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第23章


常便饭。
几天几夜的赶路,舟车劳顿不说,还要防备从天而落的刺客,这几日没少抵御一波波的刺客,从遇见第一波时的惊讶,到了最后的麻木。
朱睿卿想,卫戍倒是个香饽饽,那么多人争着要他的项上人头。
晚间吃多了烧烤野味,朱睿卿口渴得很,睡不觉,起了身翻找水囊,发现卫戍的马车里烛火通明,几日下来同生共死,一块儿吃睡,熟悉度和配合度逐渐重合,卫戍对于他的态度没有初始的排斥。
在卫戍的授意下,朱睿卿跟着丫鬟和奴仆从善如流的换了一个称谓,等回了京都,入了牢笼,便不是卫戍可以做得了主,他不想朱睿卿被抓住把柄,便让他早点儿换个称谓,唤他“六郎君”。
卫戍在卫家众多姐妹里排行第六,前边除了一个长公主的独子卫恒外,其余的都是姐姐妹妹,可以说,卫戍和卫恒是一片红花中极为显眼的绿树。
卫家有三房,大房是镇国公卫朗,老太太健在,三房没有分家,一大家子居住在公侯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除了长公主霓裳,她素来住在自己的公主府,不与大家住在一块儿。
“六郎,睡了吗?”朱睿卿喝完水,想了想,还是去了卫戍的马车前。
卫戍听他亲昵的唤自己“六郎”,没来由的脸皮一热,嘴里却应答道:“灯没灭,你说我睡没睡。”不满的哼唧一声。
朱睿卿道:“清衍有些事想要同郎君说。”说着,掀了帘,身子灵活的蹿上了车厢。
卫戍的马车从外面看空间有限,实则里头宽敞布置得富丽堂皇,尽显奢靡。
朱睿卿蹿上车厢里时,卫戍在下棋,一个人同自己博弈。
朱睿卿奇怪道:“郎君一个人对弈?”
“嗯,”想了想,解释道:“素来寂寞惯了,练出了自己同自己下棋。”
“清衍陪郎君对弈,怎么样?”
朱睿卿说着,没管卫戍答不答应,一把捋乱了卫戍下好的棋局,重新布局。
他执黑棋,卫戍执白棋,不过……他生前对于文雅之事没太大的爱好学习,没几下被卫戍厮杀得溃不成军,眼看就要吃了败仗,不管不顾的耍赖。
“哎呀——”他的身子往前撞了一下棋盘,上方的棋子被撞乱,他口中惊慌道:“乏了,以至于无心导致,盼望郎君莫要怪罪。”
卫戍:“……”
卫戍就看着他演戏,看着他装傻,无话可说。
“想问什么,就问,就你的棋品,烂。”卫戍淡淡道,并没有不悦之意。
“清衍问什么郎君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卫戍摇了摇头,说:“不会。”
朱睿卿一噎,幽幽道:“什么都不说,万一回京清衍无意露马脚,该如何自处?”
卫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杀了你不就好解决了。”
朱睿卿眼皮一跳,明显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心情有些低落,道:“郎君都不心疼下,相处了几个月的人,说杀就杀,真无情。”
卫戍凝着他,脸上笑意不减,冷冷道:“有情的,活不长。”
“……”
“好了,你想问什么,你说说,说不定心情好,便说与你听。”
朱睿卿想了想,缓缓地说道:“郎君知道这几日来所遇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卫戍摇了摇头,朱睿卿心中歇了问的意思。
不想,他又道:“统不过那几位,长公主,卫恒,或许,还有我父亲,卫朗。”
“……”
能被自己的父亲派人追杀,这是什么样的“亲情”才会导致父子相残?
“没办法,若不是碍于老太太,说不定我早死了个千儿八百回。”
朱睿卿知道王侯之家,素来有许多腌臜事儿,却没想到卫戍的日子过得这么惨,不过比起来,显然是他更惨,从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化为了农家二郎,还是要以色侍人的那种。
既然大家都那么惨了,不如一起来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回京后,大概就不种田了吧……想改一下标签,或许再改一下书名?
不烧脑的权谋,反正是沙雕欢乐美貌征服天下的文,烧脑,我们烧不起来啊!
