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妾》第266章


李大夫折腾了一夜,年纪大了,身体有点承受不住在内室的暖阁里补觉,就只有文竹一人在床前伺候。
看到张妈妈来,文竹上前行了个礼,让开位置,好让她能够看清楚余世逸现在病恹恹的样子,好安上院那位的心。
张妈妈凑过去看了眼,只见余世逸双目紧闭,喘气如牛,面色惨白,唇色微黑,大概因为难受,双手还不住的拉扯着被褥,嘴里轻轻的含糊呓语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看余世逸这样,张妈妈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她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才几个时辰没见而已,怎么就病得如此的厉害?李大夫怎么说?几日能好?”说着,看了四周,又说道:“少爷屋里伺候的人也太少了些,要不要多派些人来照看?我看你一个人应付,也挺累得慌的。”
文竹叹气,说道:“李大夫说,少爷这一病恐怕会把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根基都给毁了,情况很不好。现在只能用猛药吊着,能有几日算几日。”话里的意思是,余世逸已经没有多少的日子了,“少爷最喜欢清静,人太多了,他会生气的。”
对于文竹推托掉她安排人手进来,张妈妈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里高兴的很。
余世逸快不行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还管什么安插不安插人的。
只不过,面子还是要装一下的,顺着文竹的话,说道:“既然少爷喜欢清静,我也不多此一举了,你好好照顾着少爷,少爷可是余府唯一的根了。”说着,最后瞅了眼余世逸,张妈妈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内室。
站在院落里,张妈妈脚步一转,绕弯去了小厨房。
一走进小厨房,那药的刺鼻味就越发的浓厚了,差点没有把她给熏吐了。
寥寥草草的看了眼那灶台上一顺溜的煎药的的药罐子,又跟煎药的婆子聊了小半会儿的话,张妈妈头也不回的直往上院去。在离开了福寿院,她再也假装不下去,心里头的高兴露骨的挂在脸庞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捡了多少的银子。
第两百六十九章 离开
看张妈妈那满脸的笑容,大太太忙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那小兔崽子病得如何了?”
张妈妈喘了口气,向大太太郑重的行了个礼,恭贺道:“恭喜太太!贺喜太太!看少爷那个样子,恐怕日子是没有多少了。昨个夜里,李大夫一夜未眠,整夜的守在少爷的床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是从庄子回来遇到歹徒刺伤的时候,李大夫也未曾如此,看来是病得不轻了。”
“真的?”大太太还有点不相信,担忧是余世逸弄得烟雾弹,特意迷惑她的。
张妈妈就把她所看到的跟大太太说了。
“那脸白得就跟张纸一样,没有一丁点的血色,喘气是上气不接下气厨房里满是一排煎药的药罐子,那味道呛死人,站在门口就能闻到。太太,依奴婢来看,他就是能够过得了今日,明日也难。”张妈妈笃定的说道。
听张妈妈如此说,大太太绽开了大大的笑颜,说道:“儿子病了,我这个太太理应要时常的关心关心他。你每日都去看看,一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说,免得情况有变,我们连个想对策的空隙都没有。”
张妈妈恭敬的应下。
待等她隔日要去福寿院的时候,那里却传出余世逸快不行的消息来。
大太太觉得奇怪,说道:“怎么就这么快?”
张妈妈笑道:“这么快还不好吗?奴婢就说过,依照少爷那个样子,日子是不会太长远的。”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大太太心里没有个底。
她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一到福寿院,只见满院子的人神色都期期艾艾的。
大太太使了个眼色给张妈妈。
张妈妈微微的落后在大太太后面,随便拉了个小丫鬟到角落里,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拉长着脸是给谁看?跟个哭丧一样的,要是少爷看见了,你们还要不要活了?”一脸好心提醒的样子,实则是仔细的观察着小丫鬟的细微神色,看她在自己如此说之后,面目表情变得更加忧伤,张妈妈的心止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
看来情况十之八九是真的了。
小丫鬟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如果少爷能看见就好了,可惜”说完,又是一声的叹息。
“到底是怎么了?”张妈妈问道,“少爷怎么就不能看见了?”
