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第89章


一双黑眸紧盯着字迹不放。
想到性情大变的庄河,想到看不出丝毫破绽的李延,李斯年喉咙里发出声不似人类的,沉闷的悲鸣,拔身而起,直接破窗而出,朝周正住的地方飞奔赶去。
蛮奴听见动静,疑惑地跟了上去。
。。。。。。
周正腿被打断了。
素来养尊处优,地位崇高的大臣,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只是嘴被布条捂住,又被离开不久的美人儿灌了一肚子有毒的茶水,不管怎么张嘴,也只能发出短促,几近无声的无意义音节。
周正眼睛望着上方,眼球转动间,俱是恶毒与愤怒。
等下人察觉不对,就会进来。
只要等御医解了毒,他能说话后,定要让人把小贱人抓来,千刀万剐,往死里磋磨。
还有那个李斯年!
不过战败国的储君,竟然送来这么危险的人,百毒不侵的体质,岂是普通人?还害他至如此境地!
周正眼珠子左右晃动,抽搐的面皮上,痛楚间,夹杂了狠戾之色。
只要等他出去,就写奏折,诉李斯年与他政见不合,一怒之下,妄图谋杀大官。
周正幻想着罪魁祸首的悲惨下场,满心愤怒平缓了些。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头顶几步远的位置,有人靠近。
周正艰难地仰头,正好与面无表情,低头俯视他的李斯年对视。
靴子在离周正的脸距离一颗米的距离停下。
“大人。”李斯年道,“他去哪儿了?”
语气很平静,像是两人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聊起琐事的口吻。
他还敢提!
周正顿时变了脸色,面容狰狞,嘴巴张合着发出喝喝的声音。
李斯年低头,了然:“哦,大人中毒了。”
周正瞪着他,示意他还不出去找人,在这里说什么废话!
李斯年看懂他的意思,脚慢慢动了。
在周正露出喜色的同时,踩上了垂落一旁的手指。
周正疼得眼珠暴起。
李斯年英俊的面庞上露出狠意,像头吃人的狼,“你该庆幸他跑掉了,否则我会让你尝试世间最痛苦的死法。”
周正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靴子碾压了几番,直到地上渗出了血丝,李斯年在周正衣服上蹭干了血迹,才收脚。
在周正大汗淋漓,同时又松了口气的头上,忽的笑了。
“算你好运,有人快来了,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轻松的语气,透出无情的决策。
周正一下抖如筛糠。
。。。。。。
李斯年刚离去不久的房间,一只漂亮的手鬼鬼祟祟的,从窗子外伸进,推开窗子,探出对灵动的眼。
没人,安全。
师南整个人跳进来,拍了拍手,走向床边,想也不想半跪在地上,往床板下淘去——
不出意料的,掏了个空。
师南愣了愣,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他未做停留,又去别的藏东西的地方看了一圈。
空空如也。
师南怒极,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
“精明,真精明。”
“人也卖了,东西也搜刮的干净,打的一手好主意!”
