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第75章


刚进的书房内,便有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
“郁大人。”
郁昀猛地僵了僵神色,示意宁管事先行离开,嘴角却溢出一点笑意。
“安相大人今日到此,虽说意料之外,可确实令鄙府蓬荜生辉啊”
那人一身墨底鸦青色万字穿梅直裰,雪白的白貂皮做的围领袖口,油光水滑,更衬得那人肌肤如女子一般白皙胜雪,眉眼清秀俊雅,温柔亲和,除了眼角一颗泪痣添了一点风情,让人一眼便知这般风华必定当朝安相无疑。别的只让人觉得是哪户望族捧在手心里惊才绝伦,可比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未有一丝市侩与油滑之气。这般人物,也难怪诸多贵族小姐心向往之。
也总归是安然,见到郁昀这等微末小官也依旧客气有礼,谦道:
“安某未经同意,贸然拜会,十分惭愧。”
“安相客气了,只是安相此番,所为何事?”
不再寒暄,郁昀招呼着安然坐下,宁管事也正好进来奉茶,便听到安然道:“安某惭愧,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敛目遮住眸中的情绪,复抬起头时又是笑意盈盈,郁昀抚平袖上些微褶皱;
“这倒是很稀奇,郁某自知人微言轻,在昭都城中更是勉强生活,安相有何事竟然会需要郁某。”
勉强生活难免些夸大,安然也不恼,接着道:
“梁王世子近日有恙,安某时常在宫中走动,世子与太子一道习书,多次相见,便对世子十分喜爱,安某听闻郁大人精通祝由之术,便冒昧请求郁大人一试,敢问如何?”
郁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一惊,他不通医理,更勿论小支祝由之术,民间更多的也只是江湖游医之说,郁昀更不可能知晓,甚至精通了。只是安相这般做法十分莽撞,更让人不知其所以然。
他有什么目的?
为拉拢郁昀?只怕是当下最不可能的了。安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亲自倒此,只为他这么一个被他亲手搬倒的家族中一个不成器的公子。
为打击梁王?将郁邈寄养在郁家的丑事公诸于众,太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安然与正暖不和早已不是一日,这般做来,对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
为试探郁昀?
他顿了顿,神色温和,道:
“如此一来,能为安相与梁王殿下尽一分心力,郁某倒是荣幸之至。”
注1:古时候男女大防非常严肃,更别说宫廷,但毕竟是架空,所以这里就不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离这个世界完结还要磨叽一段,想哭
第64章 郁大人的养成计划
今日晨起窗外又开始落雪。
郁昀挑了件干净厚实的靛蓝色长袍,外面罩上一件皮袄,觉得拾掇得足够利索,又照了照模糊的铜镜,才总算出了门。
早上吃下去的一碗粥在肚里暖烘烘的,街上也已经有零星堆积的炮竹碎屑,显出点脏的红色,但是喜庆鲜艳得紧。
梁王府的仆人倒是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一愣,便收拾了神色小跑着进了王府。郁昀便在颇有些寒冷的门口站定了,发着呆望着慢慢飘落的细雪。
总觉得脚步声进了,便扭头去看,结果总是做其他事情的丫鬟仆人,脚步声匆匆而过去忙自己的事情,郁昀就又回过头去,默默看一眼手上提的装了些符纸杂七杂八物什的箱子。
刚要走动一下活动僵硬的四肢,那边先前的仆从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哈出的白气也呼哧呼哧地从胸膛里冲出去。
“郁大人,王爷有请。”
郁昀已经想得明白,郁燎被寄养在郁家的丑事终究只是一桩丑事,梁王不羁惯了,若是捅了出去,最多皇家颜面无光,对任何人都很难有些实际的好处亦或是坏处。
正晰与安然打算的好,若是见了正暖,免不了又是一番试探。但若是回绝了,自然又显得刻意。总归两面都是难路,他便选了一条自己喜欢的,若是能见到郁邈,那些难熬的试探在他看来也分量轻些。
七拐八拐,王府的威严庄重,镶绿琉璃瓦与檐角生动吻兽他自然无暇欣赏,刚到了后院。便听到一阵连串的脚步声。
他猝不及防停住步子。
