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的坎坷人生 by水涧沧(今穿古 春风一度 种田文)》第29章


鲁炎看了看身边这个什么都关心但是什么都看不太透的单纯人儿,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今早二少爷跟着公子出门的时候,虽然嘴上在威胁但是那表情明显的已是毫无戒备,眼里甚至还带着些笑意,跟前几次相比可是有着颇大的进展。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身旁不停嘀咕着他人事情的人儿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才是。
“听说今夜河西会放‘春雷’,不若我们先去河西游玩番,尔后寻个好地方,好好欣赏‘春雷’美景如何?”
“春雷?”
“嗯,每逢惊蛰前三日,镇上便会举行的烟花大典。”
“听起来好像不错。”
看完信,扭曲了整张脸的岐山楂本想将信撕个粉碎随风而扬的,但是,虽然不是在那个扔垃圾会被罚款的时代可岐山楂的修养也不允许他那么做,硬生生的忍下了想要撕信的冲动,取出信封里的药丸,将信使劲捏成团,然后随地刨了个坑,埋了,再使劲的踩上一踩,长出一口气,还好这信是可降解材料。
岐山楂抬头,看了看天空悠哉悠哉的浮云,心道:
靠你大爷的,有必要这么狗血吗?
整封信,虽然说的文绉绉且文采斐然,但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把随信附送的一粒药丸让何幕帷或者自己给吃了。
那药丸不至让服下者死,但绝对能让服下者生不如死。
否则,约定立即失效。
伸出手,从指缝望去,遗漏而下的光线将天空分割成块。
唉,估计李谦之那小子也看出自己对幕帷的感情了吧,难得瞒过同类啊。
只是,同志何苦为难同志?!
再说,他们不是老铁吗?
至于用上这种药吗?
难道跟小说里似得,基于某些个很不起眼的误会,闹得俩人只是表面上关系要好,内里上李谦之那小子其实怨恨幕帷到不行?
闻了闻药丸,有点苦涩的气味,‘生不如死’的味道也不过如此。
将药丸用汗巾包了,放进怀里,岐山楂朝着何府迈进。
熟悉的厅堂里,熏香袅绕。
何幕帷一如既往的坐在了岐山楂身旁,而并非主位上。
简单的寒暄了番近况,看着岐山楂略显苍白的脸色,何幕帷皱着眉,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山楂,出了何事?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怀揣如此药丸,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好脸色吧。
岐山楂低眉,看见何幕帷的手指骨节分明,瘦长而有力,脉络分明,充满了生命力。
“去院里走走吧,在屋里总感觉有些闷。”岐山楂起身,有些坐不住,便随便找了个理由。
何幕帷闻言,便不再多问,领了岐山楂就出了厅堂。
水榭楼阁,假山环绕处清风轻唱。
春风拂面,衣衫鼓动下手心微汗。
“幕帷,李兄好像身世不凡啊。”沉默良久,岐山楂还是开口道。
“嗯,谦之是当今国舅爷之子,虽身世显赫,难能可贵的是无一丝仗势欺人之势。
呵,虽然个性可能会有些难以捉摸。”
何幕帷眯了眯眼,山楂突然问这个问题,该不会是跟谦之有关吧。
“哦。”坑爹的,看来得狗血的彻彻底底了,坏人又是有权有势的,被欺负的(岐山楂自己)又是平头百姓,看来不想小枣被他鱼肉,只得听他信上所说了。
等等,不对啊。
他要真跟何幕帷怎么着了,也不至于下这么猛的药啊,李谦之那小子不是喜欢何幕约吗,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出手这么重啊?
而自己这边,他若真跟我们有深仇大恨,凭他的本事,自己和小枣都不会安全的活到现在。
照此看来,只有一种情况了,那信上所说‘生不如死’四字所指很有可能是言过于实。
何幕帷看着脸上表情一会一个变的岐山楂,停下脚步,侧身挡在了岐山楂身前:“山楂,可是有为难处?”
