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第67章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云晨气的猛推了一把方慕安,“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有多难过?段鸿那王八蛋怨我放你一个人去法场,每日里对我冷言冷语。”
方慕安一头黑线,“他还有脸怨你,如果不是他,花小木又怎么会跑去刑场,又怎么会无辜枉死?”
云晨气的直跺脚,“我说的也是这个!偏偏圣旨安排那王八蛋住在我家,要不然我早把他撵出去,省的每日对看生厌。”
怪不得刚才在院子外头,云晨和段鸿气场不和,原来是积怨已深。
方慕安心里也有点内疚,“我当初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余震波及到你们。”
云晨抹了一把眼泪,不轻不重地推了方慕安一下,“你从来都是没心没肺。段鸿放回家看到花小木尸首的时候,嚎的嗓子都哑了,坟是他亲自挖的,墓碑是他亲自刻的,别人插一下手都不行。老夫人看不过去,破例许他在家里摆了个灵位……跟他没过门的妻子的灵位摆在一起。”
瓦特?
方慕安生生替花小木受宠若惊了一回,得一人心得到如此地步,也不枉他当初被做死在床上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方慕安甩甩头,改入正题,“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任务在身,想让你帮忙的。”
云晨才哭过,听到这话又强挤出个笑,弄的小鼻子通红通红的,“你要什么你说。”
“我要银子。”
“银子?你要多少?花小木身上的金叶子银票什么的还被我收着呢,你要你就都拿去吧。”
他不说他都忘了,之前文轩给他的金叶子和银票他都还没花,打发韩夫人足够了。
云晨说了句“你等着”,颠颠儿跑去翻箱倒柜,才把装银票和金叶子的钱袋子取出来,门外就响起段老夫人的敲门声,“小七,贵客是不是在你房里?”
方慕安和云晨都是一愣。
几日不见,老太太的声音都洪亮了不少,想来是得回孙子的缘故。
方慕安手忙脚乱地把钱袋塞到怀里,云晨帮他整理了衣服,才跑去给老夫人开门。
段老夫人一见方慕安,就在门外行了跪拜大礼,“方大人大驾光临,老身无知,未曾远迎,失礼至极。”
方慕安被拜的惶恐,忙上前扶起段老夫人,“老夫人何必行此大礼,方某承受不起。”
段老夫人起身之后,又对着门外叫了一声“鸿儿”,段鸿昂首阔步地走进门,居高临下地对方慕安拱拱手,“方大人。”
能让百折不弯的段将军伏低,也真是不容易。
段老夫人请方慕安到主位上坐,她在左边陪坐,段鸿和云晨只能站在下首。
云晨一个劲地给方慕安使眼色,嘴巴更乐的合不拢。
段鸿看得心惊胆战,时不时就瞪云晨一眼,云晨只当没看见,继续对着方慕安眉来眼去。
方慕安特别强调是韩大人派他来看望老人家的,强撑着说了些场面话,火急火燎地喝了一杯茶就要告辞。
段老夫人也不敢多留方慕安,领着段鸿和云晨一路将他送上马车。
韩夫人早就等在马车上,一看到方慕安亮出怀里的金叶子,好一阵心花怒放,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说了。
段老夫人目送马车走远,才带着两个晚辈回去。
段鸿早就憋着一股火气,当下更是咬牙切齿,当着老夫人的面就摔门进房。
云晨没弄清其中纠葛,就偷偷问了老夫人一句,“将军为什么那么生气,那方简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人一声长叹,“是我段家的大仇人。”
我擦。
云晨的表情都僵了,“是你段家的大仇人你还跪他?”
段老夫人忍不住冷笑,“那人阴狠毒辣,颇工心计,此次一来名为看我,实则另有目的。他是先皇心腹,又是明司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就算我们恨他入骨,也得罪他不得。”
从前的方简是个什么人物他不知道,如今的方简就是个逗比摆设!