少年一身雪白的袍子,外面套一件正红的小袄,脸颊上的奶肉消下去了一些,配上脖子上挂着的精巧的如意锁,竟显得原本圆润的脸颊有些精致。
他干净黑亮的瞳眸沉淀了满院的细雪,注视着眼前的人,但还未等郁昀说出句话来,那边亭子里走出三个人,却瞬间止住了他先前内心翻涌的任何情绪。
一身袈裟的了痕神色淡然,垂眸站在从容注视着郁昀的启相身后,而跟在郁邈身后的正暖犹豫一瞬,对郁昀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意来。
这般阵势,倒是意料之外。
过了年关,莫道回暖,尚在寒露初春时,郁邈便带着苏旎和正暖一道回了在南方的封地。
传说太子倒是颇有不舍,只是未能送行。郁昀站在路边的人群里,望着少年一身英气的明紫色华服,因为厚实的镶毛领斗篷,他费力地转过身,冲远处的启温二人笑了笑,回过头来,目光轻轻地扫过人群,最终扬了扬马鞭,枣红色的骏马便跟随着梁王的队伍,飞离而去。
而苏旎跟在最后的队伍里,一身汉人侍卫的装扮,孔雀蓝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像深冬老林里寂静的湖面,她对着虚空中某处微微颔首,只在郁昀一个恍然间,身影便被飞扬的尘土和许多的奔驰而过的侍卫所遮挡。
梁王许多年未曾回过昭都,此番离开,下一次又不知几年。前几日朝廷革了几个大臣的职,景帝行事果决,原本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只是梁王却似乎并不满意,紧接着便上书回程。启泽重回朝堂,诸多大臣莫不紧赶着巴结依附。连刚刚损失了几个心腹的安相也并未表现出什么不满,而自此,朝廷似乎更平和了许多。*(注1)
接下便是一段颇无趣的日子,除了郁昀原本的旧伤复发,冬日时便有点迹象,这次便来势凶猛。
宁管事急得找了许多大夫,却仔细地听了郁昀的嘱咐,暂且瞒住了郁家在外的与深宫中的各位。
到了二月里,稍微暖和了一些,郁昀便吩咐仅剩下的几个下人把躺椅搬出去,自己就拿个厚一点的毯子,往上一躺。院子里的树下,舒服地郁昀每次睡着了都不愿意醒。
脆弱的绿意占满了院子,只是枯黄在边边角角留有浅淡干燥的痕迹,四方分割的天上多出许多候鸟的灰色的残影,三三两两,撕破一片渐渐变得明快柔软的云层。
一身普通妇人装扮的正晗,带着她宫里最不起眼的侍女巧颜,站在郁府熹微的暖阳里。她一手捧着笨重的肚子,在宁管事递过的小凳上坐下,保养得宜的手指接过巧颜递过的小食,她从清晨坐到正午,郁昀醒了一会儿,便进了屋与她闲聊几句。此次出宫原本就是暗自,不敢多过逗留,她在临出门前回头,郁昀原本挺直的背已斜靠在椅背上,苍白的唇溢出一点温柔地笑意。
她顿了顿,双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感受到那处的温热,才终于提步离开。
宁管事把那位不寻常夫人侍女手中的礼物手下,待重新回头时,府里那个安静地男人便突兀地出现在那里,挡在那位夫人的身前。
随着年事已大,他慢慢浑浊的双眼显出几分忧虑,不知该如何是好,谁知那位面容严肃气势非凡的夫人却微微低下头,露出微微恳求的神情,而等她抬起头时,却伸出手,一把拔出那男子带在身边的那把普通的长剑,在身边的侍卫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将长剑递到男子的身前,道:
“你自可以跟着我。”
说罢,她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三人皆顿了顿,便立即转身离开。徒留下那夫人一人,站在府里,同男子对峙。
府里这个安静地黑衣人终究点了点头,宁管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从一个奇怪的外人,只是深知他不会对四公子不利,于是这时方才小跑着去通知郁昀。而郁昀那时正在看书,搬到书房的榻上堆了厚厚的柔软的毯子,迅速清瘦下去的身子便整个陷了进去,这边听了,稍稍露出一点奇怪的神色,才吩咐宁管事把那位夫人请进来。
宁管事这边又回过头去引了那位夫人到四公子的书房。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给四公子煎药,帮四公子安排许多事情,郁老爷与大公子都尽力地瞒着,德妃今日又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四公子自觉用不了,便着宁管事一件件好好地收起来,等过些日子再给早宫里日子不算滋润的德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