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分饰全部反派[穿书]》第47章


殷掌门性子跳脱,总会让门派内的弟子觉得他不靠谱,但与此同时,他也没什么架子。书房内也没什么奢华的陈设,简朴得很——不排除掌门他懒得捯饬的原因。
见林稚一脸高冷地走了进来,他便笑呵呵地倒了杯茶,道:
“站着做什么,坐啊。”
林稚听话听音,当下就明白了,他这位便宜师兄要给他说的,必然是一桩麻烦事。
果然,林稚坐下了,茶也喝完了。殷季眼看着拖不下去了,便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表情颇有点踌躇的意味。
林稚一派淡然:“掌门师兄有话不妨直说。”
殷季便又望了望他,很苦恼地皱了一下花白的眉毛,见实在憋不下去了,才没话找话地来了一句:
“茶可适口?”
不会喝茶也不爱喝茶的林稚:“……尚可。”
他见殷季还在抓耳挠腮地想话题,就是不肯说正事,怕殷掌门会出一些“此茶好在何处”之类的难题,赶紧道:
“师兄不必顾忌太多。”
“那行罢。”殷季捻了几缕胡子,无意识地搓了几下,这才心一横,道,“你和你那徒弟……”
林稚的第一反应就是,闻笛那兔崽子又闯什么祸了?
然而殷季说出口的却是:“……宋沉璧可是有什么,什么……”
他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看得林稚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提了起来,不由得催促道:“殷师兄!”
殷季眼一闭:“我这几日听闻,你和你那女弟子颇有越界之处,可是真的?”
林稚:“???”
他反应了好一会,才听懂了这句话,简直被兜头泼了好大一盆雾水,强压着震惊,镇静道:
“师兄这是何意?”
殷季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咳了好几声,道:“我知你二人年岁相差不大,又俱是龙章凤姿,咳,可你们毕竟是师徒。”
林稚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浆糊都要漫出来把他淹了。
这谁造的谣??
殷季没听到他内心的咆哮,还在继续说呢:
“我辈修士虽比凡人要洒脱许多,可总不能彻底没了拘束不是?天地君亲师,君是没了,亲也少见,只剩下个天地师,唉,你这个事,实在做得不妥。”
林稚不得不打断了他:“殷师兄,我几曾做过这等不入流的事?”
殷季愕然地看着他:“可整个留仙宗都传遍了!”
林稚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神情虽还绷着,眼神却蓦地沉了下来。
他端起茶杯想喝点什
么冷静一下,杯子里却是空的,他啜了一口空气,心情愈发烦躁,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殷季忙给他添茶,添完后,他像是品出了林稚话里真心实意的错愕,脸色凝重:“师弟,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还能对我当女儿养大的小姑娘生出龌龊之心不成?
林稚心念电转,逼着自己忽略了这狗屁倒灶的消息,问:
“师兄可知,这消息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让他逮着幕后人,非得揍死他不可!
殷季:“为兄就是不知道啊!”
林稚顿时就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憋屈感。
尽管因为演技不精,他这些年来少与人交往,但自认也鲜少与人结仇,更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坏事。
何况这手段,可不像是一般的寻仇,还拉上了他的徒弟,简直就是奔着让他身败名裂去的。
这是为什么?
妖族吗?哪个妖族这么能耐,能把谣言散播到顶级仙门里来?
殷季观察了他片刻,小心翼翼地道:“师弟当真没做过这种事吗?”
性别男爱好男的林稚沉着脸,不想说话。
殷季却像是舒了一口气,道:“不是便好,既如此,为兄便陪你去你那止水峰走一遭,可好?”
林稚虽然没闹明白这跟他的止水峰有什么关系,但鉴于他现在也想不出个头绪,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便一起到了止水峰。
归程依然有众多弟子对他行注目礼,林稚已明白了那目光中的含义,饶是他并未对这个世界投入什么真心,也忍不住想吐血。
他倒是没什么,左右都要离开了,可是宋沉璧呢?她一个姑娘家,前不久才受了那样一场打击,如今又要面对这些流言蜚语,本就不是多么开朗外向的女孩子,面对这种情形,又当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我……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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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迷雾
远远地,还未抵达止水峰; 只是看见了隐在云雾缭绕中的峰顶; 林稚便隐隐约约地觉得; 这座他待了许久的山峰; 似乎有了什么变化。
这时,他身侧的殷季忽然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不似平日里的装模作样,虽然轻; 其中的复杂情绪却是真的。
林稚心里骤然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他来不及琢磨止水峰的那一丝异样是什么,只是凭直觉地扭头看向殷季。
殷季却正巧微微偏了偏头; 错开了视线。
林稚脑子里的那根弦不由得绷紧了,他迅速地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都过了一遍; 倏尔灵光一闪。
然而这一点零星的灵光是如此的短暂,没等他捕捉便消散了。
一定; 一定是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林稚心想。
他下意识地想叫停; 想找个借口把殷季支开; 自己先去止水峰查看一番; 却已经来不及了。
隐在烟岚背后的止水峰渐渐在他们面前露出了原貌; 连同缠绕在表面的丝丝缕缕的; 稀薄的……妖气一起。
那妖气和山林间萦绕的云雾不分你我地混合在一起; 肉眼凡胎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什么; 本也不能算什么大事,可林稚却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 心便径直沉入了谷底。
殷季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先他一步,落在了止水峰上。
妖气愈发浓重,遮天蔽日而起,几乎熏得他要闭过气去。
他的三个弟子难得地聚集到了一处,宋沉璧离沈焕要近一些,一听到声响便抬起了头,往他这边迈了一步,又急切又担忧地脱口道:
“师尊!”
于是林稚便听见殷季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林稚心知肚明。
偏生还不能解释,只能装聋,背着好大一口黑锅面不改色地吩咐道:“下去吧。”
待几人走远了,他方才看向殷季,问:“师兄可是还听说了别的什么?”
殷季张开五指在空中虚虚一握,抓了满手的妖气,道:“眼下我听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哎,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背上的锅又沉重了一些。林稚心说,我也很想知道。
殷季来回焦躁地踱了几步,一甩袖子,道:
“先前有人同我说,你和你那弟子有不妥之处,我还不信,他又说,你私通妖族,我今日来,本想为你寻回公道,谁知……你,你莫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用那样一双殷切的眼睛望过来,显然指望林稚能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奈何林稚比他还茫然,纵是搜尽枯肠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只好道:
“我也不知。”
殷季急得恨不能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啥,吹胡子瞪眼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林稚微微低下眼,眸底闪过一丝阴霾。
这是他的峰头,他与之紧密相连,按理说止水峰上一草一木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谁这么有本事,能直接瞒过他的感知在这上面做出这些事?
这么大的动静,又如此的逼真,若非蓄谋已久,又岂能做到?
他实在不愿意去猜疑自己身边的人,止水峰拢共也就四个人,目标范围实在是太小了。
殷季催促道:“你说句话啊!”
林稚心情不比他好,倒不是为了所谓名誉,此时也只能道:“师兄可否给我一日时间,明日此时,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殷季“啧”了一声,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手一抖,掌心里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葫芦。
林稚:“师兄?”
殷季:“我先帮你把这妖气收一收,乌烟瘴气的,怎么住人?”
林稚:“……”堂堂掌门人,带头包庇嫌疑人,不太好吧?
“殷季,你在做什么!”
云端忽然传来了一声怒喝,未见其人,一道灵力便劈了下来,打掉了殷季手里的红葫芦。
林稚的心再度跌入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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