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权臣》第116章


其他黑沉沉的颜色又同徐元嘉这样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不相配,所以精心挑选之后,他选了月白,很温柔澄净的颜色。
“太一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
他身上是日赤,徐元嘉身上是月白,日月交辉,天造地设的一对。
衣服的样式看着并不算多华丽,但如果穿在身上,绣娘精巧的绣工和裁剪便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本是一件带了仙气的衣袍,而徐元嘉把这衣服的仙气发挥了十成十。
魏宁感叹说:“元嘉如此,我都有点不敢让你出去了。”
“为何?”既然觉得他好看,怎么还不让他出去,他又不是见不得人。
“总觉得下一刻,元嘉就要羽化而登仙,像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剩下我留在原地,千载空悠悠。”
还千载空悠悠呢,徐元嘉不同他贫:“你不是说时辰不够了,那咱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
“对,都怪元嘉生得太好看,让为夫看痴了,差点把正事忘了。”
魏宁有时候说话真心能气死人,但唯独在美这方面,他从来不吝惜自己赞美的言语。
大部分漂亮的东西,都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徐元嘉这样的美人也一样。
原本冠礼应该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来为徐元嘉举行,但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徐元嘉的长辈,出于私心,魏宁主动接过了为徐元嘉加冠的“重活”。
三加,初加冠,先加缁布冠,愿徐元嘉不忘本初。次加皮弁,并添上佩剑。
这把佩剑是魏宁在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宝石作为装饰,看起来甚至有些朴素无华,但它削铁如泥,是把极富盛名的名剑。三加爵弁,意味着徐元嘉拥有了祭祀权,这也是皇室和世家子弟中最高的权力。
魏宁没有打算把徐元嘉拘在后院,那样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而接下来的日子,他挣来的每一份荣耀,都会分徐元嘉一半。
加在徐元嘉头上的爵弁,就是他的决心。
冠礼完成,便是为徐元嘉举办的大型宴会。
宴会的地点设在这座行宫,宴请的宾客,一半徐元嘉相熟,一半他不认识。
在这个地方,徐元嘉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原本跟在皇帝身边的,仙风道骨的丹辰子。
他真正的荣华富贵还没有求到,哪里可能真的从富贵圈中消失呢。
徐元嘉问魏宁:“你起初不是同我说你和丹辰子不熟。”
魏宁道:“本来也不是很熟,不过你家夫君我正是缺人的时候,只要是人才,就能用得上,丹辰子的医术和道术都颇为出色。”
造反是要造的,百姓的民心也是要得的,对于那些颠沛流离,为战争所苦的百姓而言,精神上的抚慰是很重要的事情。
魏宁当然不知道什么精神,但他知道,一个人精气神好了,做事情也会事半功倍。
战场上,鼓舞士气也是同理。他当然不会让丹辰子用丹毒来危害他的将士,对方于他而言,有其他更重要的作用。
丹辰子来的早,早就知道魏宁要替徐元嘉加冠的事,所以向徐元嘉同魏宁庆贺,还送上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礼物是装在一个十分精美的木盒之中,由丹辰子亲手递上来。
送上来的时候,丹辰子还意有所指地暗示说:“这里头可都是好东西,夫人不要浪费了我一片心意。”
除了丹辰子之外,还有其他许多人为徐元嘉送上了礼物。
他本来没有了嫁妆,一夕之间就穷了下来,但今儿个这场盛宴,又大大的丰富了他的小金库,总算是给了他一丁点安慰。
算了,横竖他们还在发展期,待到哪一日魏宁真的成皇了,他再要一份更为丰厚的嫁妆便好。
冠礼结束之后,徐元嘉亲自一件件地点了自己的东西,拿到丹辰子的礼物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帮着记录的下人出去,自己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大大小小,样式不一的药玉,里头还附了一张药方子,是养这个药玉的。
丹辰子还正儿八经地写到:男子后庭本非天生承欢之处,理应温养,方能长久。
他精通岐黄之术,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完完全全是本着一颗医者之心。
呸,真是不正经的东西。徐元嘉面无表情地把盒子给合上,然后顺手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等清点完了所有,他把单子折叠好,放进了一个装珠宝的小木匣。
魏宁便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还没整理完吗?”
