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第192章


之后一段日子,府衙找了不少老农探问天象反常之事,而方真荣在查阅过曲州府往年卷宗,以及翻阅过一些史料后,给出了更为有利的证据——明年有很大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洪涝灾害。
由于事态严峻,阮春和不敢擅专,特意向朝廷示警。但朝廷不可能因为一件并未发生的事大动干戈,引发恐慌,只下令南方各地注意防范,话说得不轻不重,大多衙门都不以为然。
对此,程岩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顾好曲州一府。
十一月末,天气迅速转凉,不过几日就从酷暑变为寒冬。
又一月过去,便到了这一年的除夕。
前年的除夕正赶上先皇驾崩,去年的除夕又赶上庄思宜服丧,加上程岩在云岚县的几年日子,算起来,他和庄思宜已经很久没能好好过一个年了。
原本,程岩对这一天很是期待,可一早上庄思宜就没了影,直到傍晚才回来。
程岩颇为不快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庄思宜却不答,而是道:“一会儿吃了年夜饭,你跟我去个地方?”
程岩狐疑地瞅了他两眼,“你想干嘛?”
庄思宜笑了笑,“去了不就知道了?莫非我还能害你不成?”
程岩微微眯眼,心里琢磨着庄思宜想耍什么花样,多半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他,便道:“行吧,如你所愿好了。”
于是饭后,庄思宜亲自为程岩系上斗篷,拉着他走出府外。
府门前停着一匹白马,正是庄思宜的坐骑。
程岩不解,问道:“还要骑马,很远吗?”
庄思宜:“不是太近,岩岩先上马吧。”
程岩一愣:“我上你的马?那你呢?”
庄思宜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与岩岩共乘一骑。”
“……”
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儿骑马的画面……程岩想想就不寒而栗,于是严正拒绝,但庄思宜这回却很坚持:“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同骑罢了,多大的事儿?大过年的街上也没人,你要是怕被人看见,用帽子遮住不就成了?”
程岩挣扎了片刻,心道今日且放飞一回,便自发上了马。
他刚一坐定,就感觉马身摇晃,身后一重,想来是庄思宜跟着上来了。
果然,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他手背,只感觉庄思宜用力一拉马缰,白马嘶鸣,奔踏向前。
寒风呼啸,一路疾驰。
坐在前头的程岩体验很奇妙,他能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躯体,就像被庄思宜整个搂在怀中,但身前却又空落落的,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不得满足。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没多会儿两人便出了城,程岩提高声音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怎么都出城了?”
耳畔传来庄思宜的回答:“别急,还早着。”
随后一段时间,程岩深刻地领会了庄思宜那句话。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路就跑了快一个半时辰,他整个人都快被风吹麻了!
此时他阴暗地想:庄思宜要和他共乘一骑,是不是想借他挡风来着?
要知道,曲州府的夜风还是很凌厉的!
但这时候,他听庄思宜“吁”了声,白马渐渐缓了下来。
“到了?”
程岩借着月光疑惑地打量着周围,前方似有座不过百余丈的小峰,峰顶隐有灯火。
“还没到。”庄思宜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岩岩,接下来我得用锦带蒙住你的眼睛,等到了地方才能摘下来。”
程岩愣了愣,才明白庄思宜为何非要同乘一骑,他回过头问道:“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庄思宜笑了笑,“自然是灵丹妙药。”
程岩着实被勾起了好奇心,何况庄思宜又不会坑他,便答应了。
下一刻,眼前陷入了黑暗,程岩感觉到庄思宜为锦带系上了结,复又催动白马。
上山时白马跑得并不快,或许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缘故,程岩的思维活泛起来,开始琢磨庄思宜到底要干嘛?
