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第62章


“大哥。”胤禹扬着大大的笑容小跑步的扑到他身上,对,就是扑。
承祜眼里闪过一抹寒光,但很快就隐去,反应够快的扶住围栏,稳住因为突然的冲力而不稳的身体,看着搂住他腰身的胤禹,脸上挂着兄长的温和笑容缓缓开口,“胤禹,你先起放开我好不好?大哥身子弱,快要站不住了。”
胤禹连忙一脸慌张的松开手,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对不起哦大哥,我只是出门在外有点开心,一时失态才没撞伤你吧?”
好一个一时失态,眼神沉了沉,承祜脸上还是笑意盈盈,“没关系,只是下次要注意点了。” 
胤禹连忙点头,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好像他真的为自己做错事情而愧疚一般。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承祜借口风大便进了船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好了门,轻轻脱下了长袍,单衣,赤/裸着白皙的上身,察看着腰两侧的部位,上面居然有着青紫的指痕,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但是又有着别样的诱惑美感。
他皱起了眉头,这是刚刚胤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扑上来搂住他腰身的时候十分用力的掐上了他的腰侧,这个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按上了穴位,他骤感麻意,要不然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还没有大力到能扑倒他这个成年男子,即使他身体不算好,但是男子的力气还是有着一些的。
幸好他及时扶住栏杆,不然早就一头翻下河里了,这段河流并不急速,只是初春仍寒,水里的温度可不是他这个长年需要调养的身体所能承受得住的,现在离京并没有很长的时日,他要真的落水了,康熙绝对会让他遣返京中。这个胤禹就这么忌讳他?或许说他的存在妨碍到他在这次南巡中所要做的事情?
他兀自沉浸在思考中,直到略显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沉声问道“谁?”
“哥,是我。”胤礽的声音响起,语气有着难掩的急切。
承祜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匆匆披上单衣,连扣子也来不及扣上就连忙去开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胤礽看着他这副模样怔了一下,随即连忙进了门,然后利索的关上,抓着他的肩上下左右的端详起来,搞得承祜满心不解。
“怎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刚遇到小林子去向太医取祛瘀的药膏,你老实和我说你伤到哪了?”胤礽也是在来的路上看着小林子神色有点匆忙,一问之下就急了,连忙过来,不过还是记得交代小林子不要随便吱声,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不宜惊动,特别是船上还有佟佳氏母子在。
承祜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扬起一贯的安抚笑容道,“没什么,就是撞了一下腰,青紫了一下而且。”
“让我看看。”胤礽看着他坚持的道。
他摸了摸鼻子,想开口说不用,但是迫于那双眸子里面的压力,只好侧过身,撩起衣裳让他看看腰间,“其实不是很疼真的。”
胤礽的唇角抿得紧紧的,看着那明显就是被人掐的痕迹,凤眸渐渐积聚起狂怒的风暴,但是却没有开口戳戳哥哥的谎言,他不愿意告诉他自有理由,他从不质疑哥哥的决定。
“哥,你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胤礽冷声道。
这话怎么那么暧昧啊承祜心下一跳,看了看他的脸色,毕竟是他养大的孩子,这副模样摆明告诉他乖乖照做,别想讨价还价。好吧好吧,太子有令,他遵命便是了。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想。
线条优美的脊背呈现在胤礽的面前,他脑海霎时一片空白,背对着他的承祜没有看到他发直的眼神,自顾自的爬上了不远处的床,趴在藏青的绸缎被褥上,将脑后的辫子弄到前面来,闷声道:“来吧。”
轰胤礽看着那趴在床上赤/裸着上身的人,配合着那一句“来吧”,怎么看怎么像是邀请,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告诉自己哥哥身上还有伤,上药重要,他还真怕自己会扑上去。
