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去扯淡》第71章


不,死在谁手里就是不能死在这个人手里!
贺温文灵识迅速施展而开,他的独门法器瞬间出手,绸带缠上勾镂剑令其不进分毫。
“啊——”
不出几秒,绸带就被一一震碎,连带着他的右手手掌也被直接给整个削了去!
手掌带着鲜血在空中滑成一个弧度,啪嗒摔落在地。
大伙仅当那是哪只活尸的手并没有在意,除了一个混水摸鱼的老者。他眼中迸发出惊喜,像鱼一般滑溜溜地钻过去,一把将断掌手中紧握着的短笛抽出,然后佝偻着背快速穿梭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形。
贺温文抱着自己的断手,一抬头,就对上冷眼看着他的怀喆。
怀喆手中的剑还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一动,这颗头就没了。
“是直接杀了,还是?”怀喆问道。
宫渚摸摸下巴,点点头:“先让他把这些活尸给停了。”说着,他嫌弃地扫了眼转向又朝怀喆来的活尸。
虽然不会受伤,但是一直杀也够烦人的。
贺温文只是恨恨地看着他们,怨毒地说道:“你们绝不会放过我,我又为何要将它们收了放过你们。”
“既然如此,那便是死。”怀喆手中的剑往前一推,贺温文脖上的鲜血立即顺着剑身滴下。
宫渚点点头:“杀吧,只是要劳累猫儿多费点心将那些活尸给清理了。”
话音落下,怀喆手腕微动,突然,人群沸腾起来,有人大喊道:“云乾门门主!”
“东阳修!东阳修来了!”
……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中的喊叫、质疑声竟然渐渐消失不见,所有人自动让出道路,正好是通向宫渚这边,显然大伙都把宫渚当成主力军。
宫渚与怀喆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气场强大的冰山男一步一步走来,无数的黑色雾气从东阳修脚下朝四面八方蔓延,黑雾缠上活尸,一只,一只,又一只……那些活尸痛苦地挣扎着,最后通通化成黑雾,加入吞食的行列。
黑雾越来越浓,覆盖面积越来越广,而那些活尸的数量也在成批成批地减少。 
东阳修所用的竟然是如此前所未见的能力!
只是……为什么?这些可都是他手下的人弄出来毁神花谷的!难道并非受他使?所有的人存有这个疑惑。
眼见活尸就要被东阳修全部吞噬掉,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短笛声,凌乱,没有任何的节奏,似乎并未得到要领,在试吹了几次后,终于成功了!
一声悠长的短笛声吹起,另一部分没有被吞噬掉的活尸纷纷遁地而逃。

☆、诚意论
? 见状,宫渚与怀喆视线一移盯着贺温文,可是贺温文一动不动,手中也没有短笛,可见刚刚的笛声并非他所吹。
贺温文也是吃了一惊,再加上门主的到来也使他慌了神,他梗着还被剑架着的脖子,脸上满是惊慌。
怎么办?且不说杜峰被他所杀,单把短笛给弄丢了这事就会受到重罚。
见状,宫渚已经知道刚吹出的笛声与贺温文无关,只是,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他疑惑地扫视着人群,而此时东阳修就已走到面前。
东阳修深深地看了眼宫渚,神情竟然十分复杂,复杂到宫渚一点都看不懂。
宫渚寻思着要怎么开口,东阳修的视线又移开了。宫渚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不远处默默看着他们的于简。
于简面无表情,只是紧紧地握着长笛,看着他们眼睛一眨也不眨。
自从他知道怀正清真正的儿子是怀喆而非宫渚后,他便放了不少心,更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有理由相信,宫渚敢顶替身份站出来为怀喆挡风遮雨就一定会有应付的方法。
所以,他现在不会像以前一样急于冲上前去,而是静候,也正好看看宫渚的表现。
如此静而不动,东阳修倒是迷糊了。
这两人……罢了,宫渚决定先行开口:“东阳修,你这一手到底是何意?”
