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第44章


现在回想,真是万幸啊。
但是,已经人事的她不能再用曾经无所谓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月事。尤其是第三个月一过,久也彻底警觉了起来。她却不愿意让御医们来检测。
要从月事来检测是不太现实了。
她决定试试曾经整理到的偏方。去了一趟外部几乎又被重新建了一层来保护内部的办公室,她翻阅着自己本来打算上交的厚厚的资料集廓。
方法找到,试。
结果让她略感意外。两个月了,她都没有怀孕。
“是我多心了吗?”久也抚了抚胸口。
她的确没有什么呕吐欲,除了易疲倦也没有什么其他生理现象能表现她有了身孕。尽管作为医者,她深知有些人害喜初期是不会有什么异象的。
这样看来,除了房事过度导致体力透支,可能没有更好的理由了。好吧,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某些人熟练的技巧实在咳,旁下无人,久也还是红着脸咳了一声。
———————杰—
中东地区地处热带,相对的冬季就很短。葡萄酒酿制的最好季节本是秋季,但是因为温度原因,冬末春初才是埃及最佳的酿酒时间。为了酿葡萄酒攒下的葡萄这个时候都从冰窟拿了出来。
皇宫这边虽然有进贡的酒品,但是也免不了俗要自制一些。
伊塔图正巧一早要去工地抽查,路遇将葡萄从冰窟送进皇宫的运输车,思肘了片刻,他嘱咐了近侍的仆从叫玛尔带久也去看看制酒,要是皇妃感兴趣就参与玩玩。“一定要小心。有半点事情,人头落地。”
仆从A深知皇妃对法老陛下的重要性,连连点头,飞也似的跑去找玛尔了。
“那个傻女人,偶尔也该玩玩。”法老这么愉快地径自决定了,并且对自己的决定很是满意。
可是当老玛尔女官提着她的蓬松长裙小跑着赶去找久也的时候
可爱的皇妃殿下鼻子上蹭着不知道什么草药的色彩,捧着一株黑莨菪仔细地端详着。身边的桌上椅上地上甚至床上,乱七八糟的各色草药几乎都送到了这里。就连玛尔都堪堪认得她面前的牙签草,莳萝和甘菊。
女神大人蹙着眉头时而捣碎叶片,时而撕裂花瓣的忙碌模样十分迷人。果然,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是最好看的,此话不假。
但,这让老玛尔怎么忍心打扰她呢?
久也在埃及最大的消遣就是研究草药。最近记起了还有怀孕和治疗谢米提卡莉的声带这档子事情,更加努力起来。虽然她曾经也对中医略有涉猎,但是要深入了解运用这些古代材料对她来说还有很大的运作空间。
“甘菊是去火”她似乎是在回忆着御医那里的医员介绍的知识。“黑莨菪养胃是花瓣有实效还是花蕾在作用?”她用特质的羽毛笔沾着深色的自制墨水在莎草纸上写下自己的疑惑。
竟然是圆润流畅的英文字迹。
没错,久也精通日文和英语,自然会在适当情况下选择更方便快捷的方法来进行处理。英文的笔记显然是个很不错的记录方式。
若不仔细观察,你甚至不会在意到已经有好几张纸整齐地对方在一些草药之下了。她是个相当认真刻苦的学生。这一点是勤能补拙的关键。
玛尔犹豫地站在敞开的大门前许久,依然没能引起久也的自然注意。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先问问看,皇妃是否有意愿出去散散心。终于,扯了扯根本没有歪的围裙,她迈开了第一步:“小姐。”
蓝发女子停下了流水般运作着的羽毛笔,蘸了蘸墨,仰头笑着看向玛尔:“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虽然没有过什么命令,但是大多数时候没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找她的。
“王那里传话过来。说是要酿葡萄酒了,差人过来问问小姐想不想去看看”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玛尔隐约觉得女神大人不太可能再放下手中的事情去放松。
“酿葡萄酒吗?”久也搁下笔,无意识地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搓捻着手中细细的黑莨菪。
玛尔半弯着腰等待着答案。
素手放下了黑莨菪。
“好啊。”
玛尔一抬眼,便是一副如花笑颜。不禁暗叹:久也小姐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而久也的想法是,太过拘泥于一个问题恐怕也不利于解决它。适当的放松反而可能会让她对部分疑惑又独到的看法,甚至很多难题都可以开辟出新的思路。
“那么请小姐”
久也塌下脸来。“还要换衣服去么?”
