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81章


他回什么都行,事情至此,他回什么我认为自己都不会太惊讶。他顶多是信、或者不信,或者惊吓,抑或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当我是疯了。
既然他说,我已不是他的祖宗,即便他马上叫凌海洋过来收人,我也不会觉得是意料之外!
我望着陈虞渊,等他给我一个结果。
结果是我也并没有等很久,陈虞渊便开了尊口:……你确定说的是同一个张文笙吗?
那当然是同一个人。
我说那当然是在民国三年遇到的那个人。我说那个一度让我心里恨,一度又让我心里疼的人,跟他陈老师的得意门人,看脸就是同一个人。
我怕他不信,又高声嚷了一句道:我说过,我就是为了救他才会开始穿越的!
陈虞渊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上去好像隔着一堵墙……也许,只是他的声音陡然低下去了。
他问我:我记得你说你开始穿越的那年是民国三年,然后你就到现在了吗?
事到如今,我说的每个字都老老实实:没有,我去了很久很久以前。你知道吗?我见到了还没当上皇帝的宋太祖赵匡胤!我呀见过戏文“千里送京娘”的那个京娘……
陈虞渊打断我:公元948年,一定是。民国三年、你来的那一年是公元1914年。现在是……公元2061年。
我并不知道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哪些年头,他说得很笃定,我就稀里糊涂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吧。
陈虞渊道:不是差不多的问题,根据我们的监测数据,公元948年左右,时空矩阵突然出现在大气层当中,地球上很多磁场都开始出现偏移和扭曲,而且误差越来越大。大约五十年前,科学家们终于捕捉到它的具体三维坐标,我从知道它开始,就一直在研究它,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我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光轮号,穿越也只是一种设想……实际上所有穿越的人,都是利用了虫洞造成的能量偏移,利用势能转移定位。
我拼命摇头,想告诉他我听不懂,但他不以为意,执意要解释。他解释道:你想象一个弹弓,你就是那个弹子,时空里走错了路的能量“嗖——”,把你弹到某个位置。
我问他:什么是走错了路的能量?
陈虞渊道:那些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就像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穿越的人穿越了,就会有错误的能量场出现,越多这样的错误,越多这样的能量……可是如果没有时空中意外穿越导致能量发生偏差的现象,也就不会有时间矩阵的出现。
时间矩阵!他说的正是那个“太阳”……我想起初次看到它的时候,张文笙说的话。张文笙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时间矩阵的本质就是个虫洞……不,他还说,这是个四通八达的仙境大桥。
我喃喃道:它是……是个仙境大桥,四通八达,所有穿越者都倚仗它把自己弹出去,到想去的地方,对吗?
陈虞渊露出嘉许之色:没错!但……方不方便告诉我,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张文笙……我说。
这一次吐出他的名字,并没有让我如释重负,相反的,这让我眼泪盈眶。
我望着陈虞渊的脸,掉下眼泪来:在我来这里之前,他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之后他去了哪里……总之最后,他应该是到了民国三年,遇见我爸爸,当了他副官。
陈虞渊问:然后呢?书上写你爸爸的副官被你……好吧,你是明白人,先告诉我,文笙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还有没有救?
他原本是情绪外露的人,从方才我开始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非常镇定。以至于,我以为这件事对他不重要,所以他能这么气定神闲……谁知当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脸上忽失血色,我发现他不对,去搀扶他,还是没有扶住——他若大的身量,踉跄倒退了一步,重重跌坐在椅上。
他坐在椅上,低着头,吐气吸气。我上前捉住他手,一摸竟然是冷的。
他都这样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不住地吸气吐气,鼻子里气却还是不够,两眼里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直掉: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他!我什么都不懂!
陈虞渊反握住我的手,且用力握了握:你都已经到了这里!已经强于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们先坐下来,把各自知道的事情尽可能说一说,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有办法!
我哭道: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陈虞渊道:948年一定有什么人的穿越开启了这个虫洞。你既然去过那一年,不如先想想,还遇到过谁?
