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暖风而来》第23章


然而,画意成了她的嫂子,不再是她的侍女。然而,诗情已经离去,至今不知何处。
当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谁会永远陪着你。
“不用害怕我,你也没有罪可言。”
序月一听,眼泪还来不及擦拭掉,泪眼模糊,小脸茫然地抬头看唯暖。她精致的瓜子脸上仿佛覆着一层冰雪,冷漠的眼神里寒意并未到达眼底。
足以看出,她并非心狠冷漠之人,只是习惯性面无表情,看起来似是冷漠如霜。
序月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抹了抹眼泪道:“是,主子说的是。”
唯暖收好书卷,转身笑笑,再不笑的话,这小丫头今晚要做噩梦了。
“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主子,奴婢名叫序月,井然有序,共赏圆月。”
……
月落乌啼,静影沉碧。
剑锋伶俐,剑气纵横,俊逸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之中跳跃回旋,剑指一处风尘而起。
不知过了多久,李以文拿着剑优雅转身,收剑。
落叶纷飞。
“喵~”自知见李以文停下练剑,没有一刻耽误,立马轻灵跳跃至他的脚边,贴着他的靴子,围绕着他打转。
“喵~”
李以文无奈笑了笑,抱起自知,宠溺至极地,揉揉自知那毛茸茸的脑袋。
缘风自回廊绕来绕去,来到李以文身旁。
“主子,诗情姑娘被薛奇然救回了她的府上。”
如此看来,薛奇然真是对诗情情深意重。这一点,若是没有唯暖对待薛奇然阴阳怪气的态度,之前李以文是看不出来的。
对于情感方面的事,他着实不是很擅长。
“唯暖与诗情虽是主仆,但两人感情深厚。诗情去了*翎那里,她看起来倒是无一丝担心,是因为她早已料到薛奇然会去帮诗情。”
那日晚上,薛奇然深夜来访左相王府,唯暖一句话便将他给他打发走了。
“主子,这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李以文将剑扔给缘风,缘风看见他的眼眸墨黑,深不见底,却给他一种胸有成竹之感。
“诗情还是会去找*翎。”
这也无法改变任何,因为*翎手上有她的亲人,而他定是不会轻易将手里的王牌交出去。
像诗情这样一个能文善武的贤内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第23章 显然,我希望你心情愉悦
“炫影,出来。”
声落,眨眼的功夫炫影立即闪现,头微低双手抱拳,听候差遣。
薛奇然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了敲几回黑色的砚台,细细思考了一会儿后,问炫影:“诗情的亲人怎么样了?”
自从说服诗情在薛府住下,薛奇然一刻也没有放过盯紧*翎的一举一动,谁让他薛奇然喜欢的女人的亲人就在他那里。
“回禀主子,他们被*翎下狠手,打一百五十大板之后晕了过去,*翎已打算留着他们来要挟利用诗情姑娘,因此又派人为他们治疗,目前都暂无性命危险。”
无性命危险,无性命危险!*翎心狠手辣,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是无性命危险,这其中的痛苦谁人能体会到?
“千万不可让诗情知道这件事。”薛奇然刚说完这句,诗情推门而入。
“我听见了!”
薛奇然瞪了炫影一眼,炫影低头很无辜道:“诗情姑娘内功深厚,属下也未能察觉。”
“你怎么能偷听他人说话呢?”
“是你们俩说话声太大。”诗情转身问炫影:“我爹和弟弟被关在哪里?”
炫影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薛奇然立马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说,诗情发现两人的眼神交流。
好啊,威胁下属自然是没有用,诗情迅速来到薛奇然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
“叫他说出来!”
炫影在一旁不敢动手,干着急。
薛奇然越来越难受,最终只好投降示意炫影告诉她。他前几天还不顾路途遥远地奔去寻她,并将她救了回来,可如今她竟在掐他的脖子。这女人真是心狠,不过他喜欢。
诗情武功高强,*翎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她。
炫影:“他们被关在府上的柴房里,柴房就在厨房后面。”
诗情松开薛奇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薛奇然终于得已解脱站都站不稳,炫影搀扶着他,两人一起望着诗情消失的背影。
她一定要把爹和弟弟救出来,一想到他们被*翎施刑,她恨不得立马杀了*翎!
