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第208章


月光下,慕容紫魅颔首低眉,藕芽般的十指随意拨动着琴弦,仿如月中仙。
少顷,琴声渐歇,周勉慢步走到她身前,勾抬起慕容紫魅的下巴,“魅儿,你真的不躲吗?”
慕容紫魅淡淡一笑,“魅儿发过誓,只要王爷能好起来,魅儿便要和您一生一世,既如此,魅儿又怎会在您病时离开?何况魅儿相信,王爷绝不会伤害魅儿。“
周勉眼中满是感动,他轻抚着慕容紫魅的脸:“他们都当本王是洪水猛兽,唯你愿意陪着本王,魅儿待本王之心,本王定会珍之重之,永不敢忘。只是……”周勉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一但药效发作,本王便会神志不清,好似有另一个人操纵着本王的身体,逼着本王做出狼狈癫狂之事。以防万一,魅儿还是将本王捆住吧,本王不想伤害你……”
“王爷,魅儿相信您的意志,您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魅儿的相信。”
很拗口的一段话,但周勉听懂了,半晌,他点了点头:“本王信。本王宁可自残,也绝不舍得动你一丝头发——”
“别!”慕容紫魅抬手捂住周勉的唇,“王爷别胡说,您和我,都会好好的。”
此刻,画面是唯美的,感情是真挚的,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
“哐锵——”
案倒琴断。
慕容紫魅懵逼抬头,就见周勉双眼中布满血丝,面部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便明白周勉这是药效发作了!她猛一个激灵,起身就冲上去抱住对方:“王爷!控制住自己!您可以的!”
这时的周勉还残存着一丝神智,他道:“魅儿,你别管我,快、快走远些!”
慕容紫魅哭道:“我不走!我要陪着您!”
“你这是在玩火!”
“即便飞蛾扑火我也甘之如饴,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话音方落,她整个人就被周勉掀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骨头都快断了,但她没空管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又扑向周勉:“王爷!您清醒一点!您看着我,看着魅儿的眼睛,您——啊!”
慕容紫魅只感觉头皮剧痛,竟是被周勉扯着头发往身旁树干撞去,只一下便让她头破血流,眼冒金星。昏迷前,慕容紫魅唯剩一个念头:说好的宁可自残也不动我一丝头发呢?老娘怕是要秃了!
由于慕容紫魅对自己有信心,又不想旁人见到周勉发作时的狼狈,便提前赶走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以至迟迟无人来救。等程府中人察觉不对赶到院中时,她还被周勉掐着脖子,已是奄奄一息。
于是又一阵兵荒马乱,慕容紫魅被人抢了出去,而周勉则被一众下人死死抱住,直到他力量耗尽,脱力晕厥。
这一夜,程府中无人入睡,程岩更是大为不解——原来还有这样的隐情吗?
要知道在雷剧里,慕容紫魅献出雪莲后剧情便直接跳到了周勉病愈,男女主欢欢喜喜回到京城办婚礼,哪儿像现在似的撕得像杀父仇人。
程岩怀疑,或许是为了照顾男主的尊严,这一段没拍吧?
不过作为男女主,即便慕容紫魅差点儿死在周勉手上,也无损于他们的感情。
待周勉醒来,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后疯了般找到慕容紫魅,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反正是迅速和好如初了。
但之后,慕容紫魅也不敢自负了,她依旧悉心照料周勉,但该绑的时候绑,该躲的时候躲,半月后,周勉终于痊愈,所有人也彻底松了口气。
十一月末,程岩领着全府官员在城门口目送两位瘟神离开,同时走人的还有一众麒麟卫和太医。
等前方人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程岩回过身,对着诸位下属拜道:“辛苦诸位了!”
其他人也是心有余悸,忙回礼道:“辛苦大人了!”