难道又要放烟火?可需要到这荒郊野岭来吗?莫不是想要野合什么的……
想到这里,程岩蓦地一僵,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被庄思宜日常灌输的黄色废料腐蚀得差不多了,再也不复当年的纯洁。
就在他自我反省间,忽然闻到了冷梅幽香。
这野峰上竟有梅林?莫非庄思宜是带他来赏景的?不知为何,程岩竟有些失望。
又过了会儿,程岩隐隐听到了清脆的铃响,白马也缓缓停下。
“到了。”庄思宜翻身下马,单手扶住程岩的胳膊,“岩岩下来吧,我扶着你。”
程岩刚一站定就急着扯掉罩在眼睛上的锦带,不能视物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暖黄的光微微刺目,他半眯着眼,视野从一片混沌逐渐变清晰,而后,程岩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呆愣地僵立当场。
——漫山遍野的梅花灼灼盛开,而比梅花更红的是缠挂在枝丫上的轻纱绸缎,以及数不清的大红灯笼。灯穗被风铃所取代,一盏盏延伸至天之尽头,像飞离尘世的孔明灯,又似星海铺成的路。
而他就置身于梅林间,鼻端暗香浮动,耳畔轻铃阵阵。
眼前,是不知何时褪去了外衫的红袍青年,正手捧另一件喜袍笑道:“我算过了,子时一过便是良辰吉日,正宜你我梅下缔约,永结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41:不上车是因为还没有和岩岩办婚礼,我可是很保守的。
棋棋:撒花!
林昭:赏梅吗?我也来!
萧美人:我早就说了!我早就确认过眼神!请叫我大预言家!
萧弟弟:次奥,我真是瞎了狗眼!
魅儿:5555555
阮小南:庄思宜!小南和你不共戴天!!!
——
终于写到这里了,我觉得我快秃了!
第116章 
轻薄的月光铺洒在梅林; 林中央; 两个身着喜袍的青年站在摆满了鲜花、供果、喜蜡的供台前。
程岩从摘下布条到现在; 全程处于懵逼中,任庄思宜为他换上喜袍,束好长发。其实他并非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从未想过能有今天。
此时,庄思宜于一张宣纸上写下了自己和程岩的生辰,又提笔道:嘉礼初成,良缘遂缔。看此日梅花灼灼,宜室宜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 载明鸳谱。此证。
待庄思宜写完婚书; 转头看着似乎还回不过神的程岩; 笑了笑,“岩岩可记得这支笔?”
程岩盯着笔看了半天; 终于想起来; “是我送你那支紫竹笔。”
“对; 笔是你送的,纸也是。”庄思宜将婚书递给程岩,“当年你说‘洛阳纸贵’,敷衍地送了我一张纸; 可曾想过这张纸订了你我的姻缘?”
程岩经一番提醒,久远的记忆也悄然复苏——那时候; 他们还都是兰阳社学的学生,在逛县城时他送了钱忠宝一方砚台,庄思宜也明示着想要礼物,他便随意送了一张纸……
当时,他只想和庄思宜保持距离,切不可重蹈覆辙,的确没料到今日他们会如此亲密。
“你还留着呢?”
“岩岩送我的,自然要好好保存。”
说罢,庄思宜从供台下的包袱里翻出两尊人偶,正是他亲手雕刻的“子山”和“钦容”。
待庄思宜将人偶置于供台中央,忽闻远方传来钟鸣,钟声悠远而浑厚,似蕴含禅意。
程岩迟缓的思维一转,反应过来多半是燃灯寺的和尚上山敲钟了。
“子时到了。”
庄思宜话音一落,程岩蓦地紧张起来,他背部僵直,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
他看着庄思宜退回到他身旁,与他隔了半丈距离,一脸肃穆地望着供台,郑重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庄思宜与程岩共盟婚誓,敬告天地日月……”
说到此处,庄思宜微微侧头,借着灯火月光凝视着程岩:“不论祸福,我二人都将携手进退,不离不弃;同心同德,白首永偕。”
程岩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你……”
“岩岩,该拜堂了。”
庄思宜率先跪地,程岩一愣,也紧跟着跪下来。
两人对着供台一连三拜,刚直起身,忽而一阵风来,吹得金铃狂响。
那铃声仿佛蕴藏着魔力,让程岩复杂的心绪一瞬间沉淀、平静,他仰头望着星空,轻声道:“思宜,漫天神佛都听见了。”
庄思宜笑了笑,明知故问:“听见什么?”
程岩转过头,认真道:“听见我喜欢你。”
庄思宜一怔,良久才道:“不,是从今往后的生生世世,我都会爱你。”
他说完,就见程岩长睫一颤,眼眶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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