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暖风而来》第7章


她内心雀跃起来,追拥有宠物的主人,若是搞定了他的小宠物,是不是代表着已成功了一半?
“咳咳。”唯靳突然咳了两声, “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份药材落在客堂,我先去拿。”于是说完就要走。
“慢着。”清冷的声音响起。
唯靳动作停顿,慢慢地回头看说话之人。
李以文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但比平常多了几分倨傲,他微微扬起清俊好看的脸,看着唯暖,却是在与唯靳说话,他说:“尽管叫缘风拿便好,不必亲自前去。”
这个表情,唯暖倏地再次心跳加快,她觉得李以文这副看她的样子很是迷人。
他精致好看的五官轮廓,十分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使她情不自禁地盯着他看,但是她知道,现在她应该适时收敛收敛。
唯靳镇定自若,浅笑道:“不必了,对于药材这种事,你也知道的,我喜欢亲力亲为。”话完直径走了。
不就是,出门,左转,拿个药材?
再回顾这两人的对话,唯暖才从中幡然醒悟。
唯靳出去,并非只是拿药材这么简单,他是在给她和李以文创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可是……
如今这氛围……
真的适合两人独处?
当她面对李以文清俊的脸时,她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浑身热血沸腾。
她当真要怀疑,唯靳你确定你这在帮我,而不是临阵脱逃了?
见此情景,唯靳的意图愈加地十分明显了。
缘风默默后退,出去了。
而缘楚仍然在坚定自己的立场,这个立场便是,主子还未吩咐他出去。
因此,他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太过于自作聪明之人的下场一般都不太好,比如缘风。
然而,下一刻,李以文犀利地眼神看过来时,缘楚不禁吓了一跳,只好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缘楚承认这回是他会错了意,失误失误。
缘楚一出去,便看见缘风那副自以为是的丑恶嘴脸,他小声愤慨:“我当你是兄弟,可你呢?你当我是路人啊!”
缘风环抱着胸,看着眼前的大树,洋洋得意:“是你自己不出来,关我何事啊?”他转过身上前将缘楚拉过来,以确定不会打扰了自家主子,他拍了拍缘楚的肩膀心满意足:“缘楚啊,以后得跟哥多学着点。”
……
屋内开始一片沉寂,整间房里,唯唯剩下自知舒适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李以文看着唯暖,唯暖蓦然有些恍惚地回视他,双方都十分沉默。
她隐隐看得出来,李以文在悄无声息打量她,并试图猜测她接下所有言行举止。而她呢?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犀利机智的一面,她全程只是在用尽全部的注意……欣赏他。
终于,两人同时打破了这一份沉默。
唯暖:“我……”
李以文:“你……”
“我,很快就走了。”想起他在青城山上,一开口便是拒绝人的话语,她立即抢先说话。
先发制人。
其实,不过是因心虚而打的掩护,她承认她当真是很虚……
堂堂右相爷府的千金,亲自登门入男子的闺阁,先不说这事传了出去不太好听,这是她头一回做出这种出阁之事,她的内心还是有些许地忧虑。
自知似乎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舍不得她,闻言之后,自知从她毛茸茸的绒衣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朝她看了看。
可爱极了。
唯暖被自知的这个小举动逗乐,抬头再看李以文。
他依旧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
回来时,唯靳支走了轿子,或许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他们走了许久许久才到右相爷府。
唯暖挺着腰杆笔直地走在前面,她走路一直是这副模样,婷婷玉立,淡然从容。
此时的她十分的安静,没有皱眉更看不出一丝情绪,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心里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唯靳也不打扰她,慢悠悠地走在她后面,只管看着她便好。
有些事,要经历失败与难过是必然,彻彻底底地痛过之后,才更容易领悟并看清如今的自己该坚持或放弃。
从小,他的妹妹便与别家府上的千金小姐很与众不同,她很懂事很坚强很独立,性格清冷内向,嗜好阅读却不书呆。
当他最初发现她的这一份懂事坚强与独立时,连他也十分惊讶,她的坚强是会让你从心底里心疼。
那日,娘亲凌氏病逝,她还未满九岁。
右相王府上上下下,全是丧事的颜色,他路过书房,隐隐听见一阵微弱的哭泣声,走进去看,她小小的身子藏在大大的书桌底下,不停地哭着。
“你哭了?”