他一说,我就想到了一个名字。它已到了我的嘴边,可就是没有办法痛快一吐。
我说:你们怎会知道948年发生的事是一切的开始?
陈虞渊道:那就是一切的开始,能量波动都是可以监测的,我们早就放过探测器进矩阵里去。
我说:我是唯一从那里来的穿越者吗?你们能知道吗?
陈虞渊斩钉截铁:你不是唯一一个在那一年开启穿越的人,实际上,我们监测到,应该有三股暴动的能量流。如果一个是你,还有两个,你见没见过,记不记得?你们三个人都是关键。
我大叫道:还有一个是张文笙!但是,好像比现在的张文笙老一点!
陈虞渊忙鼓励我道:最后一个呢?再想想!
我张了张口,那个名字还是冲不出来。我卡住了,我委实不愿意相信,也不想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是的,还有一个,可能是曹钰。
我心底发凉,隐隐觉得,我在948年见到的曹钰,说不定就是那个唯一的、不变的、杀了张文笙的、也是生了我的——曹大帅。
第118章 刹刹如微尘,不能出造化
二十八、
我一直不说话,陈虞渊也不说话。
他估计是在等我回忆那个“关键人物的名字”。他不说话,怕打断了我的思路,或者干扰到我的心神,影响我去回忆。
我抬起眼,看到他鼓励的眼神,透过眼镜片简直要放出光。我又把脸给垂下了。
就是这一瞬间,我打定了主意,帮张文笙、救陈虞渊,但是绝不能把我爸给扯进来。
想想看,凌海洋当初坐在我家厅堂都把我爸吓得满身冒汗,现在若我同陈虞渊讲了我的怀疑,管我爸是不是,他给姓凌的一倒,他们都怀疑上我爸爸了……万一都跟着我回去,扰他拿他,我就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主意打定,我摇一下头顿一下,迟迟疑疑,一字儿一字儿,应道:我想不起来,或许我不认得,我没碰到。你们都能往过去未来,有新的宝贝能定位到时钟分秒,你们自己去查,应该能查出来的吧……
陈虞渊道:这是老话重弹了,已经成熟的技术定位没有那么准。刚研制出来的新机型,根本还没有通过实验。唉……你可以再想想,想到了便提示我。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是我心急了,我太想一发作成,心怀侥幸了……
他站起来,身向前倾,张开手臂,忽然问我:来,可不可以抱一下?
我有些发怔,我明明没有讲实话,对他没有用——我也不是他的太老爷,他也不须对我留情。
就算他马上把我交给凌海洋,我纵然心里不爽,也无话可讲。他现在自己情绪波动太大,面如金纸,站都站不稳,他却问我可不可以拥抱一下。
我搞不懂他。我问:为什么现在要抱一下?
他很虚弱地站在那里,即便我累够了要找个地方靠一靠,选墙都不会选他。他却很执拗地把两手一拍又张开:抱一下!
我点点头,他就一下抱住我。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宽厚,我竟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冬熊搂在怀里,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压碎在怀里。
他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说道:不要怕,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想个最好的办法。
陈虞渊抱过我后,火速拿了他那面聪明的镜子过来,同我讲:现在一分钟都不要耽搁,我马上叫文笙过来,我们三个坐下来谈。你有什么话,准备准备。待会儿我会拿你的穿越程序光谱和DNA资料给他看,证明的你言辞。
他真是比张文笙还要实干派,毫不逃避,马上就开始着手成事,可以说办事稳健,有翻云弄雨的气魄和才能。
我被他如虹的士气带动,也觉得多了些胜算信心,忙道:我可以告诉他所有的事!
陈虞渊也是一时被我配合的态度影响,便没有多问我打算说什么。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心里还是很犹豫,知道要告诉他们以前发生的事,尽可能地详细,才会取信于张文笙。可是这里又最好不要提我爸干的那些事,免得他们觉得我的爸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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