他见了徐元嘉亲笔撰写的单子,忍不住打趣说:“怎么样,这下元嘉还想去跳嘉定江吗?”
徐元嘉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语气凉凉:“比起京城那些来,还差得远呢。”
他的嫁妆是因为魏宁没的,魏宁还得给他补全了才行。补全也不够,到后期添上利息,翻倍还差不多。
“好吧好吧,都依你,我写张欠条给你好不好。”
魏宁坐下来,然后看到了那个被徐元嘉放在一旁的小匣子。
他好奇地向那个匣子伸出手:“这个好像是丹辰子送的,他送了什么?”
徐元嘉赶紧飞身向前,试图阻止魏宁:“别看,没什么好东西。”
但他晚了一步,扑到魏宁怀里的时候,对方恰好把匣子打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元嘉: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甜
魏宁:我是颜控,颜控,颜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二更!
月白色,是浅蓝色的说
“太一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是出自史记封阐书,不是我写的
冠礼的部分是瞎写的,求不要考究,emm
第107章 
那盒子里的礼物到底还是用到了徐元嘉的身上; 平心而论,东西很好用; 对身体也确实好; 但事后徐元嘉还是借机找了个理由; 好生折腾了一番丹辰子。
他一向喜欢暗里阴人; 按照魏宁话来说; 就是把人家卖了,还让人家帮你数钱,但唯独在对待丹辰子这一事上,他做的光明正大,几乎就没有直接开口怼丹辰子,就是我做的; 我就是要折腾你; 咋地了。
当然徐元嘉是个文化人,一句话里一个坑接着一个坑,不会这么粗鲁直白,但他表达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丹辰子还能咋滴; 他是魏宁的伙伴,也是魏宁的下属,以后可能魏宁名下的官员。
而徐元嘉不一样; 徐元嘉是魏宁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御赐的婚事。
虽然皇帝现在不在了,御赐的婚事其实要和离也很容易,但他最近才知道; 当初赐婚的圣旨是魏宁亲自求来的。
这夫夫两个各忙各的,看起来是没玩黏黏糊糊的成天腻歪在一起,可那感情半点也不差的。
对上徐元嘉的时候,他的好主子魏宁简直善恶不分,偏心到没药救,偏心的对象自然是他自己的夫人徐元嘉。
魏宁偏心成这样,丹辰子还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咽下苦果。
反复作死,被折腾了几次以后,他就发誓自己一定要离徐元嘉远一点,他实在不想要去扫猪圈,成天和臭烘烘的猪一起过日子,也不想被关小黑屋了,更不想参观徐元嘉是怎么用新刑罚处置那些探子的。
在“参观”了徐元嘉折磨犯人的手段之后,丹辰子就吐了。吐得昏天暗地、吐得四月无光。
人就怕对比,有刺客对比,他就知道什么叫小打小闹,什么叫手下留情了。
同徐元嘉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是丹辰子经过亲身实践得出的真理。
徐元嘉冠礼以后,燕地来了几个客人。在燕九他们护送下的若干女眷和魏平他们都抵达了燕地。
毕竟血脉相连,看在祖父的份上,魏宁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魏平一家这么去死不是。
至于其他人,满朝文武都同他先前有交集,那些皇子总不能逮着个人就来拷问,他们本就是想要争夺党羽壮大自身的时候,哪里舍得这么削弱力量。
不过魏平这一大家子,魏宁只安置在行宫外,现在燕地正缺人,魏平用还是可以用的,但对方能力也就那样,魏宁打发了对方去做个复杂繁琐的文职,职位不高,领到的俸禄是比先前多些。
翡翠琥珀他们一些也被带过来了,是连夜由人安排出走的,魏宁的人往荣国公府放了一把大火,趁乱逃了不少人,一些同荣国公府不大亲近的,都跑了。
魏宁只挑了几个丫鬟,一是要服侍祖母,一个是要服侍徐元嘉。
他知道徐元嘉很难同人培养亲近的关系,好不容易养熟了几个,要从头再来太浪费时间精力了。
琥珀来的时候,还抱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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