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玉面玲珑》第92章


柯弘安点了点头,因是不想让容迎初太过忧心,便避重就轻道:“你们只管放心,今后我也不会再单独与他碰面,天子脚下,他再强硬也不能越过法理去!”
接着柯菱芷又跟容迎初说了几句放宽心静养胎的话,方与冯淮告辞离去。
容迎初一直留心着相公的容神,虽然他不对自己明说,可是仍然从他的眉眼之间捕捉到凝重忧思之色,心中的忧虑更甚。但他既不愿对自己多言,想必也是不想自己太过操心,所以也不去多问,只是安静地一如往昔地陪伴在他身边。
伺候他用过晚膳后,夫妻二人并肩坐在床榻上,他将她搂在怀中,语气中带着心疼:“迎初,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是我不好,无法让你安下心来。”
她拉过他的手,将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她的手便温柔地覆在他手背,柔声道:“今日我似乎感觉到了孩儿的心跳,一下接一下的,那时我就这样把手放在这里一动不动。我悄悄在心里对孩儿说,咱们一起等爹爹回来,爹爹一定会平安归来。”
他眼圈一红,更拥紧她的肩膀:“我一定会平安走过这一关。”
她倚在他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面上的浓浓愁云,故作轻松道:“是,一定会过去的。咱们并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亲家冯老爷和妹夫他们呢。”
他心下暗自叹息,温言道:“迎初,答应我,不管有没有胃口,都要注意进食,多少吃一点,好生照顾自己。”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彼此不再言语,拉下了帐帘,将一切忧惧暂且抛诸脑后。
次日一早,待柯弘安走后,容迎初便命人将马灵语请了过来,只说听闻唐姨娘近日为马大夫人病重之事心焦,因而放心不下,欲前往马府探视。于是二人分别派了轿出柯府,往马家而去。
到得马府,马灵语和容迎初先到翠拢阁等候,过得半炷香工夫,唐姨娘方从外头进来,脸上难掩倦色,一看到容迎初,忙道:“你大腹便便的,怎的说来就来了?要有何事,只管让灵语来跟我说了,我自会去寻你。你可得当心着点儿才是!”
容迎初压不下眼角眉梢间的愁绪,道:“是迎初不好,明知道义娘最近正值事忙之时,还过来叨扰,可若不是事情迫在眉睫,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给义娘和义父添麻烦。”
唐姨娘忙让心腹侍婢掩上了门窗,方问容迎初道:“你快别跟我说这些见外的话,究竟是何事?瞧你急得这脸色,可是柯府里出大事了?”
容迎初摇了摇头,沉声道:“韦将军要相公跟他退守青州,昨夜他们会面,若非冯家三爷出手相助,恐怕相公就回不来了!相公一心要参考开春的会试,亲家冯大人是堂堂右都御史,有他出面保着相公,韦将军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相公,可是我心里仍是觉得没牛∥蚁胱牛甯刚檬潜坷晒伲热裟俏そ泻我於恢甯缚煞裰喙话眩蘼廴绾味家严喙粼诒浚萌盟靡运乘车钡辈渭踊崾裕俊?br /> 唐姨娘闻言亦是大惊,错愕道:“那韦将军竟打的这个主意?让安大爷跟他走?定是想着要安大爷和那韦氏在一块,可是你才是安大爷的元配夫人哪!”她咬一咬牙,又道,“你是咱们马家的义女,我们断断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这样的欺辱!我回头自会跟老爷言明这一切,让他务必要保住安大爷京都的官职。”
容迎初松了一口气,道:“得义娘这一句,迎初便放心了。”她目带关切地看着唐姨娘,“义娘只顾着担心迎初气色不好,可是您的脸色也比前次见面时差了些,大夫人的病究竟是怎么了?”
唐姨娘面上泛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怼,道:“大姊那样子,恐怕也就是近日内的事了。可她虽病得迷迷糊糊的,竟还留神替老爷定下了可配续弦的人选,她的贤惠识大体,真真让我望尘莫及!”
马灵语皱眉道:“大娘当真跟爹提起了那位礼部员外郎李大人的妹妹?爹可曾答应了?”
唐姨娘冷笑道:“老爷自然不会太过拂逆她的意思,不过她先下手为强,也得看她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我倒也不担心,她也就只在这几日了,我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容迎初知她心里也是烦扰之至,劝慰了几句后,也不便多逗留打扰,与马灵语一同返回柯府不提。
至傍晚时分,柯弘安一回到府中,便急匆匆来到容迎初的内堂,拉过她的手道:“我听夏风他们说起,你今日到马家去了?路上来回也得两个时辰有余呢,你身子怎么吃得消?”
