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第23章

胭脂水粉街上的南风馆和青楼各占一半，可见南风在星云国的受欢迎程度。
他面无表情，下了楼。
置身于这样热闹的人来人往中，焦纵的脸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一张木板。边上偶尔有小倌路过，冲他喊了声：“爹爹来啦。”
焦纵连听觉都想关闭。
还没走到楼底下，就有人猛地撞到他怀里。他使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动手的冲动，而后就听这人说：“爹爹，贾少爷来了，点名要小九陪。但这会儿小九正陪着小侯爷呢！”
“嗯。”
“爹爹也知道，这小侯爷是个厉害主儿，谁也不敢得罪。贾少爷自己不敢去要，就偏要我们去将小九要回来。真是，这个贾少爷长得不好，还脾气臭！以后准没人嫁他。”
虽然本国盛行南风，但娶妻还是会娶女人，撑死了也就给纳个男妾。能够纳男妾的，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恩爱了。
“在哪儿？”
“正在房里听着小曲儿呢！”
推开房门，一阵扑鼻的香飞出来，糊了焦纵一脸。他眉心一皱，但一只脚踏进去时已经扬起了他的职业性微笑。
屋子里坐着的不止两个男人，但焦纵一个不认识。不过在这群人中间坐着的另一位倒是有点与众不同，一身清爽的天青色束腰长衫，丰神俊朗，身上还有几分书生气。倒是与先前那小倌与他说的不大像。
“几位爷，怎么了？”
“怎么了？”中间那人左手边的男子嚣张道：“这小曲儿天天听天天听，早腻歪了。叫小九过来，今儿我不见小九，你这儿的生意也别做了！”
傻逼！
焦纵的笑容不变：“小九正陪着小侯爷。您也知道，小侯爷那是在京里都横着走的人，我们这儿一小桃园，哪敢在小侯爷兴头上要人？”
“这我不管！”这人手里的酒杯往矮桌上一掼，砰的一声。他理所当然地横道：“你这开门做生意，我要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我要是不高兴了，就让你这桃园变成鬼园。”
旁边的几个位大少爷瞬间得意的笑起来。
“爷，桃园也有桃园的规矩，您这样不是让我难做？”
“我管你怎么做！去，我今儿就要小九！”
搁角落里坐着的一位大少爷还附和了几句要挟，有人出头要挟，后头便连了一串威逼利诱的。焦纵听着，脸上的职业性微笑愈发灿烂，肚子里的水却越来越黑，却忽听那位满身书生气的少爷道：“贾奉，我看不如今日就算了吧。”
“那不行！”贾奉硬气极了，但脸色缓和许多：“傅兄，不是弟弟不给你面子，这事儿不能这么算！我贾奉何时这么被人羞辱过，还是被一个龟爷儿。”他怒瞪焦纵：“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贾少爷，你要是真特别喜欢小九，不如替小九赎身。也省得你这想见见不到。”
贾奉冷着脸嗤笑：“他算个什么东西，我给他赎身？别给我废话，赶紧给我叫他过来！”
焦纵越气，笑得越亲切：“贾少爷，实话跟你说了吧。方才听说你要小九时我就去跟小侯爷商量了，可小侯爷不肯，说他是先来的，还说小九以后就跟他了，连定金都付了。您也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有银子才能说话办事儿，我哪能出尔反尔。”
贾奉态度有所缓和：“你的意思是我出的银子太少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侯爷出多少？说来我听听。”
“要不这样，我去跟小侯爷商量一下，让您跟小侯爷一起竞价，谁出的银子多，就让小九陪谁。这也是最公平的，是不是。”
贾奉并不想直接跟小侯爷杠上，否则也不会在这儿跟焦纵扯皮这么久了：“我付银子你办事，还得给我办漂亮了，别让旁人有话说。”他掏出一锭银子扔桌上：“行了，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说是不好意思，但焦纵伸手很快，将那一锭银子抓在手心里，道：“贾少爷，那您稍等。”
焦纵说完转身就走，脸上的假笑一丝不剩。
屋子里，贾奉爽朗大笑，又开始与其他公子哥儿们吃酒聊天。傅文站起来，温文道：“诸位，抱歉，我该回了。”
“这还没多晚呢，傅兄再坐会儿。待会儿小九来了，你保准舍不得走！”
“家里实在管得严，抱歉了诸位。以后有机会，我做东。”
贾奉偏不让他走：“傅兄早已搬出傅家，家中哪有旁人管你？莫非金屋藏娇了？那得让我们瞧瞧啊！”