玛尔偷笑一声:“小姐至少将笔尖的药灰清理掉吧?”
“欧!等我一下!”仓皇而逃。
踩葡萄的女神殿下(2)'VIP'
所谓的“看看”一定会发展出什么别的东西。这样的铁律在此依然成立。
只不过“看看”直接等于“帮点小忙”。
穿廊过道,酿酒的地方是特设的,但是因为一年只用得到一次,相当简陋。唯一比较显眼的大概就是那个木质的巨大盛槽了。
久也四处环视了很久。然后——看着那只葡萄木槽里,几个15、6岁的少女光着脚丫欢快地跳着,唱着歌儿。新鲜的葡萄原汁从她们白嫩的小脚上溅起,而破碎了的葡萄溢出的汁液则是循着整个木槽唯一的小孔流出,顺着连结的细管流出去。
纯净的混合葡萄汁在狭长的植物管子中融成了统一的浅紫色,在埃及热烈的阳光映射下泛出了清亮水润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水果独有的甜香气味,好闻得让人浑身的细胞都在跳舞。
只是
只是!
为什么是要用脚踩呢?!难道难道不觉得不卫生吗?(会有卫生这种概念吗?=。=)久也非常纠结地拧起了眉毛。幸好啊~幸好她平时都是喝羊奶的。
久也突然撇了撇嘴,她的记忆中,她似乎是喝过葡萄酒的。是进贡的酒还是这个?!顿时有种欲吐不吐的冲动,因为想来别的地方也不会用更高级卫生的方式了。
玛尔介绍道:“这就是第一道工序,称之为‘踏果’。把汁先压进地窖中。再会有专门的酿酒师去进行其他调配。”她回头看久也,“小姐您要试试么?诔”
某女呆滞地点点头。不然她来干嘛?监督工程吗?
“殿下,您是想直接穿上木鞋还是跟她们一样净足之后再进去呢?”在玛尔的暗示下,主管这里的女官很是敬业地迎了上来。
“什么木鞋?净足是?”
老玛尔耐心地解释道:“这些皇家自酿酒都是用来待客的。他们的品质可是代表我们整个埃及的,自然是不能怠慢的。这些女工‘踏果’前都要经过多道洗礼的净足才能直接用双脚来打汁。也就是这些葡萄汁从一开始就接受了神的恩赐。”她容颜渐老的脸上慈善的笑意升起,“如果小姐觉得净足很麻烦的话,穿上木头鞋子就能进去,只是木头鞋子会让行动变得不方便。”
久也会做的选择十分明显。既然来了,当然就要参与得透彻,穿双木鞋进去凑数怎么行呢?要让自己此行有意义,她很果断地选择了按程序净足。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
久也还没进到葡萄槽里。
后悔!后悔!后悔!后悔,悔恨,悔不当初,各种跟悔有关的词语齐溜溜地钻进了她的脑海。
净足的过程是:泡半个小时的足,等脚泡得软了再用某种特别配制的药水洗一次,使得泡水太久产生的浮起的发白皮肤变得脆而硬,然后使用类似于筷子的东西将不净的翘起的硬皮除去。
当久也好不容易站进葡萄池的时候,她本就白净的小足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看得见皮肤下面的经脉了。这样的通透却是相当恐怖。
变态!她暗骂了第二十三次。到底是谁要她们这么受罪的?
以后谁再敢嫌弃那葡萄酒恶心,她就跟谁拼命!久也内心泪流满面,直接导致自己一脸苦相地望着在木槽外与她“深情对视”的玛尔。她漂亮的海蓝瞳仁里写满了哀怨。
玛尔孰视无睹地将之解释为“我要干嘛”的暗示。然后非常淡定地以微笑安抚久也的“紧张”,还很尽职地鼓励道:“小姐,踩上去就行了。就跟她们一样,随便踩。”
苦不堪言的某女忍住了泪奔的念头开始行动起来。庆幸着自己早先换上了简单方便的短装,总算不至于到了这里连行动都要被束缚。
一脚踩下去,“滋滋”的果裂声响起,有些诡异得悦耳。
呵呵,还挺有趣的。
旁边的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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