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错身安乐 by 薛定谔》第131章


见那妇人扑过来,白玉堂原本吃了一惊,便本能的要挥剑格挡。然忽听那妇人叫出展昭名讳,却猛然反应过来,真气一滞,硬生生煞住巨阙去势,擦着那妇人裙幅险险而过!然而他抱着孩子,动作不便,又顾着收招,慌忙之间未及躲闪,便堪堪被那妇人扑了个满怀!便只见那妇人一双玉臂紧紧环着他颈子,整个人伏在他怀中哭道:“展昭!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吓死我了!”
那白玉堂被妇人搂着,只觉鼻端阵阵馨香,而面颊相贴,肌肤相触,更觉如羊脂软玉一般。且此时此刻,此身仍处险境,却忽有个姣花弱柳般的妇人投怀送抱,虽是将他认成了旁人,却仍引人无限遐思,饶他是风月老手,却也禁不住脸红!顿时只觉那一颗七窍玲珑心咚咚撞得如小鹿一般,竟是不自觉地伸手要去揽那妇人腰身!
然而他指尖尚未触到那妇人肌肤,怀里孩子却不知怎么的,又“哇”的一声嚎哭起来。孩子一哭,白玉堂激灵一下,猛然省悟!顿时再不敢怠慢,便急推开妇人,厉声道:“你是何人,怎——”话未说完,却忽就着灯光看清那妇人面容,顿觉熟悉,却是隐隐在哪里见过!再仔细一辩,登时大惊!当啷一声,竟是连巨阙也丢了,踉踉跄跄退后几步,单手指着那“妇人”鼻尖,结巴道:“你、你、你”
只见那眼前美妇虽是如花似玉,貌比天仙,然而那相貌白玉堂却没来由的熟悉——可不正是庞昱!此时却是也认出了白玉堂,瞠目结舌道:“白玉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展昭的衣服!展昭呢?”
庞昱这厢目瞪口呆,另一个也不比他好多少!便只见那白玉堂直直的指着庞昱,竟是连话也说不囫囵!好容易反应过来,愕然道:“庞昱?!你这是”
眼看白玉堂惊愕,庞昱便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接过骥儿,柔声哄得安静了,又将自己怎样和展昭奉旨查案;公孙先生怎样出馊主意叫自己男扮女装——还是扮孕妇;二人怎样到的常州;展昭怎样入了宇文府,自己和骥儿怎样被那小黑煞强抢入府;自己又是怎样设计拖延,怎样被囚在此,之后又是如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原来那玉面虎在庞昱这头碰了一鼻子灰,只得一肚子闷气去找姬妾陪酒。然而说来也怪,未见庞昱之时,众姬妾美若天仙,一见庞昱,只觉个个丑如鬼魅!便将那一腔邪火尽皆撒了在姬妾身上,摔盘砸碗的泄愤。喝了几杯闷酒,想想不甘,竟借着酒劲,又来纠缠!遇庞昱拼死反抗,那玉面虎竟是以骥儿性命要挟,看看支持不住!幸而前厅传来口信,说是有贵客到访,须少主亲自前去迎接,才险险解了庞昱燃眉之急,免了一场大难!却也是不敢再大意,亦不敢上床去睡,只穿戴的整整齐齐,将鱼肠揣在怀里,坐在桌前,却待糊弄过这一夜罢了。不想也是机缘凑巧,恰恰遇到白玉堂前来打探,又恰恰教他遇上骥儿,反倒歪打正着,顺藤摸瓜寻了来!只是这白玉堂此时身着展昭官服,手中巨阙亦是展昭的,庞昱也是一时慌乱,不曾细辨,便堪堪将这白耗子当了展昭,扑了个满怀!按理说这本是错上加错,然而谁知也是他二人该有这一段缘份,这么一错,竟引出一段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的不了情来了!这本是后话,此时暂不赘述。
却道那白玉堂本就是个暴躁性子,眼前原容不得人恃强凌弱,作威作福。听庞昱这般一说,顿时怒发冲冠,气得咬牙切齿!当下便提了巨阙,转身便要去取那宇文义人头!然庞昱却恐他一时冲动,惊动一园人等,打草惊蛇,况他身上穿的又是展昭的衣服,若出了人命案子,难免连累展昭,便死死拖住,只不教他去!然那白玉堂性子执拗,又正是满腔怒火,怎肯听他!二人正在拉扯,却忽听屋外乱哄哄闹将起来,又有人喊道:“杀人啦!有刺客啊!”