容迎初微笑着为他脱下大氅,道:“我觉得镇日在这府里闷得慌,便出去走动一下,找义娘说说话。这一路他们都小心照看着我,不妨事。”她让静竹把衣裳收起来,又命了亦绿给送进来热茶,方道,“你今日到部里应差,韦将军有何异动?”
柯弘安拉她到身边坐下,道:“今日倒是风平浪静,听吴大人说,韦将军在早朝上一语未发,甚是稀罕。他下了朝后,也不像平日里跟同僚们议事,独个儿打道回府了。”他取过暖意融融的手炉,放在妻子手里焐着,又道,“说不定他就此偃旗息鼓、知难而退也未可知。”
容迎初听说韦英这日竟是不声不响的,只觉得内里必有蹊跷,可听相公如是说,又知是不想自己多虑的缘故,便点头称了是。
他想了想,终还是开口道:“迎初,你到马家去,可是为了我的事?”
她知是瞒不过,只得如实道:“义父是兵部侍郎,也是你的上峰了,万一你那边事发,我寻思着,或许义父能帮上一把。”她停了停,握住了他的手,“相公,我知道你总怕我担心,不让我多过问这些事,可是咱们夫妻长相守,又何须有这些顾忌?”
柯弘安轻轻叹息,目内带上了一丝感怀。正欲说话时,门外传来亦绿的声音:“大爷,大奶奶,西府的陈妈妈来请,说是二老爷有事寻大爷和奶奶商量,请你们二位过去一趟。”
柯弘安和容迎初闻声只觉意外,柯弘安来到门外,果见廊下站着陶夫人房中的管事陈妈妈,便问道:“二老爷可说了所为何事?”
陈妈妈恭恭敬敬道:“回大爷的话,二老爷和二太太只说有极要紧的事,必须马上告知大爷和奶奶二位。所以劳烦大爷和奶奶往西府去一趟。”
如此便也问无可问,只得换过了衣裳,坐上暖轿往西府而去。待一下轿,陶夫人竟亲自迎了出来,一手拉着容迎初,好一番嘘寒问暖,与他们一道走进了西暖阁。
进门便看到候在堂阁中的柯怀祖,柯弘安和容迎初忙敛衽行礼。柯怀祖从临南窗的炕上站起,虚扶了他们一把,道:“咱们自家人碰面,就不拘这些礼数了。”
各自分了主次落座后,陶夫人微笑着对容迎初道:“这大冷的天,原是不该让你奔波才是,我说要到你们东院里说话的,就是你们二叔说怕人多事杂,说不清会不会被人留心了去,还是咱们西府这里清静,所以便辛苦你们跑这一遭了。”
容迎初顺着她的话客气了几句后,柯弘安转向柯怀祖道:“二叔让我们过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柯怀祖目带探询地看着侄子,道:“我依稀听闻,韦将军要你跟随他前往青州,可有这样的事?”
柯弘安与容迎初心下均是一惊,相视了一眼后,柯弘安道:“消息传得这样快,连二叔也得悉此事了?”
柯怀祖面上泛起忧愤之色,道:“这么说,此事竟是真的了?韦将军此举当真是强人所难,你是咱们柯家的长子嫡孙,如何能跟他远走?”
陶夫人亦蹙眉道:“当日那韦氏进门,竟肯屈尊为平妻,我已觉得古怪。没想到竟打的这个主意!”她斜斜看了容迎初一眼,又道,“我听语儿提起,你今日和她回了一趟娘家,该是为了这事去找亲家老爷帮忙吧?我可也真真替你们着急,话说回来,出这么大的事了,你们怎么也不来跟我们做长辈的言语一声呢?只凭你们二人之力,恐怕不好解决吧。”
柯弘安只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多谢二叔和婶娘的一片心。事关重大,弘安已在筹谋应对之策,你们不必担心。”
柯怀祖却摇了摇头,眉间深深陷入了一个川字,脸色益发沉重:“此事我尚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可是在我看来,绝不能让你跟韦将军走。我今夜让你们过来,除了向你们问明此事外,还想跟你们商量应对之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处于孤立无援之境地。”
容迎初暗自犯疑,口上只感戴道:“要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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