穿越女妹妹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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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卫戍语调淡淡的问道:“即便如此,你还要知道吗?”
“自然想,”朱睿卿丝毫不含糊,立马道。
卫戍眼睑泛着红,他欺身而上,一把掀翻朱睿卿,朱睿卿面上闪过讶异之色,没有太大惊小怪,双手下意识的揽住卫戍的腰身。
卫戍的手抚上朱睿卿的脸颊,他的肌肤嫩滑,缓缓地一蹭,手间满是滑腻,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暗香气息。
卫戍没有说话,一双冷淡的眸子凝着他,修长的手渐渐地滑到了他的红唇边,车厢里的空气逐渐稀少,变得稀薄,气温缓缓蒸腾。
气氛变得旖旎。
他的唇,柔软饱满,在他缓缓的轻蹭中,逐渐充血,更红润。
“手,规矩点儿,放哪儿呢?”卫戍眉头拧了拧,松开对他的桎梏,握住他的手腕,把摸上自个儿臀边的不规矩的手给拿掉。
卫戍拎走他的手,岂料,朱睿卿一把凑上来,啃了他的唇。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啃,齿轻轻地咬了咬,卫戍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试探,结果是羊入虎口,等想要推开来人,那人已不由分说的凑上来,嘴微张的瞬间,湿滑黏腻的舌滑入内,搅动一番惊涛骇浪。
卫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被他一番抢占先机占据了上风,别看眼前的人身子单薄,习武的人,力气哪里有小的,身子的力气逐渐随着空气而去,他的舌推拒一番,想要推出侵入之物,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如了他的意。
互相缠绕,互相追逐,到了后边儿,卫戍的身子软化成一池春水,早先被嫌弃掀掉的手儿又回到了他肖想的臀儿,不轻不重的揉捏。
等到了后来,卫戍已下意识的回应,不再抗拒。
身影成双,明月朗朗,洒下霜露。
止住了狂浪,衣裳微乱,喘息连连,情已动。
卫戍与他瘫在那儿,重重的喘息,因着后边儿自己不抗拒,反而主动起来,卫戍没出言训斥他,一双眸子微红,有些出神的凝着车盖。
外头的护卫先儿见朱睿卿入内,没过多久,车厢内传来叮叮铛铛的晃动之声,夜巡的护卫面红耳赤的悄悄远离,大致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统不过巫山云雨。
不知道被误会的卫戍平复一颗躁动的心,等着身子的燥热退去,他不快的问:“怎么,越发没规矩了,瞧你孟浪得,连个郎君都下得去手。”
“……”
被定棺盖论荤腥不忌的朱睿卿一个翻身,趴上了卫戍的胸膛,胸膛下的肌理硬邦邦的,他凝着他光洁的下巴,说:“郎君,你方才情动了。”
说着,腿儿一挤,不轻不重的撩拨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
“况且,是你先逗弄,清衍只是顺着杆儿,往上爬。”
“……”被倒打一耙的卫戍呼吸一深,红着眼喝道:“别再胡乱来了。”
“哦,”朱睿卿占据上风,兴致不错,虽然不知道卫戍为何突然撩拨他,但是送到了嘴边的肉岂有送走?
“郎君,何不训野马呢?”朱睿卿趴在他的身上,扯过他的一缕青丝,玩弄在手掌间。
“素不好男色,难以下嘴。”卫戍别开脸,想等身上的燥热散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睿卿识趣的翻身离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况且,你又不是没有反应,身体挺诚实的,嘴儿倒是硬。
“憋太久,会伤身的。”
“……”
过了好一会儿,双方各自平复蠢蠢欲动。
卫戍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男人……”话到了嘴边,他卡壳,说不下去,耳根微红。
朱睿卿大大方方的说:“云雨一事儿,天经地义的事,又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可,你我都是男子。”
朱睿卿抢道:“都是血气方刚的郎君,发生一点什么事儿也无妨,反正生理问题,解决一下,又不会有孕。”说着,对卫戍眨了眨眼,一副坦坦荡荡的渣男言论,让卫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许是被朱睿卿的言论惊到了,卫戍整好微乱松散的衣襟后,命令道:“乏了,你先回去。”
朱睿卿离开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知后觉的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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