印象中,自从她懂事以来他从未见过她流过眼泪。
可是,问完之后他,便开始懊悔自己真是糊涂,娘亲去世了,小女孩伤心欲绝,痛哭流涕也是极为正常之事。
然而,她抹掉眼泪,自桌子地下出来,撅着小嘴看向别处,说:“我才没有没哭呢,娘亲终于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小小年纪,小小的身体,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被狠狠地牵扯了一下,心疼至极。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这个妹妹与大多数同龄女子不同,她更为懂事,更为坚强。
他先前有意在客堂里留下一包药,取了药返回来之时,回廊绕来弯去,他又有意放慢脚步,就在刚踏进“自知苑”。
“你以后,不必再来左相爷府。”比以往更冷漠坚定的声音。
屋内开始变得很静,静得仿佛里面不曾有人。
“呼呼呼一一”
外面的风刮得愈加肆意起来,年轻的枝条在寒风中猛烈地摇动。
☆、素来与世无争只是想摸他
唯暖醒来时觉得一阵头疼,满屋子充斥着浓浓的酒香味,她环顾四周。
一片暗黑。
记忆慢慢回到脑海,她昨晚独自一个人关在卧房里喝酒,一边喝酒,还一边计划着如何追李以文。
唯暖穿了件黑色的厚绒衣,走出了房门。
天上星星点点,月光微弱。
唯暖一个翻身跳出院墙,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到了哪里,一路都未想过这条路是陌生还是熟悉。
此时,她想的是,看见好看之人多看几眼有何不对?
那日,她看着李以文时的渴望真有那般明显?
眼神充满饥渴,举止搔首弄姿?
……
她抬头看天,绝望。
李以文为何总能轻易地,开口闭口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是与生俱来的拒绝技能么……
“你不要再跟着我。”
“是我造成的?”
“你以后,不必再来左相爷府。”
把话说绝了没有任何余地,她抿嘴,垂下长长的睫毛,发呆似地注视着月光投在地上的影子。
唯暖的自尊心受挫了。
突然,一只温软毛茸茸的小东西,在她小腿边蹭来蹭去,唯暖低头看去。
自知?
几乎是本能,看到自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四处张望,寻未果,顿时生出些许落寞。
不过,完全可以就此确定的是,李以文真的是一个会携带宠物猫出门之人。
唯暖抱起毛茸茸的自知,才几日不见这家伙又增重了不少,揉揉它的脑袋,摸摸它的脖子,毛茸茸的触感,暖到人心坎里。
自知的脖子多了一颗小小的红珠子,顺顺它脖子上的毛,它半眯着眼看她,惬意十足。
唯暖看它舒适温顺的样子,心情愉悦地笑了。
随着脚步声渐进,一双黑色长靴映入眼帘,黑色的绒衣棉袍,白皙姣好的面容,精致的五官,身后细碎的黑发飘然。
唯暖抱着自知,看他。
本就极为安静的夜,此刻仿佛时间静止了,是微风在时间里轻轻拂过,耳边是风声,眼睛里是李以文。
有话如是,有的人只往那里一站便是一道风景,无关其他,气质尔然。
这就话用来形容李以文,再为恰当不过。
李以文平心而论: “自知不喜生人,但似乎对你例外。”声音清冷,许是因为深夜不眠,带着稍稍沙哑。
“是吗?”唯暖笑了笑。
“自知大概也觉得,我和它的主人很般配。”
李以文:“……”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他竟无言以对。
一一
天色微亮。
客栈里,店小二虽然顶着一双黑眼圈,依旧十分精神抖擞地招呼着两位客人,是一男一女。
“两位客官真早啊,是吃饭还是入住呢?”店小二伶俐地打量着两人,天还未亮呢,看着两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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