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76章


这下轮到陈虞渊特别尴尬了。他对小女孩还是温柔的:其实也不是这么回事……因为我们后世人知道的历史,可能已经是篡改过的,从文字记录上、从记忆错误上……或者因为非法穿越者的穿越行为……
樱子道:那你们这些无聊的大人觉得人类发明穿越是为了什么?
茱莉亚不高兴地呵斥她道:你不要把在家里的脾气带到这里来给我难堪,这里不是在家!
陈虞渊却是认认真真回答她道:时间也是可以量化研究的,历史啊时间啊就像一座山,在某个维度情况下,可以向前也可以向后翻越。我研究穿越就是为了研究时间。
樱子又追问道:那老师你默认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你觉得人的过去、未来、整个命运是不是也可以改变?
陈虞渊想了想道:我觉得命运就是我们一生所有行为和遭际的结合体。我们只是在遇见命运、书写命运而已。
樱子不依不饶:命运到底是不是可以改变的?你倒是说确定一点,不要绕来绕去!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也想听听陈虞渊的回答……所以我没有阻止她问这个发疯的问题。
陈虞渊的眼神恬静下来。他忽然微笑道:我认为,不可以。
第109章 天意有情人不会,分明置我风波外
十九、
陈虞渊作为“实验室的负责人”,其实并不能一直呆在他的修行的实验室。在光轮号,他就经常被凌海洋叫去开会,并且有时候他也要去光轮号以外的地方开会。
他这个人很有意思,但凡要抛下我,去做他的事情,就会表现得很是踟蹰,要反复叮嘱我一些琐事、反复跟我道歉,说不能陪我。
若说是孝顺祖辈,这已经很过分,是过分细致,什么都要管。我觉得他更像是把我当做一个不能自理、需要人时刻照顾的幼儿。与其说在赡养上人,不如说在照料孩子。
我爸爸从没干过这种事,我被他养在身边,并不自由,每日便只是抄经。他也不常回家看我,每次看完又走,总有人悄悄到我跟前来嚼舌头,说将主又出去打仗啦,今次如何如何凶险。
我八岁没了妈,此后饶得的余生里,也很少与我的爸爸相伴,两人有生分,他看我不顺眼。谁想穿越到了到了一百年后,我给我的玄外孙子照顾着,他待我百般爱怜,反倒好像我的亲爹一般……这事儿怎么想怎么都是乱七八糟的,教人欢喜不起来。
见过樱子后第二天,陈虞渊又去光轮号“下面”的城市办讲座。
按他得意洋洋的说辞,张文笙就是听过他的讲座后,一心投考在他的门下,考了三年才被录取,很是艰辛。
我看着他那副满意表情,心中暗忖,这个讲座我是绝不要听的。无论如何不可去捧场,免得被他骗到云里雾里,就要变得跟笙哥一般魂不守舍、满嘴撒谎。
惜哉这陈教授也没打算带我离开光轮号。那天一清早,我透过他房间的舷窗,就能看到载着他的扁胖铁鸟——他们给叫做“往返运载机”的一种东西——掠过眼前,飘向大地。
忽然之间,颇有目送我爸爸打马离开我回营的错觉。我晃一晃脑袋,赶紧让自己忘掉这种可怕的感觉。
这边厢陈老师刚走,那一边张博士人就来了。张文笙掐准了陈虞渊不在的时间,跑到他房间来约我,准备同去实验室搞事。
他逼得好紧,我险些来不及穿戴工作服。
因我到底是穿戴好了才见他,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说没啊?我怎么了?
张文笙道:大家都在传说,你和教授住在一起、是他亲戚,我却不信。
我嘟哝道:大家都信你不信,你才有毛病。
张文笙道:你要真是教授的亲戚,怎么会这么守规矩,每天都端端正正穿配工作服?新来的比如茱莉亚她们,都不像你这么乖。
他眨眨眼睛,可能是想挤出点逗乐的俏皮表情,缓和一下我俩之间紧张的空气。但这根本办不到,他的脸上很难做出轻松潇洒的样子,他一走进我,我就能觉到周边空气变冷,连带着我的身上心里,都平添了些许坠重。
张文笙眨眼挤眼,与我道:你是不是想讨好教授,把短修变长驻?