虐螃蟹= =
那屋外人等一声“刺客”喊出来,这边白庞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地一个激灵!庞昱一惊,本能的松了手。那白玉堂却也顾不上去算帐了,急教庞昱抱好骥儿,莫教他哭闹,自己则一个箭步窜到窗边向外望去。便只见不远处灯火通明,纷纷乱乱,再仔细一看,不由得立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方才仍是防守松懈,岗哨俱无的袛园,此时竟正有大股兵丁不知从何处源源不断涌出!便见那兵丁个个手执长戈,身罩铁甲,更有弓箭手护卫,竟是训练有素,顷刻间便占了园内几处紧要地段,却是眼看就要向这耳房而来!
原来白玉堂杀了那老苍头,因一时匆忙,又嫌污秽,加之那角落甚是偏僻,料想一时半刻也不会恁般容易被人发现,便也不耐烦去处理尸体,任由它在那里横着。谁知却也是不凑巧,有个丫鬟半夜闹肚起来窜稀,出门没走几步,却觉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摸一摸粘糊糊的,又觉甚是腥气,就着月光一看,只见满手是血,旁边横着一个无头的死人,便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杀猪般尖叫起来!这一叫可不得了,满园皆惊!只道有刺客混进园中,便立时点起火把人丁,占了各处险要,却是从前院开始,一重一重,搜索而来!
那白玉堂眼看兵丁将要涌至此处,忙将窗子关上。然而方才飞身进屋时那窗棂已被他闯烂,怎掩得住!勉强合上,却也早晚会被发现。掩上窗户,却又暗自心惊——须知他方才已探遍大半个袛园,不提岗哨,便连个值夜打更的亦无,又哪里见过这许多兵丁来?就是尚有前院未探,便算这些兵丁尽皆卫护在前院,然宇文家祖上虽也曾是朝中大员,然几代下来地位早已大不如前,乌合之众也便罢了,却怎纠集得起这般一支训练有素兵丁?又为何只在前院卫护,半个也不上后院来?这到底所为何事!
那白玉堂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甚是疑惑。然此时却并非细究此事的时候!眼看窗外的人离的越来越近,便狠了狠心,一皱眉一咬牙,一个转身捉住庞昱手腕,狠道:“走!”
庞昱措不及防,险些被他拉个趔趄,忙叫道:“干嘛?!你要干嘛?!”
“干嘛?!”白玉堂瞪眼,“还能干嘛!此时不跑,等着他们来捉?!”一伸手揽过庞昱,道:“自是要走他娘的!”
那锦毛鼠白玉堂虽说是要带庞昱闯出此地,然此时此刻,又有谁知他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武艺高强,若是单论闯出这袛园,便是带上两个人,又有甚么难处?然而如今不比方才无人防护,眼见窗外层层叠叠尽皆铁甲兵士,又有弓箭待命,若单枪匹马尚可,可若是带着一个丝毫武艺不会的庞昱和一个尚在襁褓的骥儿,别说毫发无伤,便是要全身而退,难度也是不小,他心中甚有些忐忑。然而如今除此一途,别无他法!无路可走,在这里等着是死,若是硬闯出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死。两头都是死,不如一拼,尚能有几分胜算!便仗着自己一身武艺,提起巨阙,紧紧揽了庞昱腰身,道:“小螃蟹莫怕!你管好那只小猫,抓紧白爷爷,白爷爷带你出去!”
他只道庞昱身在险境,如今自己要救他出虎口,必然是言听计从。然他此话一出,却只见庞昱一个闪身,却是后退一步,立时离了他臂弯!白玉堂一愣,方要发问,便听庞昱斩钉截铁,坚决道:“不行!”
庞昱这一句“不行”出口,白玉堂顿时瞠目结舌!然庞昱却顾不得这白耗子吃惊。他自从来了大宋,跟着展昭混了这些时候,虽然年龄过了最适期,不能再修习武艺内功,然平常闲聊也常谈起,久而久之,便对这一向被现代的武侠小说家们吹得神乎其神的武功也有了几分了解。须知这武术实际上并没有小说家们笔下的那么玄乎,凡练武之人,以轻功飞檐走壁,以内力撮石为粉,倒还容易,然捏铁成泥,凝水为冰,便已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而那些一石激起千层浪,凭空以气劲将飞蝗般的箭矢震飞,以及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之功,若不是真的修炼百年成了老妖精,便已近乎科幻了!因此无论何门武艺,实战中最忌便是弓箭!若寥寥数弓尚可,挥剑格挡,便也不容近身,然若万箭齐发,凭你有千钧内力,又怎么格挡得住?!身法灵便,跑得快倒也便罢,若是腿脚不甚灵便之人,便是逃出生天,也免不了身上挂彩。运气好的,胳膊腿上中几箭,还不至于致命,然若是运数背射中了要害所在,便是从阎王爷那里抢了回来,也难免留下些后遗症,保不准从此便成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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