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是乳臭未干的少年。*翎为什么非得抓着他们不放?*翎究竟为什么要引。诱她前去?
她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一定要救出爹和弟弟,哪怕是要她放弃她的生命。
踏马蹄声,尘土飞扬。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
“主子,唯暖来了。”
李以文一听,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多少日不见她,他未曾细细数过,但未见她的这些天里,相比在青城山清风寨里那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他如今的生活里确实少了很多乐趣。
很快,有人即将踏进房门,院里的绿鹦鹉看着唯暖的背影,尖尖的嗓子大声喊道:“主子!主子!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唯暖无语回头看绿鹦鹉,内心恨铁不成钢,究竟谁是你的主子,才被扔这里没多久,你就喊别人主子了?
着着实实的墙头草!
“李以文,你居然可以容忍这只鹦鹉存在你院子。”
这人连官都不爱做,跑到青城山上当土匪头,他不是向来喜欢清净?
自知一听见唯暖的声音,眯些眼睛微微抬着头,看清了来人,慵懒地爬起来,跳至地上,朝唯暖走去。
“喵~喵~”
见此,李以文沉着声无奈:“最近喜欢热闹。现在允许你将自知抱走,就当是用来与你交换那只鹦鹉。”
绿鹦鹉隐隐约约听见自己名字,扇了扇它的大翅膀。
这么酸,是哪家醋坛子打翻了?
唯暖抱起自知,揉了揉自知的脖子,自知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交换倒是不用,你喜欢热闹早说,我一来不就热闹了?”
这话倒是真理。
唯暖将自知放到李以文的怀里,自知安然地在他的怀里继续睡着,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白皙英俊的容颜。
多日不见,她对他喜欢分毫不减,思念增多。
唯暖打量了周围,最后目光回到原点,她一手撑着木椅慢慢地靠近,勾着嘴角问李以文:“你有没有想我?”
李以文低下头来,玩弄着自知的绒毛,假装没听见。
嗯,唯暖靠在椅子上,算了,不调戏他了。
李以文这才抬头看她。
“诗情,被薛奇然接回了府上。”
唯暖点头:“我知道。”
“她后来又去了*翎府,薛奇然拦不住她。”
薛奇然拦不住诗情,唯暖也早已料到。如今,唯暖只希望诗情不要做傻事,这个姑娘为了护住自己在乎之人,会盲目得像一头勇往直前独角兽。
就像现在,诗情为了救家人,义无反顾的离她而去,毫不犹豫地去找*翎。
人一旦决定要执着起来,任谁都拦不住。
唯暖看李以文,他好看的眼睛里墨色的眸子深沉,悠远。
“你是否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不希望像当初写文这件事一样,除了我不记得*翎是谁,其余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希望李以文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她说,与她共享,将她当作自己人。
但是她没有直接跟李以文说明,她处处都在为他考虑,而李以文却丝毫未曾关心过她,她不说出来是因为,有些答案有些结果,显而易见。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她不想太早太轻易地去拆穿。
李以文听至此,一丝惊讶闪过眼底,很快便悄然而逝恢复如初。他温和地抿嘴唇角笑了笑,倒了杯茶给唯暖:“这是北苑贡茶。”
唯暖接过茶杯,品了一口,发现竟然真的是稀有的北苑贡茶,据说这种茶只有皇宫里才有。
她第一次喝北苑贡茶,也不过是从前某天右相从皇宫带了些回来,后来她再去问右相要,然而这种茶稀有得很,就连圣上那边也所剩无几了。李以文也真是可以,他究竟如何弄到这种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北苑贡茶?”
李以文将自知抱回它的小窝,悠然尔雅地整理衣服,欣然坐下,微微上扬他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带着些许倨傲的俊脸。
“不就是你告诉我的?”
是吗?
李以文和唯暖皆是爱喝茶之人,在青城山清风寨里相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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