其实,岐山楂不太想这么狗血的结束这个剧情的,按照他的推论,就算自己把药丸让何幕帷吃了,应是也不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只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算有一丝一毫会让他手上的可能性也是要扼杀的。
所以,他觉得狗血的自己吃了这药丸。
“有。待会我还有些事,不能按照约定去接空儿了。能不能麻烦你等下去接空儿,照顾下他?”万一自己有什么事,不能照顾空儿了,你这么有钱,多个人多双筷子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而且空儿好像也蛮喜欢你的。
“这事我担下了。还有,你要办的事情可有我能帮忙之处?”
岐山楂看着何幕帷认真的神色,突然心里一松,笑道:“确实还有一事。”
“何事?”
“再陪我走一下罢。”
“嗯。”何幕帷深深的看向那双回复成一副,对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双眼里,咽下了喉咙里的冲动。
君子之交,要恪守规则,只能淡如水。
岐山楂转身,向前轻迈,“幕帷,谢谢你的桂花酿。”
“嗯。”何幕帷跟上,并排在岐山楂身旁。
清风回处,衣袖鼓动,长发飞舞,远处相看,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两人,衣衫秀发却纠缠在风里。
36
36、烟花照不同 。。。 
斜倚杨柳,看着湖水静躺,岐山楂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数着绵羊。
吃下药丸,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两小时了,自己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数绵羊,岐山楂心里很纳闷。
照理说,以岐山楂一正常小伙的消化功能来说,一粒小药丸不至于过了这么久还没消化啊,药效该显现了吧。
在这方寸之地,岐山楂已无法再安静的数绵羊,改成了烦躁的走过来再走过去。
天色已近傍晚,跟空儿约定的时间,眼看就快要到了。
整整衣衫,岐山楂笑了,怎么自己现在才想起来,真真是太笨,李谦之只说让吃了,又没说不让治,去看看大夫,指不定就能治好了,哈,总该是天无绝人之路的!
“大夫,您看我这身体可有啥毛病?”看着大夫的手指静静的自己脉搏处已探了好一阵子了,右手完了换左手,可大夫始终面不改色的沉默着,岐山楂终于是按耐不住问道。
续着山羊胡的老大夫,轻轻收回了手,在胡子上捋了捋,道:“不至于死。”
“不过,”老者突然话锋一转道。
听到这个词岐山楂的心整个都算是揪起来了。
“可能你以后会生不如死。”慢吞吞的老者下了定论。
“。。。何解?”岐山楂顺了顺自己猛然跳动的心,冷静,最重要的是冷静,最坏不过是死,现在都说明死不了了没必要太过担心,对对。
老者收起枕垫,在听到岐山楂的问话时,顿了一顿,才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公子,怕是换上了不举之症了。”
“不是吧!大爷,您可看看清楚了!”岐山楂大脑里的主线突然见就崩了,想了千千万万最坏的可能性,就是没想到这头,李谦之那小子不至于这么绝吧!
“不会有错。小兄弟,有些东西不可乱吃。”说罢,老者还摇了摇头,一副惋惜模样。
“。。。那大夫,您说的不举之症是不是。。。那什么?”岐山楂吱吱唔唔的说着,真希望这个时代的‘不举’和自己以为的‘不举’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
老者听了,眼里的同情之情顿起,也不忍回答,只淡淡叹了口气。
“。。。那可能治?”
看着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小兄弟眼里的希望一点点熄灭,老者虽不忍心,可事实便是事实:“无药能治。”
岐山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医馆的,只知道自己的脚很沉,举步维艰。
找了个茅厕,岐山楂拼了老命的打飞机,从小到大,从没有打的这么认真,打的这么持久,可自己的兄弟,它就是不肯抬头,到最后甚至被揉的发紫生痛也全无任何挺起的迹象。
顾不上颜面,岐山楂找了上次跟阿阳到过的镇上最大的药馆,二话不说,直接就要了壮阳药,无论药丸、药粉、药膏、药浆,岐山楂直接就吞进腹,然后寻了个僻静无人处,等待着。
岐山楂在寂静的时间长河里,一分一秒的绝望着。
安静的身体仿佛融进了自然界般毫无动静。
这下,岐山楂信了,信了信里的那句话,生不如死。
作为男人,岐山楂不举了,他的悲痛不言而喻。
作为童男,岐山楂不举了,他的愤恨可想而知。
老天,你让自己重生,又让自己遇上了他,一切这么美好,却突然划上休止符,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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