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世界那么大我想去静静》第4章


是的,让你们失望了,徐挽河跳过了“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两个男人!如何谈恋爱!”的不但无聊,而且浪费时间,除了提醒你们一下人类还是在接受异性恋的教育和水字数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步骤。
“难道现在不是吗?”荆澜衣略一皱眉,“你难道想离开……”
“不不不!”徐挽河飞快地打断了荆澜衣的话,“我的意思是,这个在一起,和之前的在一起有差别,这个在一起是相濡以沫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种。”
这番话让荆澜衣品味了很久,最后,他老实地回答:“我感觉不出这两者有什么差别。”
“差别很大。”徐挽河义正辞严。
恋人和师兄弟是能混为一谈的吗?!
“好吧。”荆澜衣在对待师弟的有关的事情上,总是这样的没节操,“你想怎么样都好,我都会陪着你。”
半个月之后,徐挽河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虽然他们拉了小手,亲了小嘴,更是在床上做过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事情。然而,荆澜衣还是对的。确定关系之前和确定关系之后基本没有差别,荆澜衣平时怎么对徐挽河的,现在还是怎么对他,而徐挽河平时是怎么对荆澜衣的,现在也没太多改变。甚至平时说话的口吻和语气都没变化。
是的,他们已经够亲密的了。
再亲密只能让画风往“我为了让你只能注视我所以挖了你的眼,为了让你不离开我所以剁了你的脚,为了让你不再离开我所以杀了你然后吃了你,如今我们终于不再分离”的猎奇风发展了。
为此,徐挽河甚至无聊到认真思考了一下,人类的婚姻的意义。
与其说是一个爱的证明,倒不如说是一种社会契约,遵守该契约会得到道德褒扬,而违背它则会招致惩罚。它就像一种法律,而法律往往只对想要违背它的人有意义。
两个人都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到非得要“承诺”才能找到安全感。
也不是因为有礼教所以会一丝不苟准守的人。
总之,强调了这么多,是因为徐挽河认为他经验丰富——他处理过无数个无理取闹的恋爱综合征和婚姻综合征,是一个成熟又有魅力的大男子汉。然而,荆澜衣跳过了这些波折,甚至在确定关系之前就跳进了老夫老妻模式。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徐挽河,表示他很郁闷,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求个留言会有人来爱我吗QAQ
☆、Chapter Four 收徒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徐挽河点了一盏油灯,黄豆大的灯火在书桌上跳动着。他手中卷了一册医术,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这里的藏书比山上那个僻静的住所要多上许多,书籍竹简足有上千本,其中多是各种武功秘籍。
比如徐挽河手上捧着的这一本,叫做千星散花剑,是一种颇为花俏的武功,舞动起来的时候让人眼花缭乱,不失为一种取巧的功夫。
一只手臂从徐挽河的身后伸过来,压在书册上:“奇技淫巧,华而不实,不应多观。”
说话的人是荆澜衣。
徐挽河合拢书页,旋过身子看他,荆澜衣刚刚沐浴完毕,穿了一身宽松的里衣,头发上的水汽尚未干透,湿漉漉的蜿蜒在后背,沾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徐挽河无可奈何地用食指点荆澜衣的额头:“你也不擦干,像个小孩——毛巾给我。”
徐挽河拿着白色的毛巾,把荆澜衣的长发卷了又卷,两人已经维持这种关系有半年,这样的行为做起来非常亲密熟稔。
过了一会儿,徐挽河听到荆澜衣说:“我又去见了见婆婆。”
徐挽河的动作顿了一下。
两人私定终身一事,虽然谁也无意宣告天下,但平日里的相处,从神态到动作,只要别人不是瞎子,自然能够看到。最终,婆婆也没法装聋作哑了,私下里分别找两人谈心了一趟。
徐挽河不知道荆澜衣是怎么怎么回答的,他只确定自己否决的很痛快,完全无视了“娶个姑娘来照顾你”“生个儿子来继承血脉”之类的说辞。
如果徐挽河还没有确定荆澜衣的心意的话,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反感,毕竟只要姑娘是个本分人,以他的手段,安安稳稳和和睦睦过完这一生,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在事情还是两个人的事。
徐挽河还不至于卑鄙到非要卷一个姑娘来做“第三者”。
至于婆婆痛心疾首的模样,徐挽河确实能理解她的焦躁,但这种焦躁的背后,实际上是婆婆希望这师兄两能够过得更好——
只是她观念中的过得好,叫做娶妻生子,儿孙满堂。
但事情从无绝对,徐挽河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为了婆婆安心而娶了一个姑娘家回来,那么,绝对又会是一出纠缠三代的感情恩怨大戏。
是哒,徐挽河围观过这类蠢货太多。
对此他只有两个字表态:zuo的。
徐挽河听见荆澜衣问:“你喜欢小孩吗?”
