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建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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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一手支颌,懒懒地看着案几上这一封信,他这几日也颇劳累,此时见李世民来信尽是小孩子般的得意炫耀,不禁有些失笑了。
正在此时,李元吉推门进来了。自李世民前去勤王,他便时常往大哥这儿跑,一边给大哥分担些事务,也借机亲近大哥。
见李建成脸上笑意柔和,李元吉便笑道:“大哥看着什么好事儿了?”
李建成知他一向厌恶李世民,便只淡淡道:“没什么,世民来信,道主上已脱困,过不了几日便可回到洛阳了。”
李元吉冷哼一声,道:“没想到竟这么好运,我还料想他必是要为突厥所俘了。”
“元吉,慎言。”李建成皱眉看了他一眼。
李元吉闻言有些委屈地道:“明明是那”他顿了顿,含糊过那称谓,继续道:“三月间他杀了李敏、李浑,又想安抚李家,便让父亲做山西、河东抚慰大使,实则还不是为了让我们为他卖命好平定叛乱么。”
“这种事,你心中有数便可,主上想用李家这柄刀,我们便吸足了血,做他手上的‘利刃’。”李建成将信收好,头也不抬地道,只在句末那两个字上有些微妙意味。
李元吉生性敏感,怎会听不出来,当即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元吉,我这里有一封信。”李建成从案几一边的文书中抽出信来,道,“你明日好好选数十人,带着信去北薄垒,见窦建德。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今后窦建德将拥有数十万的军队,彼时他被杨义臣的军队困在北薄垒,若此时施以援手,借机拉拢,一来可以少去一个敌人,二来他手中的兵马还能为李家所用,可谓是一石二鸟。
李元吉接过信,小心收好,道:“元吉明白。”
==============本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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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之计
大业十三年正月,李渊因兵败遭到免职处分并就地拘押。
此时李渊的几个儿女中,仅有李世民在他身边。
李府中极其安静,由于李渊被羁押的关系,府中不是来回走动神情漠然的兵士,便是低垂着头,不敢有半点声响的零星侍女。
李渊房外站着两名甲胄齐备的官兵,见李世民来,便上前一步拦住,面无表情地搜了身,方才放他进去。
李世民眉头微皱,冰凉眸子扫了那两名官兵一眼,便抿紧了唇推门而入。
房内,火盆已熄,灰白炭灰间,不时有橘色火星一闪而逝。
李渊坐在榻上,正执一卷书细细读着,见李世民来了,便道:“若是无事,以后便不用过来请安了。”他知晓这个儿子尚还有几分傲气,每次来见他这个父亲都要被搜一遍身,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侮辱了。
李世民摇摇头,立在披着鹤氅的李渊面前,硬声道:“还要多久?”
这话听来很是莫名,李渊却明白他的意思,他将书搁下,道:“急什么,你大哥和四弟还在河东,秀宁和柴绍更是远在长安,时候还不到。”
李世民忍住气,压低了声音道:“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父亲,主上现下只要一道旨意,我们李家就完了!”
李渊叹了口气,道:“你还是比不得你大哥,太过急躁是成不了大事的。”
李世民算来也才十八,闻言当即有些忿忿,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李渊打断了:“我问你,你若是此刻想反,兵在何处?”
李渊虽为封疆大吏,但能调动的兵马极其有限,更何况此时他正被拘押,手里一兵一卒都没有,若想造反,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世民显见的是想过了,只见他自负道:“无忌已在外随时等候招遣,我已把府中死士的调动全部交与他,只待一声令下,我们便可出去了。”
“出去后呢?”李渊不置可否,他反问过后,又道:“你反应倒是快,竟还有机会与无忌传递消息,只是我李府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储下的这些精兵,便被你用在这里了?”
