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死亡》第26章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出脆弱和无助,我用力抓紧他的背,在他衬衫上印出五道清晰的凹痕:“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五年零九个月又十八天后,我们终于重新走到了一起。
当我和项北冲进他家时,已经衣衫不整了。我们互相撕扯着,抚摸着,他把我挤在墙上与我耳鬓厮磨。
我们刚出医院,总觉得有消毒水的味道。
“先去洗澡。”我气息不稳,说出来的话带着十足煽情的味道,像是诱惑像是邀请。
他闻言,拖着我一起往浴室:“那一起洗吧!”
“你丫疯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他的唇狠狠贴住我,他的手狠狠捏住我:“我等了五年才等到我们再次两情相悦,能不急吗。让我进去吧……”
听他这话,我配合着放松全身,巨大的冲击让我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撞得生疼。
一个晚上,我们换着不同的姿势,在不同的地方,疯狂的。
算了!我认命!我栽到他手里了!缘分未尽,继续缠着吧。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完全大亮了,我和项北躺在床上。他的胳膊绕过我的脖子,垫在我头下,我搂着他的胸膛,脸贴在他肩上。如此亲密的姿势,像是一对甜蜜幸福的老夫老妻,哦不对,是老夫老夫。
我身子一动,他立刻就醒了,笑着跟我说:“早啊。”
“还早呢,都快到中午了。”我从他怀里钻出来,坐靠在床板上。
他也坐起身,一手很自然搭过我,拥我入怀:“反正今天是周末。”
“警察可不一样,必须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时刻待命。”
他半天玩笑半认真的说:“这么辛苦又这么危险,你干脆换个职业吧。”
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这个职业在我心里我非凡的意义,他无比的神圣,绝不容背叛:“不可能,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当警察一直到死。”
见我这般严肃认真,他无奈的揉揉我的头:“我就知道,你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其实这几年我也成熟了不少,只是在他面前我好像永远也长不大,还是高中那个冲动任性的孩子。我在心里暗暗定下了一个健身计划,带我比你高比你强壮的时候,一定要摸你脑袋,弹你脑门,压你上面。
穿着昨天的脏衣服让我浑身不舒服,急着回家换一身。项北想留我吃午饭,送我回家,都被我不容置疑的拒绝了:“昨儿疯了一夜,你也好好休息,当心以后肾亏。”
“你以后的幸福都在我身上了,我哪能那么不争气啊。”得!从以前到现在跟他拌嘴,就是在挖个坑给自己跳。
我白他一眼,临出门又听他说:“阿燃,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我不回头也不回答,让他看到我忍不住上咧的嘴巴都快挨到耳朵了,还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子呢。虽然我承认,我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回家到门口才发现没有钥匙,忽的记起昨天交给了白帆,让他到家里来等我。不过现在都中午了,他应该是早就走了吧。
我试探性的敲敲门,压根没期望有人来开。结果几乎是敲门瞬间,门立刻开了。白帆还在,他还是昨天的衣着,甚至连外套都没脱,一脸的疲惫,还有浓浓的黑眼圈,看样子一夜没睡。见我回来,他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说不感动是假的,有人在等我回家的感觉很温暖:“你等我了一夜?怎么不先睡会……”
他摇摇头:“我担心的睡不着,还好你回来了……”
“你先睡会,我去给你做饭。”我松开自己的领口,把袖子也挽到手腕上。
“哥……”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在看见我脖上痕迹时戛然而止。他的视线赤裸裸的凝视着那些吻痕,像是黏上去一样一点也移不开,“你昨晚是和项北在一起?”
我没有遮挡,也没打算隐瞒:“是的。”
“你们……?”
