季杨够狠,把家里所有的违禁品清理掉,没收萧川的零用钱和银行卡,藏起网银盾改了支付宝密码,连楼下便利店的白班大姐都跟人交代清楚,只要是萧川,概不赊账。
再加上这玩意是分三次注射的,每次打针回来萧川都要低烧、头痛,顺带卡文……
日子过得无比憋屈,幸好还有傻白可以欺负。
这直接导致傻白对于萧川的敌意上升了一个层次。
短短半个月,萧川的键盘已经被傻白踩坏了好几次,每次都把他气得去踢傻白的饭盆。
掐着日期算着日子,终于到了第29天,萧川一大早美美等着季杨下夜班回来给他做好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钥匙插进门的瞬间,萧川就跑了过去。
打开门,季杨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双手冻的通红。
“快进去,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外面冷!”小哥微微皱了眉头,快快把人往屋子里面赶。
萧川抢了袋子,简单翻找一下,挑了里面最方便的烤鸭,坐在客厅里张嘴就开吃。
季杨唇角上扬,脱掉大衣就准备进厨房忙活,却在路过客厅时,被萧川长腿一伸拦了下来。
“怎么了?你先吃吧,别吃得太多一会没肚子就好。”
只见萧川往嘴里塞了块用葱饼卷好的鸭肉,火速擦了擦手,然后把季杨冻的通红的双手,放到自己温热的脖子上。
那双手真的很冷,萧川打了好几个寒战,却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嘴里塞的满满登登含糊不清的在说着什么。
季杨听懂了。
他将萧川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不给对方任何抬头的机会。
过了好久好久,一个有些颤抖,带着压抑的声音在萧川头顶响起:“傻子,给我暖一辈子手吧,爷相中你了,你逃不掉了。”
上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卷之放手
一、
和季杨在一起三年了,萧川觉得自己已经溺死在这个人的温柔里,逃不掉了。
季杨对他好的,让他心慌。
萧川经常告诉自己,人嘛,哪能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别看现在过的好,说不定哪天,老天爷一下子童心大发,把他的幸福毁着玩呢。
所以当季杨的妈妈病危,小哥跪在老人面前哭着保证说自己一定好好找个女人成家生孩子时,萧川平静的连他自己都吃惊。
这一刻,他才明白一直以来的心慌是从哪儿来的,季杨对他好,是觉得欠他的,因为季杨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萧川曾经傻乎乎活在两个男人只要坚持就能天长地久的梦里,但那个梦现在醒的好彻底。
分手搬走的时候,季杨带走了傻白。
分手后两个月,季杨结婚了。
结婚后一个星期,季杨的妈妈走了。
从婚礼到葬礼,几乎都是萧川一手操办。
知情的朋友说他:“艾玛我看着好感动,你脑子里都是屎吧!”
萧川笑的狼狈,他知道这样圣母的都发贱了,但他乐意,他不为了这个男人再做点什么他难受。
二、
忙活完葬礼,萧川失魂落魄的回家,却在自家门口看到了曾被季杨带走的,白白的一团。
傻白慵懒的起身,对着面前抱肩蹲下无声痛哭的男人,小小声叫着:“喵。”
第二天,萧川带着傻白,在满地落叶的季节,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边打工,边散步,反正他已经崩溃到码不出半个字了。
十月扬州,十一月上海,十二月杭州,一月厦门,二月深圳,三月桂林,四月大理,五月贵阳,六月成都,七月西安,八月敦煌,九月吐鲁番,十月拉萨。
一个写不出文的作家能做什么?