闻声,东阳修才开始真正地打量宫渚,这个人就是怀正清的儿子吗?倒是一点都不像。
他之前回去后才发现手中掐着个储藏袋,万万没想到那里面竟然有他正好急需的刻印令!也正如此,他才知道贺温文并没有将宫渚杀死,不过,如此也好,有‘第一人’的弟子在,总归有些许希望。
在自己与于简之间,东阳修理所应当然地选择了后者,所以他退让,破天荒地解释道:“我并未下令让他攻击你们,杀掉那些活尸就是我给出的诚意。”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其中不止包括宫渚这位当事人,还包括于简。
“他在解释……”于简不可置信地低喃。
他是清楚的,无论是以前那位不愿搭理人的东阳修,还是现在冷漠到能眼睛不带眨地灭人满门的凶残的东阳修,都是不会向人解释的人,唯一的一两次解释还是于简亲自问起,大多数他是不屑的。
可是现在,东阳修竟然主动开口,主动解释,为什么?
可宫渚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是笑了笑,大方地接话道:“向我表达诚意?”
东阳修不答,显然是默认。
“这么说你是有求于我喽。”宫渚摸摸下巴,突然看向慌张的贺温文,被自己一直以来的靠山杀了感觉会如何?
他挑挑眉,嚣张地说:“你不动手我们亦能解决,算哪门子的诚意,你若真想给诚意,那便亲手杀了他!”
宫渚朝贺温文抬抬下巴,顺便按下怀喆的手。怀喆虽然疑惑,虽然更想亲自动手,可他终究觉得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驳了媳妇话,让媳妇尴尬。
“门主……不要……”贺温文惊恐地连连后退,他恨,可是却只能无力。
上一次带来的阴影他还没有走出,更何况,他早就知道门主的实力,只要门主给他判了死刑,他便必死无疑。
不想死!不能死!那两个人都还没弄死,他怎么也不能死!
贺温文突然猛得抬起头,瞪着宫渚,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门主,你不要听他的,他就是那个拥有刻印令的喵喵宫宫主!”
“哦,那就更要杀了,不仅没完成任务,还向自家门主隐瞒我的身份,罪不可恕啊。”宫渚不怕死地火上浇油。
“你!门主!再给我个机会!”贺温文凄厉地喊道,他当初真是鬼迷心窍!
见状,宫渚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东阳修,你不动手吗?还是舍不得付出丁点诚意。”
话音一落,贺温文一颗心瞬间沉到谷低,不妙!他刚想开口,却感觉有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往上提,脚悬空,他被吊在半空中,呼吸困难,双手拼命挣扎。
呼呼一点点消失,要死了……
他眼珠移动,瞪着地面上的那抹白影,不甘,怨恨……种种情绪一并迸发,直冲脑门。
他早该知道这样的男子不是他能宵想,能掌控的。
如此结局,他绝不承认他有丁点心动,丁点真心,他睡过男人无数,他只是一时被美色所惑,瞎眼了!
就在他意识快要完全消散前,突然大波的空气从口中涌入,他大口喘息,活了,不必死了,门主刚刚是在惩罚他,门主还是向着他……
“啊——”
尖叫声嘎然而止,一颗头,一具无头肉身咚得砸在地上。
贺温文尸首分离。
“如此诚意可够?”东阳修面上毫无波动,仿佛刚刚下杀手的并非他。
宫渚亦没有任何波动,因为他知道,以贺温文对他的恨,要是不死,将来他与怀喆会有很多麻烦。
宫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曾命令他来取我性命,那时的我还真差点没了命。”言外之意,老子还记恨着这件事。
东阳修一听,脸色微沉:“是我下的令,你若不是‘第一人’的弟子,我还是会杀了你!”
喔,这身份真是万金油,不是一般的好用!宫渚心下感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为何杀我?”
“你有刻印令。”
“据我观察,当时贺温文确实真心要杀我,可他却无心取我身上的刻印令。”宫渚笑了,“你诚意不够。”
一般人听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诚意一定会不满,除非……宫渚与东阳修对视,他倒要试试东阳修要在他身上索取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东阳修冷哼一声:“不错,并非刻印令,杀你是因为你是怀正清的儿子。”
只要有关怀正清的通通都要毁灭。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包括人群中的一位老人,但大伙又惊觉这消息尚在情理之中,否则刻印令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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