云晨一头黑线,又不能把真相告诉段老夫人,只能自己没事偷着乐。
方慕安这回来本是打定主意要把康时年就是文轩的事告诉云晨,结果被老夫人一搅局,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车开出二里地,韩夫人扑到方慕安身上把他全身搜了个遍,金叶子银票一概没收,激动到差点没让他脱光了再复查。
方慕安咬牙忍了,眼看韩夫人手握金叶子大笑不止,他真怕这守财奴被刺激出什么精神问题。
等韩夫人笑够了,也不提回家,只吩咐马车开到钱庄,用银票换银子。
方慕安眼睁睁地看着钱庄的伙计拿着银票进去,拿着武器出来。他们两个被当成乱党五花大绑,套上两口麻袋,一路送进了明司刑堂。
值班的宋洛听说下头抓来了冀王余党,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鱼,打开麻袋一看,竟是韩大人家的正室和小三。
事态严重,又不能不审。
方慕安和韩夫人拿去兑换的银票,当初从流入冀州会馆的一刻就被钱庄做了标记。明司只凭银票的走动,就能抓出一大票同冀王牵连的人员。
宋洛怎么也想不到会平白闹出大水冲了龙王庙的乌龙,以他一个新人学徒的身份,又不敢随意处理这种事,只能派人把韩泽叫了过来。
韩泽见到方慕安的时候,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等他看到同方慕安站在一起的韩夫人,心里的不痛快就不用说了。
宋洛同韩泽禀明了抓人的前因后果,带着外人退出门。
韩泽皱着眉头走到方慕安面前,扶他坐下的动作虽温柔,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薄怒,“刚才被抓来时有没有伤到伤口,肚子疼不疼?”
方慕安本打算向韩泽陪个笑脸,笑完了才想起他戴着面具,他就是笑成一朵花韩大人也看不见,“我的伤已经好多了,一点都不疼。”
韩泽眯起眼,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韩夫人,“子谦还有伤,你们怎么出门来了?在钱庄兑换的银票又是哪里来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妻管严竟对母夜叉横眉冷对。
韩夫人猜到此事非同小可,非但没有了寻常的盛气凌人,语气也平稳收敛,“方简说他在城外朋友处寄存了一些银钱,叫我陪他取来,我们出城去了一趟段家别院,拿到钱后就去钱庄兑换。”
方慕安目瞪口呆,心说这丑老婆不傻啊,居然还猜到他们去的是段家别院。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清了,这功力绝不是一日练就的。
韩泽马上就弄清了前因后果,轻笑一声,“来人,把夫人送回韩府。”
韩夫人走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方慕安,那神情跟从前真是天差地别。
闲杂人等都退场了,韩泽才走到方慕安身边问了句,“银票是怎么回事?”
方慕安吓得不敢随便答话,他面对的是明司一笔,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你信我吗?”
韩泽被问到一愣,“我当然信你。”
“你既然信我,就不要再问了。”
他说这话时刻意加重了语气,韩泽居然真被他给唬住了。
方慕安再接再厉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来了明司刑堂?”
他本是随口一问,韩泽却立时变了脸色。
有猫腻!
方慕安心中生出不祥预感,“你来明司刑堂是为了提审文轩?”
韩泽皱起眉头,刻意躲避开方慕安的眼神,半晌也不答话。
剧情怎会如此反转……
砍手跺脚挖眼削耳……
方慕安吓得呼吸不畅,抓韩泽胳膊的手都是发抖的,“你对他用刑了吗?”
韩泽反握住方慕安的手,“怎么,我不能对他用刑吗?”
听韩大人的口气,分明就是用刑已成事实了啊。
方慕安如遭雷劈,若不是韩泽扶着他,他恐怕已经厥过去了。一想到康时年被人砍手跺脚挖眼削耳,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你对他用了什么刑?”
方慕安的反应显然不是韩泽想看到的,“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亲自去看?他不想去。
要是康时年已经被明司的变态刑官削成人彘,他怕他会当场失去理智,捅死韩泽。
韩泽见方慕安故作镇定,心里一阵惊涛骇浪,面上却不动声色,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手,一路把他扶到刑堂。
文轩*地被绑在刑柱上,全身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人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莫非之前正是审讯进行中……
要是他和韩夫人没有阴差阳错被抓来明司,后果不堪设想……
光是想想,方慕安就一身冷汗。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