李世民心知确是有些急进了,但他少年锐气未褪,这些日子被拘在府里,便像是慢火煮着油般,随时随地都能爆出滚烫的油星子来。
“世民,隋朝气数将近,我本已有此打算,只是碍于建成同元吉不在,只得暂时隐忍。”李渊见李世民安静下来,便慢慢道来,“不料竟遭羑里之厄,只是如今天下大乱,主上,”说到这里,李渊微微笑了一笑,带着些许嘲讽味道,“主上可依仗的人已不多了,我们李家不是那么轻松便能舍弃的棋子。”
李世民静默不语。
“只是若他真要将李家置之死地,你们兄弟三人便立即起兵,不要坐以待毙,平白让天下人耻笑。”李渊又道,声音虽极轻,却掷地有声。
李世民肃容站立片刻,方才俯首道:“谨遵父亲的意思。”
果不出李渊所料,没过几日,杨广赦免的旨意便快马送了过来,李渊接完圣旨,李世民站在他身边,看着满府的兵士慢慢退出,神色漠然。
待人退尽,李渊刚刚还恭恭敬敬捧在手里的圣旨便被随意丢在一边,只见他负手而立,一字一字缓慢道:“当见机而作!”
李世民乌黑眼瞳里细微光芒一闪而过,应声道:“是!”
自此,李家正式开始了起义前的谋动。
李渊一面写信给河东的长子李建成,嘱他于河东潜结英俊,一面也吩咐李世民于晋阳密招豪友,开始召集起义的核心力量。
但同时,兵力匮乏仍然横亘在李渊父子面前,李渊身边有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这二人是杨广的亲信,安插在李渊身边的意义不言而喻,若想要拿到兵权,首先便需经过这两人。
大业十三年二月,马邑军官刘武周突然发动兵变,杀了太守王仁恭,占据郡城,自立为定杨天子。
这对李渊他们来说正是绝佳的机会。
书房内,几人或坐或立,脸上神色不一,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耐不住打破了沉默,正是武将出身的刘文静,他此时任晋阳县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相识已久,更与李渊交好,正为李渊所器重。
“刘武周起兵之地距晋阳不远,王、高两副留守想必心内早已焦急,正等着唐公你自愿请缨,唐公只要稍稍一提,这兵便是我们的了。”
裴寂平时虽喜欢调侃刘文静,此时却收了嬉笑神色,肃容续道:“在下以为然,只是唐公尚需得按捺下来,这两人虽无长才,但于猜忌一道,同杨广却是一样,不如待刘武周攻打了汾阳行宫,事关自身安危,他们必会求到唐公头上,到时征兵乃至掌握兵权都十分容易了。”
刘文静瞥了他一眼,只觉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样比平素那流滑腔调还要惹人讨厌,便垂眸看向了别处。
李渊抚着胡子,道:“诸公可还有旁的要说?”
见无人应声,李渊微微一笑,道:“那明日便召集诸将领,就刘武周叛乱一事,好好商讨一番。”
商讨完毕,几人悄悄从郡府出来,他们虽一向与李渊交好,但值此风雨欲来之际,过从甚密难保不会让他人起了疑心。
裴寂同刘文静住得极近,因而两人便一路默默疾行。刘文静虽为武将,人却生的有些清秀了,个子也不甚高大,反倒是他身旁的裴寂,还有几分武将的样子。
片刻过后,裴寂先开口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晚,你我共宿一处?”
刘文静怔了怔,步子稍稍一缓,便皱眉道:“还不是你,不知从哪儿骗来的烈酒,否则我怎会”
说到此处,他闭了嘴,眉头微微皱起。
裴寂瞧他一眼,嘴角一扬,便是赌徒浪荡子惯有的神情,“呵,一大把年纪了还推卸责任,那坛子酒我可没喝多少,是你自个儿要往嘴里灌的。”
刘文静闻言耳根有点儿泛红,正要发怒,便听裴寂又道:“那你定然记得那晚我们说了什么话了”
他虽是问句,语气却极是笃定。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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