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死亡》第20章


的不经意低喃。
项北。五年后再相遇,我们都长大了,不同环境下,或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成为了完全陌生的人。本以为五年前就会后会无期,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命运弄人,我们的人生轨迹又交织在一起。
我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努力对方的样子和印象中的样子重合。
白帆感觉出气氛的诡异和沉重,他看看我又看看项北,眼含讥笑:“你们原来认识啊。”
我和项北都没有回答,项北看到面色不佳,还有些慌张。
我一直不胜其烦的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在今天起了波澜,而且还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将我随波逐流。原本以为放下一切的我,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离洒脱这两个字越来越远了。
为什么还要相见?
这就是缘。
这一刻,周围的声音都离我而去,仿佛脱离尘世的喧嚣,在名为缘的世界里,只有我,和他。
相逢即是缘,但也分良缘和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上一章太短小
☆、【18】
保安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项北,见他神色不对,背又弯低了几分:“项先生,你的车……”
项北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别人,扫了眼白帆,眼神里透出危险,又看向我似在询问打算如何。
我叹了口气:“算了吧,只是小孩子胡闹,车也没有事。”
项北淡淡的对白帆和保安说道:“这里没事了,你们都走吧。”他一派老板的架子,笔直的脊背,傲立的身姿,他变了。
保安闻言,立马恭谨的走了。白帆没有动,看着项北的样子带着深深的鄙夷和嘲讽,他开口确是对我说道:“你真是自以为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翻阳台帮他开门还是阻止他为他解围,他都没有向我求助。是我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给他帮助,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帮助他需不需要。
说完他又笑了:“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了。”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虽然很浅但出自真心。他大步流星的转身就走,在几步外背对着我高举胳膊冲我挥手告别。
一股力量扣住我的肩膀,逼迫我转身,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我拨开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我走了,再见。”嘴上说着再见,心里却有个声音呐喊者警告我,不要再见了!
我不再像之前一般散漫,不再流连两旁的景致,加快了步伐,以最快的速度一股脑的冲回家。终于到了楼下,我实在忍无可忍:“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自从成为警察之后,我的这种反跟踪的感觉更加灵敏。何况那人也并没有好好隐藏,一直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本以为他会自己走开,但我都到家楼下了他还锲而不舍的跟着。
项北从墙根后面走出来,笑得很友善:“都到这了,不让我进去坐坐?”
我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话,听过请跟踪狂进家里的吗,何异于是在引狼入室:“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和高中同学聊聊天,你别多想。”他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一脸欠抽。
我多想?!我反讽道:“随你便。就是怕我家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项北果然了解我,五年过去激将法对我来说还是最有用的,五年的成长虽然也让我长大不少,但冲动,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暴躁性格还是改不了。
我的租房面积就只有50平米,家具很多都是一并出租的,和项北他家有天壤之别。其实房子小也挺好,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而且便宜,方便打扫。
不等我招呼,项北就自己坐下,明明是张半旧的沙发却被他坐出了老板椅的感觉。我故意坐在另一节沙发上,却发现面对面的两人刚好成45度的夹角,最适合谈话的位置。
“你的车呢?”我家没来过客人,我也没有喝茶,咖啡之类的情调。所以现在只能从饮水机里接来两杯纯净水放桌上。
项北端起其中一杯,浅尝一口,喝个水也能喝出优雅的味道:“交给助理了,他会帮我开回去。”
项北从坐下后视线就长时间的停留在摆在客厅的玻璃衣柜上,里面放着的是我的警服,一套冬天的西装长裤,一套夏天的短袖衬衣,展展的挂着,十分显眼。我虽然不经常穿,但警服在我心中是警察的象征之一,我很是看中和珍惜,一直小心翼翼的保管着。
“你果然成为警察了。”
他眼中流露出的真诚感染了我,我顿时轻松了不少:“嗯。我考上了职业警官学院,毕业后直接进了警察局工作。”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他自信的双眸中闪耀的却是对我的赞赏。
我略微红了脸颊,只好用再土不过的对白掩饰:“你呢?得到想要的了么?”
“算得到了吧,我留学回来父亲就把一部分事业交给了我。”说到这他顿住了,低敛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但是……想要的东西,终究是没有全部得到……”
我打断他:“有得必有失,你不该太贪心。”
“贪心?或许吧……”
我这人容易心软,最看不得这种表情。但我逼自己不能被他几句话打动,我们都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能无条件宽恕一切的那是佛祖,可惜我李燃只是屁民一个。我正视着他的眼睛,脸上毫无表情,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问道:“这些年你有找过别人吗?”
“有。男的女的都有。”他点点头,一脸的严肃认真。和我想的一样,要说没有就虚伪了。
“我也是。”我道,“你看,我们都不是非彼此不可,你也不用遗憾。”
“不,我从不留遗憾。”
“这样最好。”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之后我们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自在从容的说着这五年间大学的事,工作后的事。项北发挥了商人的特长,一扫刚才压抑的话题,聊得恰到好处:“当警察很累吧?”
我熟练地摸出一只烟点上:“还好,比想象的要轻松些。”
项北锁住了眉头:“你开始抽烟了?”
“在警校学会的,男生扎堆的地方免不了这样。”我瞄了一眼手中燃着的烟,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给他,“要么?”
他默默的接过叼在嘴上,没有用打火机,而是凑到我脸前,用我的烟借了个火,我们很久没有面对面的离这么近了,条件反射的我直想后退。他不给我机会,压着我的后脑,暧昧的很像是在接吻的姿势。我能闻道他吐出的和我一样的香烟味,还有喷在脸上的温热鼻息。距离是魔鬼,回忆是洪水,遇上都得完蛋!
他松开我,吐出的烟雾模糊了我们彼此靠近的脸,甚至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在他远离的瞬间,我暗暗松了口气,我对自己的自制力真是没什么信心。
我们的交谈就此收住,彼此干枯枯的坐着,抽着手中的香烟发呆。我想我知道项北在想什么,因为我也一样。原来我们的再次相见,既没有泪流满面的柔情,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呼喊,更没有像仇人般充满仇恨,陌生人一般相互无视,我们竟然就普通朋友一样正常交谈,我们已经可以用理智相处了。
我站起身,准备回卧室:“你怎么回去?”
“太晚了,我家离这很远,我也没车,让我在这住一晚吧。”我这50平米的小房子有两间卧室,稍大的那间就是我在睡的卧室,小的那间只放了一张床,那床是房东留下的,样式古董,质量不敢保证。
“你今晚可以在那间空房里凑活一下。”我想也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找出自己没穿过的新背心和内裤给他,“洗完澡换上吧。”
“你先洗吧。”
我没有客气,率先走进浴室。感受水流淋湿头发,划过身体,缓解了些许疲惫,最重要的是洗掉一些不干不净不该有的想法。等我出来,项北还坐在沙发上,不知何时又燃起了一支烟,我没有再过去,只道:“我先睡了,你自便吧。”
我关上门,将自己摔到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门外的每一丝声音。我听见他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哗啦啦的水流声,然后二十分钟后安静了。他从浴室里出来,却没有去小房间,而是来到我门前停留,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进来,只是静静地站着。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努力地想要听得更清楚,连他的呼吸声都不放过。
只是一会儿,他走了,关上门静静的躺在隔壁房间里。我睡不着却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因为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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