骤然的寂静还是让人挺紧张的,承祜听着慢慢走近的脚步声,感受到床边陷下去的重量,还有少年带着薄茧的温热修长的手掌覆上他的腰间让人难以控制的心跳加速起来。
胤礽其实也不好受,虽然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专心上药专心上药,但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的在那片白皙的脊背上流连,那样的无暇莹润,根本就是在引诱人在上面留下痕迹,他觉得心里有一把声音在和他说压上去,亲上去,啃上去停停停,别向上看了,低头低头可是低头也不见得是好事,翘臀就在眼底,距离他擦药的手不远,滑下一点就能摸到。所谓两面煎熬就是这个意思。
承祜觉得胤礽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得他全身忍不住泛起苏麻,想开口跟他说可以了,但是又怕自己呻吟出声,因为他的腰是敏感点,所以从擦药开始他就死死的咬住唇,唯恐泄露一点声音。
所以说擦药什么的,最好还是自己来吧。
☆、礼物
在依依不舍和落荒而逃这两种心情与行动中,胤礽快速离开了承祜的房间,板着脸快速向甲板走去,那般难看的脸色让看到他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忙避开怕触了太子爷的霉头。
天知道他只是浑身燥热难耐,急需要到通风透气的地方,而又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所以就只能表现出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
挑了个僻静的地方盘腿坐下,看着波澜的河面,胤礽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什么邪念,只是看到哥哥腰侧的伤很自然的就想帮他上药祛瘀,话说其实把衣服往上撩就可以了吧?他怎么就那么顺口的叫脱?爱新觉罗胤礽,你就承认你其实肖想了很久了是吧是吧?他一掌拍到脑门上,心里无比唾弃自己。
不过,唾弃归唾弃,胤礽心里还是有着感觉赚到了的窃喜,虽然偶尔会做个梦把哥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但是梦境有多美好,醒来就会有多失落。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甩了甩头,开始思考起承祜的伤。
胤礽仔细回想起那腰肢两侧青紫的掐痕,从大小来看主人的手不算大,或者该说不是成年人的手,在御舟上伺候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断不会有人胆敢对阿哥下手,更何况如果是奴才做的话,哥哥根本不需要隐瞒,一句话就能治罪。
不是奴才,不是大人,那么在这个船上就只有一个符合的目标。他勾起了嘴角,俊美的脸上透着淡淡的残忍暴戾。
哥哥出宫分府前曾郑重的交代过千万注意佟佳氏母子,他虽然疑惑却乖乖的照做,这两年他冷眼旁观,无逸斋里不时的传来消息说他的皇阿玛对十一如何如何的夸奖,连着佟佳氏都因为这个儿子而获了不少赏赐。
这次南巡,当知道佟佳氏随侍时,他的面前也同时呈上来了一份消息,原来上一年冬的时候佟佳氏大病了一场,几次从鬼门关走过,勾起了康熙在太皇太后病逝时的那份痛苦,他便亲自陪伴了好些时日,而有一次佟佳氏以弥留般虚弱的状态和康熙说她真想看一下初春时节的苏杭景色,对着一个看着快死的人一般很难拒绝她的请求,更何况是陪着康熙十多年的佟佳氏。皇帝金口玉言,答应了就自然要遵守,所以这对母子便跟来了南巡。
他一直都觉得佟佳氏那场病很是蹊跷,也派人去查了,最后只查到了那主诊的太医告老还乡,在回乡途中遇到山贼被劫杀了,断了线索却已经足够他确定心中的一些推测。
他眯了眯眼,思索不出胤禹对承祜下手的理由,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追究,他知道哥哥自有办法报复回来,不过并不妨碍他出手,那个人可是自己小心翼翼不敢碰触的存在,现在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动手,那么就该有承受他怒气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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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乙未,上驻扬州。
御舟在京杭大运河一路而下,经过了河北,山东等地,途中都只是略略在地方上停留了一下,直到到了扬州才打算停留时间长一点。
康熙是很注重孩子教育的,南巡的日子里,每到一个地方即使停留时间不长,都要带着几个儿子观风问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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