此时秋风渐寒,众人心底一片萧瑟。
好在天道平衡,霉运过去好运将来。
腊月初六,曲州府衙一片欢腾,他们终于等到了朝廷的封赏!随同赏赐而来的,还有一道旨意——皇上想见程岩,令他封印后即刻入京面圣。
同时,林堰村——哦不,巾帼村的牌坊也建好了,程岩亲自揭开红布,看着全村老幼跪在牌坊前不住磕头。
很多人都哭了,罗寡妇怀抱着她爹留下的一把镰刀,早已泪流满面。当时,她就是用这把刀杀了七个倭寇,她相信,若是爹爹泉下有知,一定会非常痛快!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傍晚,程府上下正忙着为程岩收拾行李。尽管只是回京走一趟,但来回至少也要两月,加上各种人情往来,要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终于能搬回院子的庄思宜此刻眉头微锁:“我总觉得,这次皇上忽然要见你,应该没那么简单。”
程岩其实也有此怀疑,寒冬腊月的,京城一代河道都冰封了,又正值过年期间,通常来说,皇上即便想见他也会等到开春再说,怎么这般着急?
“连你都不知道吗?”程岩问。
庄思宜:“皇上不提,我哪儿好多问,而且他居然将我也召了回去,到底是为什么?”
程岩:“或许只是皇上体贴,知道你我不愿分开,所以……”
庄思宜凉凉道:“你信吗?”
程岩:“……”
正聊着,庄棋忽然来报,说是梁府四老爷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我,喜欢jio色扮演
魅儿:我,这个女主当得真累,谁爱当谁当!
——
要回京啦!
梁府四老爷,就是画画的那个!
41念的那段就是《聊斋志异》《金xx》《如意xx》的结合体,不会写明清小黄文,引用了几本书里的部分句子编了个故事,要低调啊!
第127章 
“梁文昭?又没钱了?”
这是庄思宜的第一反应; 自上回程岩许诺过后; 又隔了一月; 梁文昭便理所当然地上程府要钱了。
程岩也不问他钱的去处,直接就给了一木匣银子,事后庄思宜曾说笑:“岩岩居然当着我面就敢养野男人。”
当时程岩就回他:“要不你养,我不介意的。”
后来,供梁文昭画画的花费就转移到庄思宜头上,他陆陆续续支援过几次,距离上回梁文昭来要钱,似乎刚刚过去半个月?花这么快?
然等见了梁文昭,庄思宜才知自己误会了,因为这回梁文昭并非空手来; 而是带着他第十八幅画作。
整整一年多; 梁文昭终于完成了《春山图卷集》的最后一幅画; 画风沿袭了前十七幅,但即便是对画并不在行的程岩; 也能看出这幅画的功底比之从前更为出色; 说是夺人心魄也不为过。画中的山、城、人; 鲜活而生动得仿若真实,程岩甚至有种错觉——纵然被摄入画中,他还是能继续生存下去。
何况,程岩对这幅画还有特别的滤镜——在今日; 它只是画,但在未来; 它却是历史。
尽管画画的人,画中的人都只是小人物,但正是几千年来无数的小人物拼凑出了历史的脉络,让文明得以传承、延续,继而让一个民族有了挺立千秋的自信。
而这第十八幅画于程岩的冲击不止于此,因为前十七幅只是将宅男模糊的记忆重现,但这一幅,却是连记忆中也未曾有过的,是被后世人反复揣摩也不得其真意的传说。
如今,传说竟成了现实。
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显然,庄思宜也被这第十八幅画给镇住了。
他和程岩细细观摩着画中每一道风景,每一个角色,最后,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画中那抹绯红上。
“咦?”程岩愣了愣,要知道后世千万次临摹还原,也从未有人尝试过用红色系——《春山图卷集》无红,早已成了公认的真理。但忽然,他猛地抬头,“这是……”
梁文昭清浅一笑,颇为自得道:“这是大人您啊。”
画中人只有背影,却身着绯色官袍,且骑在匹白马上,汇入来往人流。
程岩寻遍记忆,也不记得原画中有这么个人,所以,这是梁文昭新安排的?还为他点上了唯一的一抹红?
想想后世对《春山图卷集》的狂热,程岩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显眼了点儿,估计会被掰开了揉碎了研究吧……
程岩有些尴尬道:“你不是晕血吗?”
梁文昭:“为了大人,晕个几回又怎样?”
程岩:“……”
庄思宜:“……”
要不是梁文昭几十岁了又一幅不修边幅的倒霉样,庄思宜都想把人丢出去了,说的话怎么那么不中耳?
梁文昭浑然不觉庄思宜的不满,真心实意道:“大人如此厚待草民,是大人成就了这幅画,也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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