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一次吗》第8章


“我没骂他。”吴铭说。
“啊?”斗笠男愣了。
“我说的是字面意思……”
“……”
“真的是‘日’,”吴铭挺了挺腰,说:“‘日’你懂吗?”
“……”
见眼前的各位没一个吭声,吴铭手一摊,耸了耸肩,转身去拿地上的衣服穿。
忽然,脖颈处多了一柄的刀。
斗笠男沉沉的声音飘了出来:“小子,到这份上还有胆子耍爷爷我,也算是条汉子。我便再问你最后一次,降是不降?降是高官厚禄,前程无忧,不降……我定留不得你。”
“我说……你们个个蒙着脸,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没必要灭我的口吧?”吴铭撇嘴。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你便毫无价值,杀了你免去一切后患,为何不可?”斗笠男阴笑。
“那总要让我穿上衣服吧,一条大裤衩去见阎王,不成体统啊。”吴铭趁贫嘴观察周围的状况。
深山老林与世隔绝,喊救命肯定没戏,先不考虑是否有人听见,单单出个音节早就一刀封喉了,林中雾气弥漫,藤蔓纠缠,撒丫子跑是没问题,但这三个高手轻功了得,自己再跑得跟兔子似的,也不过是老鹰利爪下的一片肉罢了。
吴铭心里有点慌了。
斗笠男冷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终归逃不过黄土一捧,又何必操心这些个劳什子,”他向旁边两人点了一下头:“不得留下活口。”
话音未落,刀已经砍了下来。
无奈之下,吴铭只得左躲右闪,要是放在现代,吴铭身上的功夫对付几个流氓绰绰有余,但是面对古代江湖中上等的高手无疑是以卵击石,果然……勉励回击了几个回合后,体力和战斗力便开始不支,没过一会,身上已是血迹斑斑,皮开肉绽。
看来,这是一个必败的战斗。
吴铭越来越撑不住了,忽然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疾风过来的刀迎面砍来,再也躲不过了……
“噗呲”一声,刀子贯穿了锁骨的下端,半截刀尖直透后背。
我操你妈!!!
吴铭痛苦地咆哮出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没有耽搁,第三个刀影毫无迟疑地落下,这是斩首,杀气凛凛的刀刃卷着寒气向他脖颈处袭来,分毫不差。
吴铭本能地闭上眼睛。
像所有烂俗的情节一样,这个刀终究是落不下的。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声响彻山林。
再睁开眼睛时,一切早已翻天覆地,三个黑衣人生生被擒下,身边尽是威武肃杀的玄甲铁兵。
直到那一刻,吴铭才明白他算是又做了一回棋子,还他妈的是一颗傻得冒泡的棋子。
11。
吴铭怎么也猜不到,从始至终他这边发生的一切都尽收于一个人的眼底。
这个人如一尊冷然的雕像,一动不动地矗立在不远的悬崖之上,除了袍襟的边角被强风扯得一晃一晃之外,整个画面犹如静止了一般,毫无生气可言,僵硬而压抑。
突然,一声故意的咳嗽打破了一切。
“我说三哥呐,舍不得将他送与我,却舍得在这看他被剁成肉酱?”一个体态丰盈,肚圆滚滚的男人笑吟吟地从悬崖后方的石林中闪出,手上还拎着一只靴。
站在悬崖边的宋焱睨了一眼胖子手中的物件:“你是想用靴丢我?”
“是又怎样?!我他娘的好不容易玩个野合,偏偏有个龟孙像根木头棍似的杵在这儿一动不动,送他本王的臭靴算是便宜他了。”宋裕一蹦一跳地穿靴,回头朝石头后面叫道:“小美人不要怕,出来给你三哥哥磕头。”
话音刚落,石头后显出来一个俊美的小男孩,面颊潮红,衣襟半开,脖颈上尽是欢愉后的印记。
他规规矩矩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宋焱没有搭理,仍然背对宋裕,眼睛半刻都没离开过崖下浴血奋战的吴铭:“你还好意思回来?自上次从那村中返回军营便失了踪影,督军就是这么个督法?”
“督个屁!”不提便罢,一提这事宋裕破口大骂:“这他奶奶哪是督军啊,是他娘的充军吧。太子那个王八犊子一个情儿也不准我带,我是活生生用手啊!”
