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相随》第4章


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必须群起而攻之,瓜分左家。
不过要想事情顺利发展,文博兄还得先稳住左主簿,再暗暗安排别的事情。”
“哦?左万年得到消息,必然对我心生戒备,怎么还能麻痹他,使他放松警惕呢?”
“有所需求的人,就有弱点,有弱点才不会被忌惮。等左主簿来了,兄长只管摆出一副贪婪面孔,漫天要价,离谱些也没关系。”
☆、交锋
“老爷,左主簿求见。”
“快把人请进来。”
左万年进到正厅,与徐衡见礼,徐衡只在任职交接印信之时见过,后来他就一直称病缺职。
“左主簿,前几日听闻你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奈何本官事物繁忙,未来得及探望你,如今可好些了?”
“有劳县尊大人记挂,卑职已经大好了,都怪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不能为县令大人分忧,实在是惭愧呀。”
“左主簿何必为此烦恼,你身体抱恙,在家中休息静养也是人之常情,本官怎么会怪你呢。”
“多谢县尊大人体谅,有您这样和气体恤的上官,是卑职的之福,是县衙一众属下之福,更是文阳全县百姓之福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凭本心办事。本官资历浅薄,但是既然天恩浩荡,让我掌管一县,我就该恪尽职守,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得起百姓而已。”
“县尊大人深明大义,卑职实在是佩服。听说今日有百姓投状,大人升堂审案了。”
见左万年闲话扯了半天,终于点到正题,徐衡道:“是有此事,左主簿虽在家修养,县衙的消息到是灵通的很啊。”
左万年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不瞒您说,这人正是我的族侄。”
徐衡也装作不知,故意道:“哦?不想他竟和左主簿还有这层关系。”
左万年暗骂一声狐狸,装什么,表面却是诚恳恭敬道:“还望县尊大人明察,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心地纯善,平常最是遵纪守法,定然不会做这杀人害命的事。”
“是吗?可是此人的确犯了人命官司。”
“县尊大人明鉴,切不可冤枉好人啊,还望大人再细细查验。”
徐衡只做出一副为难模样“这些时日,县衙的吏役,抱病缺席旷职者甚多,就连调阅往日卷宗,也是人手不够。更遑论调查取证,所需人手更是吃紧。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左万年心想,这是下马威起作用了,徐衡看来也是受尽无人可驱使,诸事无头绪的苦楚了,“大人放心,卑职身体已无大碍,明日自来点卯应职,我相信这合衙僚属,都与我一样,迫切想要为大人分忧,供大人驱使。家中有事的,定然都已经处置好了,明日他们都会前来。”
“左主簿真是能人干吏啊!多日困扰本官的难题,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县衙一干人等,都像是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卑职生于文阳,长于文阳,对同僚们知根知底。他们家中有事,一时告假也是有的,手头上的事几天来,也尽能处理了。实在有难为之处,也不能因私废公,一直缺职啊。”
徐衡也不在意这些,左万年肯定能将人都调集回来,但是回来之后呢。只要左万年暗地里指使,吩咐下去的事推三阻四,阳奉阴违,还不是跟没来一样。“那真是太好了,可是左主簿,此案证据确凿,你那族侄也已经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了。哎,这可难办啊!”