我说没这事,我恨不得明天就回家去。
我说的是实话。
我瞪着他的脸,又道:我恨不得明天连你都一起拖回家,这地方我早就呆不下去了。
张文笙徐徐摇头,不以为意。他满心只想我帮他去实验室开道,我说什么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当然是不以为意的。
我们如往常一样离开宿处,穿过走廊与餐厅,直奔我玄外孙的实验室去。有陈虞渊给我的这身“皮”开道,一切顺畅无阻,没有一道门是打不开的。
也是鬼使神差,我们一直走到机房门前都没遇到什么故障,偏偏就在路过陈虞渊的办公室,眼看走进机房那个当儿,我俩都听见了身后传来一连串打招呼的声音,特别是茱莉亚的一声,脆生生那么嫩活,我想不注意都不行。
她清清爽爽地,在与办公室一墙之隔的位置,高叫道:凌局好!
我打了个寒战。
我一扭头,看见张文笙也是一脸恶寒表情。他没甚废话,开口就道:被他看见我就死了,马上会把我遣送走。
我想也没想,立刻应道:我替你挡着。
在我熟悉的这一张属于他的脸上,对着我,是头一次露出嘉许钦慕之色。此前从来没有过……
真的从来没有过!
无论是哪一个张文笙,都不曾用这种钦慕的眼神看着我。这不禁让我微微自得。
然而细一想,他看的也不是我曹士越,他看的就是一套白无常鬼似的工作服罢了,换个人套进来他也会当成是我……这又让我霎那间心灰意冷,沮丧极了。
我说:我去挡他的话,你躲在哪?
张文笙一言不发,戴起了面罩。
我一跌足,喃喃道:我真是傻了,不看牌子的话,大家都是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儿了,哪分得谁是谁。
张文笙在面罩里藏着,轻声发出一点短促的笑:你是傻了,看不见脸,还听不出声音吗?拿你的声音来说吧,我已经记得了,回头你咳嗽一声我都能分出来。
我想起他回到光轮号那天,他躲在房间,伤心欲绝,一个劲儿虐待自己。他至今也没听出那天给他送东西的人是我来着。
想到这里,我只能摇摇头,夹枪带棒地刮了他一句道:你就吹吧,你分不出来。
第110章 空有寸心思会面,恨无单酌遣相邀
二十、
反穿越联合执法局局长凌海洋拥有光轮号上的最高权限,在这座幽藏着“太阳”的天宫里,他似个昊天金阙的无上至尊,连小范围内的生杀予夺都能关起门来自判自裁之,更何况在自己的地盘上晃荡晃荡。
所以我堵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晃荡进了陈虞渊的办公室,并且手脚不稳,开始动起人家陈教授的私人物件来了。
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他站在桌前翻陈虞渊的抽屉。原本想要也要似茱莉亚那样,对他客气客气,全个礼数,但他这样矜贵的身份,居然一进门就翻我玄外孙的抽屉,这教我如何能忍?
我冲进去,他翻得太恣意,竟没有看见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就在他的近旁,一巴掌拍上了桌,给他来了一声震。
饶是凌海洋,都也有被我拍桌惊到的时候,我觉得我至少应该得意一下。
凌海洋本来手里抄了一样东西,因为我这一下拍桌,东西坠地,像是个轱辘一样,就地滚了老远。
他撵了两步,没追上,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来扭头看我。
这人自己规定了大家要穿工作服,到头来他在实验室里巡视,完全没有表率的意思,他穿得一身笔挺的军装制服,形制与我爸爸的军装有些相似,让我感觉愈加不爽。
他看看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弄得我都紧张到手心出汗,正待要怂,他却开口了:同学,你有权限进这里?
我一哆嗦,咬牙梗住脖子给他杠了回去:我只有权限进这里!我来是帮老师做事,而且,我进这里不会翻老师东西!
凌海洋一乐:嘿,你这小孩儿忒有意思,怎么还怼起我来了。老陈跟我的关系还有什么可说?
他的东西我看看又怎么了?
他指着地上滚出去那玩意儿,索性开口使唤我,态度傲慢:去,替我捡回来。
我没奈何,紧了两步捡起那个圆不溜秋的小东西,一掸眼发现是个跟时空定位器差不多的水晶球,中间也有一道缝——只是打手许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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