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一次吗》第34章


“这人伺候三殿下有功,我家主上想好好赏赏他,让带了一起走。”其中一位匆匆答道。
“嗨,您看这天色已晚,山路又崎岖难行,要不明个……”林嫂满脸堆笑,但见两人脸色愈发不善,忙改口道:“瞧我这臭嘴,反正早晚都是走,便就尽早动身吧,那个……军爷们稍等片刻,我给他装点吃得免得路上饿。”说着,一溜烟跑进屋不知拿了什么出来,猛往吴铭袖兜里塞。
“行了,行了,捣鼓什么呢?!”影卫不耐烦了,搡了林嫂一个踉跄,架了吴铭便往林中而去。
待两人完全消失后,陈生问他媳妇:“你给吴兄弟揣什么了?”
“我看他凶多吉少,便放了不少小米和稻米在他身上,”林嫂双手合十,虔诚许愿:“老天爷啊,求求您就开开眼吧,保佑他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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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密林中本就阳光难入,现在连路都看不清了。
脚底下一会是藤蔓树根,一会又是泥坑浅水,难走得要命,两个影卫拖着吴铭行进了半个多时辰,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气喘难平。
其中一个彻底烦了,把他往地上一扔便开始抱怨:“大哥,在这儿动手差不多了吧?这人比他娘的死人还沉,可累死老子了。”
这个被叫大哥的也不想管了,松了手道:“行,不往深走了,就地动手吧,一会你埋了他。”
说动还真动了,只不过不是去拔刀,而是摸上了吴铭的脸。
“大哥,你别说,这臭小子又白又嫩,长得真是不赖,”这人砸了咂嘴,咽了口唾沫:“要不,咱俩先玩玩他?”
“快得了吧,你那命根子不想要了?!”大哥吼得唾沫星子直飞:“上次有兄弟那玩意愣是被他给咬下来了,你他娘的全忘了?!别耽搁了,快给我弄死他!!”
被骂的人哼了一声,慢悠悠地去拔刀。
刀未出鞘,一道光影闪出,站在吴铭面前的便人头落了地,头像个球一样滚到了一边,旁边的大哥连反应都未及做出,怒睁着一双眼被一剑透心,拔出的那一瞬间,满腔的热血噗呲一下涌了出来,喷溅了吴铭满脸。
滚热的人血混着腥臭味刺激得吴铭一阵反胃,冲到食管的食物残渣让他爬起来大吐特吐,一直到呕出酸水胃液等奇奇怪怪的液体才算消停。
吐完,他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一直喘。
一个手绢贴心地递了过去。
顺着这玩意看过去,一个胖墩墩的人形立于身侧,手里的剑正滴滴答答,向下淌着血。
“是你?”吴铭惊异的表情显露无疑。
“真是够放肆的,我好歹是一王爷,什么你你你的。”五皇子宋裕咧嘴一笑:“我救了你,连声谢谢也不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铭好像没听见这个王爷的问话。
“陈家那个婆娘有点意思,她给你身上放了米粒让鸟儿吃了一路,若不是这群傻鸟围着你掉的粮食转,这两个王八蛋七拐八拐的,我根本找不到你。”宋裕道。
“我他妈问你为什么在这儿?!”吴铭猛地一跃而起,抓起宋裕的领襟咆哮着,直把他撞到了后面的大树上。
宋裕倒是没再抱怨,反而牵出一丝颇为无奈之笑:“还能为什么?你不也是明白的么?所以才这么激动。”
吴铭声音都在抖:“我是在问你,我要你说。”
“当然是为了你,”宋裕将吴铭的手甩开:“有人让我这个时辰来陈家找你。”
“你说的……是谁?”吴铭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宋裕又像是在问自己。
其实不用问,他心里已经有了这个人的影子。
“知道你在陈家无法自保,宋怡任定然不会放过于你,叫了我来护你周全的人,还能有谁?”宋裕冷笑道。
“他……他不是说,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算吗?!”吴铭眼圈都红了,咆哮道:“用得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他要是这假哭的猫就好了,”宋裕苦笑摇头:“这样大家都省心了。”
吴铭再也听不下去,扭头便走,被宋裕一把拽了回来:“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他,我非要问个明白不可,他凭什么这么玩我?!凭什么?!”吴铭凶狠地瞪着宋裕,使劲扳他的手:“你给我放开,听到了没有?!放开我!!”
