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第66章


伊塔图似是斟酌地重复道:“一天吗?”
“王,难道是要”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托瓦尔有些难以置信。凭他对法老的理解,这个男人是绝不忍心让皇妃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的。
“王,这样恐怕皇妃会不高兴吧?”
俊美男人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地兑上托瓦尔的眸子:“可是我更担心她的情况。无子嗣是长老院一定会使用的借口。如果她再因为我受到牵连和责怪会比让她不高心更叫我歉疚的。”
白净斯文的宰相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恐怕臣母会拒绝这样的任务”
“玛尔不是不懂事情的人。她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的。”这一点他还能确定。毕竟相处二十年的了解并不是白来的。
托瓦尔安静了约莫三秒,温然回道:“是。王,臣明白了。立刻就去处理。”
他当然也知道皇妃的问题的确不容小觑。感情的裂缝会不会被传言传到假戏成真的地步,相信担心的人不只是法老自己。如果久也大人继续拒绝同房,无法尽到为妻为妃的责任,她所有沉默的敌对势力都会站出来,那可就糟了。
于是,名为爱西斯的这样东西,承载着它爱情生育的名义,融化在久也的食物中。薄薄的绯红粉末,在羊奶的白色奶漩中化作无色,一种浅浅的甜香弥漫开去,散发着奇妙的诱惑力。
久也看着眼前的食物,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今天的晚膳似乎特别的香,好甜的味道”她凑近羊奶的杯子,这里的香味尤其浓稠馥郁,简直要把她的魂魄散在那甜香中。
玛尔面不改色地笑道:“这是宰相大人送来的香料,说是有安神的作用。”
“安神吗?”女人又嗅了嗅那让人无法排斥的芬芳,“的确是很好闻的味道。”没有再怎么多想,纤纤玉手握上了羊奶的杯子,一口便是半杯。“味道不错。”她莞尔着搁下杯子,粉嫩的小舌舔去嘴角的一点奶渣。
玛尔不疾不缓地说道:“殿下,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要不要先沐浴再继续用膳?”久也并不喜欢让人久等,尤其一直温着水等她会耗费很多人力物力,她一向不会拒绝最先沐浴的要求。
女人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先洗吧。”她起身便自行走去浴池那里,玛尔就紧跟在后面,直到——走在前面的高挑纤细的身子摇了摇软了下去,老妇即刻就迈前一步接住了她。
老玛尔很是心疼地望着怀里的久也:“小姐,不要折磨自己了玛尔这次对不起您,但是,请您不要拒绝王的爱了。”她带着昏迷的久也走进浴池为她净身,“王才是最可怜的人啊”
入夜。
空荡的房,安静的一只烛光闪闪烁烁地摇曳在床旁。床上有一只蓝发的精灵微蹙着眉昏睡着。双颊略带的粉显示了无尽的温润羞怯。
安宁的空气像是掺杂着琉璃色的美妙香气,沉浮在这宽阔的房中沉淀,压出了叫人心醉的甜美。而站在床头烛台边的俊逸身影挺拔高伟。法老沉默的黑色瞳孔里模糊而又清晰的温柔意味仿佛是可以钻入毛孔的温和水雾,纠连着眸上反射的一轮光,如同雕塑般深沉。
“久也”他似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妙嗓音极度中性而细腻。那轻缓的呼唤是睽违已久的浓郁爱意。
他有多久没能抱着她光洁雪白的身子入眠了。那凝脂般叫人疯狂的触感他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伊塔图坐在床上。久也脸上的那两晕红似乎映透上到了空气中染红了呼吸。
吐气若兰。
他轻轻亲吻上渴望已久的芳唇。“久也对不起”牵动的仿佛是被点燃的火舌,一下子便席卷开去。
“我爱你”
昏睡的女人诚实地顺着身体的热意去反应对方热切的拥抱。随着女子细碎得不清楚的一声轻喘,一夜旖旎便拉开了序幕。
而爱西斯,便是大家已经猜到几分的一种香料——传说中埃及宫廷的迷香之一。
————————————分割————————————女人无意识的娇呼断断续续地绵延了整个夜晚,甚至在午膳时刻,法老寝殿的房门都没有开启。直到将近晚餐的时间,里面才传来法老微显疲惫的命令,“送晚膳进来吧。”
伊塔图嚼碎了一些骆驼肉送到她口中,混着羊奶让久也能吞咽下去。然后自己也随便地吃了几口垫饥,就派人把东西撤了。
等久也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自己正泡在水雾朦胧地浴池里,而自己的丈夫正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擦拭着身体。
“伊塔图,”她觉得头疼,用拳头敲了敲脑袋,“我是不是晕倒了?”