“我们和好了,他是我的爱人。”
白帆一脸的悲恸哀戚,拼命吞咽着口水,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忍得手不自觉握紧:“可是他……”
“小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但我愿意试着去相信他。既然五年的时间都没能让我忘记他,那么就放下一切陪着他吧。”
他不再说话,而是用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看着我。我不傻不迟钝,我或多或少我明白白帆的感情,我本想做一个单纯的哥哥,但更深的感情却在他心里悄然而生。伤害他本是无心,但我不得不对他残忍。
他慢慢地向外踱步,我叫住他:“小帆,吃完饭再走吧。”
他摇摇头,轻轻将门关上。
再没脚步声,我知道他没走,他靠在我家门上并未离开,也许哭了,也许没哭。
白帆,你要知道,爱与痛共生共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
☆、【24】
从来没想到,会在下个转角遇见意想不到的人。他还是一身精美西装,穿的很展很整齐连一个褶都没有,中规中矩,一如他的短发。我想起他的一丝不苟和对完美近乎变态的追求。他还是那么严肃,强大的气场绝对无法忽视,那种人即使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也依旧挺挺而立。
在街上碰见项南纯属意外,那时刚好下班,我开着我的小比亚迪回家。路上灯火通明,霓虹流光溢彩,项南的宝马停靠在路边,他站在一旁时不时看下腕上的高级手表。
很怂的说,我对项北的这个哥哥有本能的畏惧,和他见面总是内疚和紧张齐飞。
我原本并不想同他打招呼,见他好像有急事的样子,便只好在他旁边停住,摇下车窗:“项大哥,好久不见。”我满腹踌躇,毕竟这么多年,只有几面之缘的我应该并不会在他脑海里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却冲我点点头,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在他人生中轻描淡写的一笔:“你好。”他又不自觉的低头看表,即使急得要命,也能保持良好谈吐,不失半点风度。
“项大哥,你去哪?我送你。”
“没关系,秘书正开车赶过来。”他客气的拒绝我。
我微笑着劝他:“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很多路上都在堵车。我下班没事,正好可以送你一程。”
他又看了下表,估计的确是着急,就不在推脱,坐到副驾驶座上:“连城酒店,谢谢。”
“好。”我重新把车开回路上,直奔这个价格令人咋舌的高档五星级酒店。
他打电话给秘书,让他不用来接他,联系拖车公司把他车拖走就好。交代完事情,他又向我解释道:“秘书忘了去给车加油,结果现在麻烦你了。”
说实话,我手心满是汗握着方向盘滑滑腻腻的,但我还是尽量自然的微笑:“人吗,难免会有大意的时候。”
之后是一路的寂静无言。他不说话,我也乐得自在,多说无益,多说多破绽。
“项北回国了,现在就在这城市。”他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路,目光并没有看我,似是不经意间吐出的话把我吓了一跳。
我强壮镇定地说:“哦……”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知道了我和项北复合的事?说实话,他以前的话对我产生了不小阴影。
“你们有见过面吗?”我长舒一口气,会这么问看来他还并不知道。
“没有。”我选择了说谎。心里暗道,何止是见过面,都滚了小半年床单了。
看着项南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思绪万千。项北一辈子不结婚,我陪他;无法有自己的孩子,我也陪他一起。即使没有法律的证明,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甚至无法收到大部分人的认可,我也愿意和他过一辈子。
他老了,我也老了,我们相互搀扶着一起晒太阳。我愿待他父母如自己父母,同他一起尽孝。我们是爱人,和其他人一样的爱人,甚至会过得更幸福更美满。
所以,项大哥,我对不起你,原谅我没对你坦白。但精明如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吧,到时候我不会再逃避,会尽一切努力,得到你的认可和祝福。
回到家项北正在沙发上看电视:“今儿怎么这么晚啊?”
在一起没多久后,我们便交换了彼此家里的钥匙,凭项北对钥匙的看重程度自是非常开心的。然后,登堂入室成了常态,他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跑得又勤又溜。
“堵车了。”不想在这事上谈论太多,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没有怀疑:“那以后我接你下班吧。”
我好笑道:“敢情就我开车会堵,你开车就不堵了。”
“那要不你搬来和我住吧。我那离你单位近,还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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