宋裕被他扣得生疼也怒了:“你个疯子!那里有几十名影卫,还有宋怡任,你既然输了便要认!”
“谁说我输了?!我跟那个臭婊子没完!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弄死他。”吴铭又踢又打,玩命挣扎。
“你杀得死他吗?!别不自量力了,如今的他,连三哥都毫无办法。”宋裕吼道。
“难道他是因为宋怡任才这样?” 吴铭怒目圆睁,狰狞道:“那我更要去了,操他妈的……别拦着了我,给我滚!”
宋裕气得一巴掌扇了上去,立时吴铭的脸上便是五指开花,这一下相当之狠,直把他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人,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愣在当场。
“三哥既然选了宋怡任弃了你,便是有他的理由,无论那是什么这就是结局,你只能认了。”宋裕冲吴铭嚷道:“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他决定的事从未变过,走过的路从不回头。”
有情还是无情?
真心还是假意?
无论什么理由,这重要么?
反正……
这个人他已失去了。
走了,便再不会回来。
吴铭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飘着哭音,沁着悲恸,满是不甘。
这一声就那么长长久久地索饶在林中,无法散去。
43。
一声撕心之音仿佛从天而降,宋焱的心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当,他猛地回头向远处张望。
那里除了寂寥的天空和阴郁的茂林,再无其他。
欲要收回目光之时,一只灰白的信鸽从林子深处飞出,由远及近落在了宋焱的肩膀之上。
取下信,扫了一眼,宋焱将纸条捏于手中,顷刻便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纸沫散去,是一张极为阴霾暗沉的脸。
宋焱叫停了一众随行,自己从马上下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参天大树下。
不知何时发绳断掉了,黑缎似的长发泻了一身遮挡了大半的面容,也挡住了眼中滔天的愤怒。
宋怡任一同下了马,上前问道:“殿下,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宋焱回身便是一记响亮耳光,五枚鲜红的指印立时浮现在了宋怡任的右脸上,这一下抽得忒狠,半边脸即刻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嘴角还破了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宋怡任被打蒙了,往后踉跄了两步,捂着脸惊异道:“焱……焱哥……”
“你对我说过什么?!不会动吴铭一丝一毫,”宋焱吼道:“你的话便如同放屁一般么?!”
“焱哥,你……你竟会……”宋怡任仍缓不过劲,眼中一片茫然:“从小到大你从未跟我动过手,即便是关玉山一役……你都未曾……如今竟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极重的脆响,宋怡任另一侧的脸上也出现了红色手印。
“你若是再骂他一句,再碰他一次,我便将你碎尸万段。”宋焱声音冰冷刺骨。
这两个耳光彻底让宋怡任回归了理智。
眼中从遍布惊异到黯然阴郁,他吐了口血唾沫,扭了扭下巴,讥笑道:“就凭你?如今你有这个能耐吗?”
只听得宋焱鼻中轻蔑哼了一声,似在嘲弄,又似在挑衅,连看都不看宋怡任一眼,转身便走,被宋怡任一把捏住手腕拽了回来。
这种狂妄轻慢的态度彻底激起了宋怡任的怒火,好似泼了油一般,烧得无法控制。
怒气尽燃,邪气滋生,宋怡任的手指竟然开始泛出黑斑,手背上血管突兀,暗色交错而现,邪力如泄洪般爆发出来,宋焱的腕子竟然成了棉花一般被揉捏到了一起,很快便是一声骨碎之音。
折骨之声很是煞人,宋怡任惊得赶紧收手,却为时已晚。
宋焱的右手如无骨之肉,软绵满地垂下。
断腕之痛犹如剜心,宋焱却从始至终一丝表情也无,眉头都未皱一下。
“焱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他娘的这是在做什么啊?!”宋怡任如梦方醒,急的抓肝挠心:“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去找最好的大夫替你接骨。”
说着,他心疼地要去摸宋焱的废手,却被宋焱嫌恶地推开。
宋怡任又是愧疚,又是难过,满眼泪花闪烁。
“焱哥,你原谅我好么?是我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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