“您还不知道吗?”小丫鬟奇怪的问道,“少爷的时日不多了,恐怕是没有几日了,这还是李大夫亲口所说的。”
听闻,张妈妈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扬,察觉到小丫鬟不满的望着她,她的嘴角立马耷拉了下来,叹着气,装模做样的说道:“唉,少爷也太苦了。”说完,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之了大太太。
大太太点点头,心放下了一大半。
不过,不亲眼看到余世逸大限将到的样子,她还是不放心。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大太太往余世逸的内室去。
内室乱哄哄的,有十几个人在忙成一团,连大太太来了都未注意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等到了几息的时间,见大家还是各忙各的,无视她的存在,大太太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看见是大太太,大家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她请安问好,随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大太太见自己被无视了,心头气恼的很,正要发作的时候,文竹走过来了,行了个礼,请大太太在临床的大炕上坐下,说道:“太太,少爷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李大夫的意思是最好到乡下的庄子上去好好的静养。”说着,转头指指那些忙碌的人,解释道:“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的就擅作主张把少爷平时用惯的都带着。”
大太太抬眸瞅了眼,问道:“少爷的病如何了?怎么就要到庄子上去静养了?家里现在就这么些个人了,还不够安静吗?”说着,起身往床榻那边走去,边走边说道:“这去庄子,路途也不算近,这在路上一折腾,也不怕把少爷折腾得越发的使身体受不住吗?李大夫呢?我倒要问问看,他这是怎么想的?能保证我儿在路上不出意外吗?”
其实,大太太很高兴余世逸病死,可却不希望他从余府搬出去。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余世逸就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了,万一他有什么异动,她也不知道,这对她来说,将会是一个很大的威胁,更怕他到庄子上去静养了,身体却好了,回来可以再跟她抗衡,这让她该怎么办?毕竟余世逸是余府的根脉,她这个太太是无法阻止他拿走余府的一切的,即使掌管了余府的一时,也不可能是一世。
文竹说道:“李大夫现在不在,他说少爷这一动身,的确是有些危险,所以他去药材铺上去了,看看有没有几十年的人参,万一在路上有什么意外,也好用人参吊着。”怕大太太会再纠缠下去,文竹索性把余世逸搬出来,说道:“少爷清醒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意思,想到庄子上去,说是余府与他的气息不合,更说今后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话还没说完,大太太就厉声打断他道:“什么能不回来就不回来的?余府是他的家,是他的根,怎么能这么的任性?”说着,疾步来到床边,想要借此假惺惺的教训余世逸几句,见他双目紧闭,面色铁青,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他他怎么会成这样了?”听听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大太太被眼前的余世逸给震惊住了。
文竹哽咽的说道:“病如抽丝,少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前的刀伤还没有彻底的痊愈,这几日又染了风寒,身体就越发的受不住了,短短的几日的时间就瘦了不少。少爷少爷想去庄子,其实也是他的遗愿。”
大太太沉默不语,再次仔细的看了眼余世逸。
良久过后,大太太说道:“好生伺候着少爷,既然他想去庄子,那就去吧!”
回来的路上,张妈妈问道:“您怎么就答应了?”
大太太问:“我不答应就能阻拦的了?脚长在他的身上,我想绑也绑不住。再说了,看他那个样子,的确是像病入膏肓的样子,日子是不会长远了。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免得外头的人议论我歹毒,连他临死之前的一点小小遗愿都不让他达成。”说完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太太觉得这十几年来所受得委屈在这一刻都还回来了。
看着大太太愉悦的样子,张妈妈小心的问:“少爷这一走,会不会带不少东西离开?”不好说得太明白,张妈妈只是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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