他做过跑堂的服务员,住过漏水的地下室,睡过路边,吃过剩饭,和路上结识的驴友一起上山下水,挖笋砍柴,在满天满地的黄沙里双膝跪地,虔诚祈祷……
等过了西藏,站在尼泊尔的雪山上,搂着傻白,看着脚下安静的山谷和远处暖黄的夕阳时,萧川觉得自己崩溃的空洞黑暗的心脏,终于,亮了一点。
离开青岛的第二个年头,萧川还是在全国走着,慢慢学着享受生活,顺便重新试着写文。
第三年,萧川在微博上发了他在各地停留时随手拍的照片,很多人留言说,好美。
第四年,一直看着他的兄弟说:“萨逼,你的文终于不报复社会了?真不容易啊。”
第五年,萧川开了自己这辈子唯一一篇BL吐槽文,曾经那黑洞洞的伤口,已经可以拿出来调侃了。
文中的那一对甜蜜温馨的同性恋人最后是被一个恶毒的女人拆散的,小攻死也不从,那就死了呗,小受福大命大,弄死了臭女人,为小攻报仇之后,守了墓碑一辈子。
萧川坏心眼的用季杨的真名做了小攻的名字,反正全国叫季杨的有200多人,谁知道他指的是哪个。
三、
萧川不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只要对方不把他拉入黑名单。
这些年来,他偶尔会接到季杨的电话,两个人也会简单说说近况,客套两句。
对于萧川来说,季杨的选择没什么好责怪的,人之常情。
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再站在萧川身边的资格,不是朋友,就是路人。
在外面逛了五年,萧川终于想家了,落叶总还是要归根的。
老房子里落了好厚的灰尘。
先给傻白把飘窗擦干净,让这祖宗有地落脚,饭盆水盆猫砂妥妥安置好,萧川才开始打扫自己的窝。
擦灰扔垃圾,就这么两件事萧川干了整整一天。
到了晚上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他连感慨的时间都没有,一觉昏睡到第二天中午。
青岛在九月的阳光中睁开眼睛,和傻白在床上打会儿架,懒洋洋泡个澡,套上大裤衩随便扯个背心穿拖鞋出门,萧川抱着傻白直奔劈柴院———青岛最有名的小吃街。
傻白眯着眼睛赖在萧川怀里,蹭蹭蹭蹭给自己挪个舒服姿势,这么多年一大一小两个吃货早早养成了默契,只要萧川把它抱在怀里散步,这祖宗是绝对不动,少走一步是一步。
走到劈柴院入口时,一只小手拽住了萧川的大裤衩,粉扑扑的小脸蛋昂的可高,脆生生问:“叔叔,我能摸摸你的猫么?”
萧川蹲下身把傻白送到女孩面前,看着孩子小心翼翼摸猫猫的样子,只觉被萌的浑身都发酥。
女孩的妈妈走过来,对萧川微笑着点头以表谢意,然后一大一小说说笑笑去路对面坐公交车。
萧川起身往劈柴院内走去,他低下头,微微收紧了抱着傻白的手臂:“傻白,这女人竟然没认出来我,她的婚礼和婆婆的葬礼可都是我操办的……一转眼,他们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啊……”
当天晚上,季杨竟然打了电话过来,开头第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萧川简单敷衍两句就挂了电话,胸口隐隐闷的发疼。曾经那样亲密的两人,如今竟是连客套都不想了。
第二天下午,一个眼圈通红的女人,敲开了萧川的门,她说:“我来你这儿等季杨,他给我打电话说晚上要加班。我猜他会来找你。”
四、
结婚五年,女人的日子,在外人眼里很美好。
帅气绅士的丈夫,乖巧可爱的女儿,没有刁钻的婆婆,季杨的弟弟妹妹对她态度也很好,好到客气的不像一家人。
一开始,她也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修来这份如此美好的姻缘。
直到三年前,有天她因为生病在家休息,不小心听到了小姑子和同学聊的电话。
“别扯了,我哥对小川哥永远都不会变心的好么,他带的表、用的围脖手套什么的五六年都没换过,那不都是小川哥给买的……”
小姑子说的底气十足,女人顿觉惊天霹雳,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去干涉季杨的私人空间,因为信任,但那天晚上,她轻描淡写跟小姑子套来了萧川的生日,趁季杨睡着后,第一次翻了他的手机和计算机。
手机很干净,计算机也很干净,除了一个隐藏带锁的文件。
把萧川生日那几个数字翻来覆去试了几遍,第四遍时,文件夹开了。
满满的照片。
其实照片就是萧川发在自己微博上的那些,几乎都是各地的风景,少有自拍,跟本没什么特别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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