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建成》第54章


帐中病倒
清晨时,府中的仆人在院中发现了一只黄鸟儿,鸟的腿上绑着一小卷纸,仆人立即将纸条拿给刚起身的韦挺看。
韦挺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微微皱起眉头,道:“我要出去了,可能稍晚些时候才会回府,若府中有人来访,便替我向他们表达歉意。”
“您不用餐了吗?”那仆人问道。
韦挺摇摇头,径直出了门,匆匆地往魏征的府邸去了。
魏征看起来也刚刚起来,自从李建成前去防御突厥,他们这些谋士便清闲了许多。他唤仆人端来白粥,与韦挺一同用餐。
“子文,何事令你一大早不顾寒风就跑来了?”魏征说着一笑,因为韦挺的性子温吞,平日里很少看到他慌张的模样。
韦挺从袖中拿出清晨收到的那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魏征,他很是佩服魏征的学识与谋略,因而对他就像是对待夫子一般恭敬。
魏征接过信一看,当即就皱起眉头,面色颇为忧郁。
“王世充称帝不过是早晚的事,于这点上说,我是一点儿也不稀奇的。现在担忧的是他会与窦建德联合,我们一家毕竟难斗两家,罢,这事儿主上也应该快知晓了,待主上召集群臣再做商议罢。只是子文,这执礼同你是什么关系?”
魏征是知道杜淹的,前朝的名士,只可惜想走仕途却走错了道。这封信是杜淹写给韦挺的,信上说王世充称帝之后,封他做了吏部尚书,他觉得王世充有才能一统天下,便邀请韦挺来投靠王世充,希望能与他同朝为官。
“韦挺落难时与他相识,简直是一见如故,便结成忘年之交。虽各为其主,却时常书信往来。”他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但是子文从未向他透露过唐国的境况。”
魏征一摆手,露出笑意,略略扫去了脸上的忧郁之气,“子文的为人,我自是清楚不过。你我同为太子效命,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可怎么也说不过去。”
韦挺适才放下心来。他与李建成自小一同长大,无论脾性与思想都很合得来,他投入李建成幕下之后更是忠心耿耿,若不是他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真想连作战时也跟着去。
他自认为性子有些许冷漠,从未如此对待一个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令他很是彷徨,却也无可奈何。
魏征悠悠地叹了口气,拢了拢外衣,道:“我现在倒不担心外患,只害怕内忧。”
他的面上又露出忧郁的神色,韦挺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便问道:“魏洗马说的是?”
魏征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到窗前,沉默半晌,方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秦王——”
韦挺一怔,然而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模样,他点点头赞同道:“自秦王打下薛仁杲之后,军中士气大振,他常年带兵打战,在军中早已竖立起威望,前些天杜伏威还带领一众将士归入他的幕下。而太子却只是辅佐主上处理内政,早先立下的战功怕是没人能记得了。”
“若想稳固地坐上帝位,必定要把握住兵权,”魏征回转过身道:“秦王手中握有重兵,主上也不知是太过宠爱他还是别的,竟一直没有将兵权收回,我明里暗里地暗示过主上,他却总是装着不明白,此中,不知有甚原因。”
然而李建成同李渊的表现也差不离,魏征多次地同他讲过这件事,他总是一笑置之,有时候还会岔开话题,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急,倒是一帮谋士急的要死。
韦挺想了想,终究没无甚法子,他在李渊面前讲不上话,心想还是等李建成回来,再同魏征合计合计,将一切摆在他面前,他大概会改观罢。
思及此,他便道:“魏洗马莫要着急,太子同秦王兄弟感情深厚,再者说,秦王看来也没什么动作。子文认为太子目光长远,未必想不到这些,经您提醒之后,应当会更在意。”
魏征点点头,道:“太子忠厚,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愿这忠厚别害了他。”
韦挺与魏征又讲了些旁的,便要告辞,魏征送他到门口,却在门口碰见了裴寂,他提着酒壶,
神色落寞地打魏征府邸门前过去。
“裴公,”魏征急忙唤住他,道:“您这是从刘将军府中过来吗?”
裴寂这才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眼神也略略有了一丝光彩,他的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装着不在意道:“是呀,可是他不在家。”
“玄成听说刘将军还留着营地里处理薛仁杲的残部,怎地裴公不知道么?”
其实是知道的,刘文静的事情,他比谁知道的都要清楚,不过是——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罢了。
“大概是因为上次战事失礼,便愈发忙了,想要找他喝口酒都不成。即便主上已去信恢复他的名籍,他约摸是觉得要回报主上的信任,他向来如此。”裴寂笑着说道,那一丝勉强的笑容却难掩脸上的落寞之情。
魏征看出他与刘文静之间的隔阂,或许说那道隔阂是刘文静一手筑成的,然而毕竟是他们两个的事,他也不便说什么,只能看着裴寂伶仃的身影越走越远。
秦王府中——
李秀宁不时地逗弄怀中的承乾,她在回廊上踱步,一抬头,看到李世民站在回廊上,双眉紧蹙,手中紧紧地握着什么。
“世民,”她唤道:“怎么了?”
李世民被她的声音惊扰,握着信纸的手蓦地一紧,险些将手中的信纸撕裂。他转过身面对着秀宁,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李秀宁瞧着他惊慌的模样,唤来奶娘将承乾抱走。她走到李世民身旁,问道:“怎么了?”
李世民没有说话,将手中的信递给李秀宁看,李秀宁接过信,方才被李世民握着的地方已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湿了。
“大哥害了很严重的风寒?”李秀宁好看的双眉立即皱起来,“突厥那边天气恶劣,大哥临行前我就叮嘱过他要小心些,他的身子不好,又不知道注意,他肯定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此时的话虽是责难,却难掩其中浓浓的关心。
“我要去找大哥。”李世民如此说着,便要回房去收拾衣物。
李秀宁急忙拉住他,道:“你方从战场上下来,便又急着上去,还是好好休憩一段时间罢。我马上回府,同你姐夫一起去。况且,元吉还在大哥身边,怎么也不会让大哥出事的。”
“这封信,是大哥军中的一名与我要好的将领写来的,生了那么重的病,竟还不让我知道,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我怎能放心的下,况且三姐觉得我在府中能待的安心吗?”
李秀宁知道他们兄弟关系好,而李世民现在这坚定的模样任谁也劝不住,她对这个弟弟倔强的性子是再了解不过了,便道:“这一路凶险,你要多带些人去。”
李世民点点头,急急地回房收拾东西,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住,他回过头问李秀宁道:“三姐可还记得,大哥十五岁那年也害过一次严重的风寒?”
李秀宁自是记得的,却不知他问这个有何缘故,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李世民没有回答,只是匆匆离去了。
他没有跟李秀宁说他心中是有多惶恐,哪怕他竭尽所能地想要忘掉,却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时李建成掐着他的脖子,眼神有多么可怕,之后他好似性情大变一般,看似温和实则冷漠。他害怕的是李建成又会回归之前的冷漠,他可是好不容易将李建成的心捂热了一点点了。
然而,他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一切从头来过,他也还会是当初那个对大哥一腔热血的李世民。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病倒了,我也病倒了QAQ求安慰
假扮信使
李世民忧心大哥的身体,恨不能背生双翼直接飞去北疆,但一时半会儿却还走不得,王世充称帝,又是对唐国的一大威胁,李渊数次召集群臣商议,无非便是为了决定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朝中臣子成五五对开之势,武将们大多主张乘王世充新近登位,立足不稳时速速拿下,但以裴寂为首的一众谋臣却不甚赞同,他们更担忧的是在地图上正处于唐国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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