不能就这么走了。
片刻之后,空手而出的师南出现在李斯年的房间。
师南轻手轻脚,确定室内没人,开始搜寻值钱的东西。李斯年扒了他仅剩的家产,他也得找回场子。
堂堂西武国储君,总不至于连点贵重东西也没有。
师南在外间搜了一番,还真没看得上眼的东西。他顿了顿,将目光投向李斯年不让人进的内室。
然后,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别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师南:我只是想劫个财,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还记得落日弓么,李斯年射箭用的弓。
还有特制的箭头。
对了小可爱们,年前比较忙,我都是下班回来临时码的。
所以最近晚上更新时间不定,基本上都比较晚。
21号我放假了就稳定了,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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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王的祈求
李斯年回来的时候; 衣饰齐整; 神态从容; 根本看不出他刚拧断了周正的脖子。
他一刻也没多呆; 留下蛮奴收尾,略做思考,就回了师南最可能去的地方——师南的房间。
与师南的粗心大意不同; 李斯年一进门,就察觉到有人来过。
李斯年确定屋内无人,忽然蹙起了眉来,头缓慢向隔壁的方向转动,几乎不敢迈出步子。
片刻,李斯年轻轻掀开帘子,站在交隔处,光从背后打过来,给黑色的发披散上温柔的暖光。
若是熟悉他的蛮奴,见到此刻的他,必然会发现李斯年的状态很不对劲。
泛白的唇; 一眨不眨的眼。
李斯年在紧张。
不管是亲眼看见王父杀了王后,扶持了王妃上位,还是隐忍两年后; 渐渐扩张权势,一日日的给王父下了慢性。毒药,控制傀儡王上,做西武背后真正的王。
他都没这样的紧张过。
或许因为李斯年心里也知道; 有的东西靠权势能拿到,有的东西,譬如生死,譬如感情,却是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勉强得到。
李斯年深吸一口气,踏进房内,顺手关上了门。
走之前还干干净净的房间,像是被强盗劫掠过。
一人高的青花瓷,被人倒了过来,书案上的书卷纸张,也扔的满地都是,就连靠窗的几块地板,也被扣起来放在一旁。
李斯年勉强弯了弯唇。
真是吃不得亏的性子。
他不做犹豫,转向进了内室。
内室与外间不同,所有东西都摆放在该在的位置,李斯年见状,身体却晃动了一瞬。
他慢慢踱步,走到落日弓前,看着这把伴他长大的长弓,盯着这把助他杀了不少阻碍的器物,突然开口:“出来吧。”
一片难言的沉默。
“我知道你还在。”李斯年的目光犹自落在弓上,薄唇轻启:“值钱的东西都在我身上,何必搜我房间,直接问我便是。”
“阿南。”这串名字姗姗来迟,在舌尖绻绕不定。
话音落下,比先前的沉默不同的是,空气里多了丝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意。
李斯年一动不动,显得十分有耐心。
他余光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房梁的位置,什么也没说,站在弓前,看着箭筒里特制的箭头。
少了一支箭。
就在这一刻!
一股劲风从头上刮来,朝他猛地扑过来!
李斯年身躯巍然不动,只抬手挡住击向他后脖颈的劲风,不闪不避与扑下来的人影,纠缠着翻滚在地上。
仿佛那夜的场景重现。
师南咬牙切齿骑在李斯年身上,一手捏成拳头,重重朝李斯年脸上毁去——
“见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斯年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本以为会被挡住,哪知李斯年并未格挡,被生生打偏了头,就这么躺在地上,束发的带子断裂,长发散了一地。
师南一拳轻易的击中,反倒愣了下。
李斯年转头,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迹,朝他笑了笑,“还好你逃出来了。”
李斯年抓住师南那只揍他的手,用指腹擦掉上面的血污,吹了吹,“疼不疼?”
师南:“。。。。。。”搞什么?
师南携怒而来的气势,被李斯年猝不及防的举动打散了一半。他厌恶地抽出手,冷笑:“你又在搞什么鬼。”
李斯年眷恋而贪婪地看着他,此刻的神态,与守在濒死的师南身侧时一般无二。
师南也想起了那些日子,心刚软了一瞬,就想起藏在胸前的箭头,立马又硬了。
一箭穿胸之仇,他怎会忘记这支箭!
李斯年还在说:“阿南是怎么活下来的?一定很不容易吧。”
李斯年与席远一样,认为从头到尾都是师南一个人,靠着精妙的伪装之术,变换了身份而已。
尸体被司景明埋在了庭院之下,李斯年并未想到,庄河是真的死了。
师南自从看见东西被翻过,还有李斯年进来时无比笃定,叫的那声阿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于是不声不响又给了李斯年一拳,“我哪里对不住你,害我遭受穿胸之痛不止,还将我卖给周正老淫贼!”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老账新账刚好一起算。
李斯年缓缓转回来,舔了舔破裂的嘴角,对连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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