“反正你的手除了吃饭就是用来干这个,不是弄你自己的,就是弄别人的,有区别吗?”宋焱冷哼。
“滚你个蛋!”宋裕笑骂,忽然,他大惊失色指着崖下嚷:“哎呦!我的妈呀……再这般耗下去,那小子身上可就没几两肉可砍了。”
宋焱没有支声,只是睫毛垂得更厉害了,整个眼眸被遮去大半,辨不清任何神色。
“三哥,若是这小子的脸也无法激起你一丝波澜,你便真的无可救药了。”宋裕一反常态的绷起脸,沉音说道。
好像针扎一下,宋焱猛地抬起头,将两指放在嘴里,一声蕴含内力的爆破哨声吹了出来。
哨音绵长而尖厉,余音环绕不止。
顷刻间,建安军像踩了蚂蚁窝一样,四面八方冲出来一大片。
不过眨眼的功夫,崖下缠斗的四人组已被团团围住,而就是这眨眼的功夫,吴铭已然大彻大悟了……
……

真他妈的是满满的套路啊!
千钧一发,生死存亡之际来个天降神兵,只能且只会有一个解释——他们早已在此候命,埋伏多时了。
那个哨声便是信号。
既是候命,则是预谋。
这个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这个王八蛋大发慈悲准他温泉一日疗伤?还是体罚让他一身伤痛?或许更早的更早……留他的命便是为了这一刻的诱敌深入,一举歼灭?
卧槽……
真真他妈的一个纯孙子啊!
看着宋焱从军中缓步走来,吴铭脸上都能拧出一抹笑意了。
赤裸上身,满身血污,大大小小的刀伤遍布全身上下,身下纯白的内裤早已变了颜色,脱下来都能拧出血水来。
强撑到最后的一口气终于泄了,吴铭像烂泥一样把自己瘫在草地上,眼前黑一阵白一阵。
宋焱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搭在吴铭身上。
吴铭愤恨地将它开,由于动作过大,疼得他呲牙咧嘴。
不得不说宋焱制服敌人的手段既老辣又高效,拿下此黑衣三人组时已将其嘴中用于自尽用的剧毒之物连同牙齿一并拔除。
撕去面罩斗笠等遮挡物才知道,此三人个个是军中职位辈分不小的高级将领,为首的斗笠男居然官居从二品武将,乃是营中的骨干之人,中枢之辈。
他血沫横飞仰天长笑:“宋焱,好你个宋焱,用这个小兔崽子引老子上钩,你以为我们便会招供?想不到你竟如此小看人,怕我们熬不住你的刑么?!哈哈哈……老子倒要……”
噗呲一声,毫无征兆,斗笠男的一只眼中徒然插进来一把剑,拔出时串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眼珠。
霎时,山林中响彻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斗笠男捂着脸痛苦地嘶吼,血水不断地从指缝中泊泊渗出。
“你还真就熬不过我的刑。”宋焱冷笑着弯下腰,将串着眼珠的剑在石头上蹭了蹭,眼珠子顺势滚落在地,被宋焱一脚踩成稀巴烂。
他递了个眼神过去,两边的兵士一拥而上,将在地上打滚的斗笠男呈大字形牢牢地摁在地上。
宋焱高高在上,用剑指向另一边眼睛半寸之上,笑得阴戾而乖张:“不想招供便用不着眼睛,也用不着耳朵和舌头,不要着急,我会一个一个慢慢来。”
无论身心多么坚毅,面对此时此刻想必大多数的汉子都会跪了,毕竟失明,失语,失聪都可以,但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个一个失去这些器官就太虐心了。
更何况,斗笠男还真算不上条汉子。
“殿……殿下,别……别,我招!是……是太子要治您于死地,我是听命于太子的!您手下留情,留情啊……”
“这还用你说?!”宋焱不耐烦:“说点有用的。”
揪出背后的大毛都没用,还能说什么?
斗笠男捂着瞎眼,瑟瑟发抖。
见斗笠男不吭声,宋焱手腕一抖,剑身晃动,直指另一个眼珠。
这下把斗笠男吓得嗷嗷嗷地吼,裤裆湿了一大片。
一旁的皇五子宋裕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踹了斗笠男一脚:“你他娘的嚎个屁啊!太子想办三哥连茶馆的说书先生都知道,还用你说?!招几个他军队里吃里扒外的,让他赶赶苍蝇,清静清静不就完了。又是剜眼睛,又是鬼哭狼嚎的吓人呼啦,瞧瞧我的小美人都吓成什么样了。”
宋裕怜香惜玉地哄着他的小美人,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黑衣三人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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