“贾三少爷说笑了。”傅文朝众人拱手致歉，而后再没管他们的七嘴八舌和贾奉的黑脸，独自离开了这间房。
桃园的构造与别家青楼相似，但少有红灯笼或是红绫缠绕。虽也有胭脂气，却不比别家那么刺鼻。这三层高的楼内四面皆隔了房间，纵然如此，有时也会出现房间不够的情况。
傅文从房里出来，没有走他手边的楼梯下去，反倒沿着走廊往前走。这一走，至少得绕个大半圈。
直至经过某个房间时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他才驻足。但他未有动作，只是杵在原地听了会儿。他没有偷听太久，只听了三五句便离开了。
楼下的烛火明亮，将他脸上的无奈照耀得愈发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鄢逐：小粽子编排起别人来，一点都不留情
焦纵：怎么？
鄢逐：恰恰我很喜欢^_^
第22章　S03E02
焦纵在旁人的带领下敲响了小侯爷的门，而后被正在兴头上的小侯爷恩准进了门。
小侯爷果然是小侯爷，看样貌都还没成年。
在面对位高权重、背景强大的小侯爷时，焦纵选择了实话实说：“小侯爷，打搅您了。”
小侯爷兴致不错，将与他差不多大又差不多高的小九搂在怀里，一边调戏着小九，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方才贾少爷点名要小九，我想着小九与您正高兴着，怎能来坏了您的好事。可贾奉贾少爷不依不饶，我只好与他撒谎，盼他知难而退。我说您跟我说您是先来的，小九以后就跟您了，连定金您都付了，我哪能出尔反尔啊。可贾少爷听了偏说我怪他没银子，而后便塞了我一锭银子，叫我来想法子将您弄走，将小九送过去。”
“有这事儿？”
“贾少爷还叫我办得漂亮点，别让旁人有话说。”
小侯爷倒是没冷脸，只道：“贾奉倒是什么都敢。你去告诉他，本侯爷在这儿等着他亲自过来。”
焦纵也没多说，当下便回头告诉贾奉结果。贾奉没想到焦纵弄了这么一招，气得脸色铁青，但他又不得不给小侯爷面子，端着酒亲自前去和解道歉，心里头却是给焦纵记了一笔。
事情暂时解决。
由于刚来那天因为小九闹了那么一出，是以之后焦纵默默观察了小九好几日，企图发现他身上的优点。
但小九着实普普通通。
小九的样貌说不上多突出，顶多算是清秀，倒是有几分才气。若是给他贴标签，应该是温柔易推倒。可他的温柔与林珘的不同。林珘的温柔如春风拂柳润物无声，小九的温柔是流于表面的东西，只是他生存的一种手段。
不止小九，桃园里的其他人也是。
这些天，焦纵发现桃园里的小倌并不是别人家那些身娇体软、说话都掐着嗓子的人。或者说，根本没有。
桃园每日酉时开门，丑时关门。开门做生意期间，里头的人对着恩客只有笑脸，有些人挣钱需要，倒是会装得柔弱些，可关了门后这些人便大大咧咧，甚至有时操起拳头说话。
这些小倌从来不睡在桃园里。桃园的后面连着一座大院子，每天凌晨桃园关门后他们便回院子里，各回各屋的睡觉、歇息，直到日上三竿。
于他们来说，桃园是他们挣钱的地方，桃园后面的院子则是他们的家。
就焦纵看来，这个家现在很好，不必他来守护。
当然，这是暂时的。毕竟他刚刚得罪过贾奉。如今小侯爷对小九尚有兴趣，自然不会火烧桃园，但若小侯爷对小九失去了兴趣，贾奉自然要跟桃园算这笔账的。
不过贾奉再次来桃园，并未跟焦纵算账，倒是依旧点名要见小九。
今天小侯爷没来，正好贾奉得了空。贾奉依旧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猪朋狗友，还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傅文。
贾奉点了小九陪着，焦纵没在意。
只要不闹事，他通常不会去管谁在跟谁营业。他每天就是坐在屋子里发呆、发呆、发呆。
他这间屋子在三楼，坐南朝北窗朝南，每天都能看见胭脂水粉一条街，朝北的房间门倒是一直紧闭着，摆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除了出恭。
茶杯太小导致喝茶次数极多，焦纵时不时就得出去一趟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他拉开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贾奉搂着小九单独进了一间房。他们在二楼的东走廊里，小九走在里面，贾奉走在外面，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