他声音清凉,并无太过深沉的情绪在其中,如同只是一句寻常的问候。虽然荆澜衣问得轻巧,但徐挽河却不敢真的将其当寻常问候对待,他侧着头想了一会儿,甚至连荆澜衣的湿发将床单洇湿了一小块都没有察觉:“随缘吧。”
他说的倒也坦诚。
荆澜衣弯了弯嘴角,似乎仅仅只是将这个回答当做徐挽河对他的表态。
但只有徐挽河自己知道,这个回答是他的真心实意——
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会错觉:
只要伸手去捡小孩,捡来的一定是萌萌哒黏黏哒的小天使,而不是让人恨不得撕了他的熊孩子。
对他好,他就一定会爱你,不会有矛盾,不会产生理念的对抗,不会有叛逆期……偶尔还是滚到床上的那种欲|求,得不到就会黑化。
……说真的,这群人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逻辑有没有点问题吗?如果真的觉得没问题的话,徐挽河觉得他们必须反思一下自己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了。
更可怕的是,有一部分居然还做到了——
徐挽河尽量不去深究,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把一个简单的领养者和被领养者的关系,变成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的……总之,细思恐极。
“婆婆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徐挽河又问,他觉得荆澜衣的心情有些微妙。
原本还在散漫地拨弄徐挽河发梢的荆澜衣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有些迟疑:“婆婆说,我们怎么说,也要把门派道统继承下去。”
这句话,倒是比继承血脉什么的要实在多了。
徐挽河一怔,不由地想起了他在山上看见荆澜衣练剑时候的姿态,他这辈子虽然因为体质问题,并未真的习武过,但毕竟眼力还在,而如同荆澜衣一样舞动时让人眼前一亮的剑法,的确罕见。
舞剑者,有人是为了杀敌,有人是为了强身,有人是为了权利,还有人是为了保卫。
然而像是每一横,一刺,一旋,一劈,都如同荆澜衣一样纯净剔透的,却不多见,专心致志,无欲无求。这样的剑法,确实不应当在这个世界上失传。
但婆婆的私心也显而易见。
徐挽河想了想,最后回答说:“我也觉得师兄应当收一个徒弟,是不是自己生养的,倒是无所谓。”
当时,荆澜衣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几个月后,婆婆终于病逝了。
如果说这场病一开始,还有些气这师兄两人翅膀硬了,不听她的话了。但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第一个倒了,势必要引起一系列的反应。而婆婆实在太老了,老到早该入土为安了。徐挽河衣不解带地陪着婆婆,听着她讲游执灯和荆澜衣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师父也还活着,在婆婆的口中,似乎天空都比这时蓝些,云朵也要白净许多。空气澄澈,只有小孩的玩闹声时断时续。
而那位隐世的剑客,荆澜衣和游执灯的师父,总坐在门前的台阶,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衬托着他身形有些瘦,却挺拔如竹。他并不知道有一个女人躲得很遥远在看他,即使目光交错,也只是轻轻浅浅地一句问候:“阿婆,早。”
婆婆比他大十二岁,在古代,婆婆的爱情也是错了辈分的。
而婆婆离开的日子,也是一个天空很蓝,云朵白净的日子。婆婆回光返照,上午还起身吃了半碗粥,但下午就走了。徐挽河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咽气的。
他想——
婆婆也许并不是真的非要把娶妻生子的观念强加给两人,她只是怨恨自己,并没有照顾好师父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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