找人脱罪还不好办,左万年见他还不松口,知道这条件他不满意:“大人,我那族侄生性良善,待下人宽和。定是有恶奴倚势,在外作威作福,至打死了人,又推将到主人身上。请大人务必查明真相,手刃恶奴,还我那族侄一个公道。我和族兄必然感激不尽。”
说着,就有随行之人搬进来一个箱子“这是我族兄为县尊大人和随行差役准备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大人笑纳。”
徐衡看着满箱子银锭,心想左家还真是豪阔啊,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也不知这几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面上却是不满足的样子“要说取证再审,也非是不可,只是上上下下,为了这个案子不眠不休,异常辛苦,取证问供,人力物力,消耗颇多。也不能让这些下属白白忙碌吧。”
我呸!什么人力物力,什么属下,好你个徐衡还真是贪得无厌啊!竟然嫌少,好大的胃口,先前还道你是个清官,就怕你不要呢。
好,既然你敢狮子大开口,不撑死你。贪污受贿这么大把柄落我手上,参你一本就让你抄家灭族。
抓到徐衡把柄,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左万年轻松许多“请大人您放心,我和我那族兄不会让他们白白辛苦的。只是今日走的匆忙,不曾多预备。等案情进一步查明,我们必然举族感谢大人。”
哟,这是怕给钱不办事啊,徐衡知道,左万年拿捏了他的短处,底气足了。这才是真正开始抗衡,讨价还价。看来自己麻痹他了。
两人目的都已达成,徐衡也松口道:“那恶奴自己做下的恶事,却让公子背锅。实在可恨,本案始末还需再详查。”
“多谢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速战速决
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如今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甚至坊郭集市都在谈论左家的公子左春鸣这次犯的人命官司,被衙门查出实据,定罪收押在监。只等执行的旨意一到,就要处斩。
有左主簿这座靠山,有些懂门道的都在观望,认为左家不会这么轻易让左春鸣伏法。也有些家族认为,这是新县令敲诈左家的筹码,这都是贪官惯用的伎俩。
但是被左家欺压的百姓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从前案子被县衙轻轻压下,致使这些人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县令,竟然能为民做主了。那从前的苦主心里又燃起希望,都纷纷前来县衙告状,请大老爷为他们主持公道。一时间民怨沸腾。
徐衡正在跟伍云舟商量对策,“今日左主簿已经点卯上衙了,倘若衙门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他。我若一直关着左春鸣,以他的精明,定能从中窥得蛛丝马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伍云舟心里也明白,以扣押左春鸣来牵制左万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们要兵贵神速。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道理是不差的。其实只要只要拿下左万富和左万年这两个首要之人。其他族人没有出众人物,不成气候,到那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必然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那要以何种罪名呢?”
“以何种罪名不是最紧要的,就说有人状告他们,传唤他们前来问话。但是案子是可以慢慢审理的,立案调查,取证问供,都需要时间。而把他们羁押在此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才可以慢慢部署其余的事情。
至于罪名,左万年利用职权,于税收一事,中饱私囊,甚至有没有亏空府库公银,这都是需要查明的。而左家,不法之事更是罄竹难书,靠着巧取豪夺,强占民田,隐匿户口,逃税避税。高息放钱,致使多少贫苦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都是需要一件一件查明的。
“可是想要拿住他们,又谈何容易,一位是一方的巨贾豪绅,一位是县衙实际掌权人,想要同时扣押这两个人,是何等艰难。他们家丁仆役众多,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我们又没有那么多人手。
“兄长所言极是,并且倘若他们提前知晓我们真实的计划,肯定会撕破脸皮,顽抗到底。到那时定会用尽手段来构陷你。所以,一切计划,最紧要的,是不可走漏风声。
至于人手,则可请徐管事,从告状的这些人中,雇佣些年轻力壮的乡民健勇,人越多越好。
再有,兄长任官文阳,应该还没正式的见过这文阳有头有脸的一众人物吧!”
徐衡心领会神,“哈哈,我明白了,那就设宴,发帖子,我初来文阳,是该见一见地方的富商权贵啊。”
“兄长睿智。到时宴会之上众商显贵云集,他们随行只带一两个服侍的随从,而这些乡民健勇则秘密潜伏在四周,只等你一声令下,便把这二人拿下。
再有,左家的贿银,兄长还需想个明目。就说左家捐献,或是给县里修桥铺路,或者慈善赈济。你当众拿出凭证字据,也绝了左家的后路。”
左家大宅,两位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正在一起议事。
左万富指着一旁的帖子说道:“我们这位县令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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