他微微勾起唇角,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嗯。我就让玛尔送你过来了。”
“觉得身上很酸,好累”她撇着嘴开始敲自己的肩背。
男人贴心地为她接收,帮她揉揉肩,“晕倒在地上了。当然会很酸痛。”
她安静地靠在他胸口,享受心爱男人的关怀。“你今天不忙么?”
“晚上要看黏土版。”他已经停了整个白天的工作了。
女人淡淡地偎在他肩头,“嗯。不要太晚了。”一双深蓝的眸子将目光落在男人俊美细腻的脸庞上,“你”
“嗯?”
“今晚会来陪我吗?”
他好看的眼弯成了月牙形:“好。”
再度怀孕'VIP'
伊塔图打算一个月用一次爱西斯,直到久也受孕成功。
只不过,似乎他的身体很是争气,在他第二次打算使用爱西斯的日子,久也发生了第一次的妊娠呕吐现象。借着检查身体的理由,鲁西法确认了怀孕的事实。
久也被告知自己再度怀孕的时候,呆滞的表情可爱得让法老恨不得把她吞掉。
“我我”后面的词句很无能地囚在喉口,上不去下不来。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哪里有再次有孕的心理准备!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的竟是这个孩子的来源。
她忽然十分慌乱地捂着嘴巴,为难又委屈地望向法老:“伊塔图这个孩子我”她不该会怀孕的啊!不应该的啊怎么会?
“是我们的孩子。”他含着笑抚摸着她已长的水蓝色发丝,凑在她耳边说出了实话嚅。
久也的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错愕,不悦,欣慰,忐忑,但是那种期待的水光在海蓝的瞳孔里跳跃的时候,伊塔图明白,她果然不会怪他,而他之前的举措也收到了应有的成效。
眼泪夺眶。
她直接就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伊塔图伊塔图”反反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宛若是篆刻在了舌尖。
这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机会可以当好一个母亲,有机会可以弥补没有保护好它的遗憾,有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她笑着哭得很大声:“太好了太好了”她的眼泪沾湿了他健实的胸肌,“伊塔图你这个坏人!讨厌死了!”
法老叩首在她发间,“傻瓜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会好好的。拉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的。紧”
“我会小心的。我会很小心的!”不知道是告诉他还是告诉自己,久也抓着他的手臂,小脸上满是坚定和宣誓一般的郑重。
然后,额头落下了轻轻的吻。他的嘴唇传来的温暖触碰过来,顺便送来了仿佛是浅蓝色光的奇异能量,竟然让她那微微担忧的心情就此平静下来。
待产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凌冽干燥的风撞走了秋收的果香,又被春天的气息夺去了她的严酷。久也忐忐忑忑地数着日子。如今高高隆起的小腹已经直白地显示了她的确下了一番苦功来实现她的承诺。预产的日子临近,所有人屏息等待的第一皇子的降生已经越来越接近。
大大小小的神殿被前来祈福的人们几乎踏破了门槛;甚至连正在翻新的几座小神庙都不得不提前完工来应付为尼罗河女神顺利生产的祈福。祝福和祈祷的尼罗河白莲连成一片,把河岸线漂成了一条白线。
预产期临近了。本来还能勉强在皇宫走动的久也已经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皇子降世了。这个原本就耐不住闲的现代女人看着花型美丽的天花板都快要发霉了。可惜她又不忍心冒一点对孩子不利的风险,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地数着秒等待着不过十日的临盆。
“伊塔图”她艾艾地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法老,那副幽怨的表情让她的丈夫一接收到就紧接着摆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在她身旁坐下,如常地吻了吻她裸露的额头。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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