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和我想的不一样[快穿]》第124章


就是媒体大众绝对不会把傅野的傅和傅家的傅字等同成一条血脉,即使略知一二,也要装聋作哑。而傅野的傅字,就决定了傅野哪怕什么也不干涉,主流媒体也绝对不可能传出来任何有关傅野的桃色、负面…新闻。
石甲从来没看明白过这个小他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也看不明白傅野怎么找了个除了点娱乐流量,其余一无所有的明星当情人,还被迷了心智似的,去给一个新人和自己合作的机会,还是新人主角。
玩票?
枕边风?
那个周齐有什么好的?
长得倒挺年轻,一点儿也看不出二十七八的年龄,脸也过得去,容易招人惦记的那种。
但还有别的吗?
年轻的,漂亮的,不会演戏的,娱乐圈不一抓一大把吗?
一无所有,但会给男人下汤——
这不就是狐狸精吗?
周狐狸精打野去了。
野区偷鸡。
电影后半段的唯一一段吻戏提到前面来拍了,明天的戏份。听导演的预计是为了保持那种青涩、莽撞又隐秘的气氛,不用拍脸,用影子、台词、动作这些别的方面来暗示就可以了。
傅老师很尽职尽责,会在周齐的戏份拍摄前,找周齐这个菜b对戏。
傅野带着剧本进了周齐的卧室——
因为傅老师的强迫症不允许他睡觉的商务式装潢卧室里出现一堆花花绿绿、鬼火少年摩托车配色的电脑组装配件,所以周齐就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里面是电脑,电竞椅,有壁挂电视,壁炉,甚至冰箱。但唯独没床,没沙发,没枕头没抱枕,没一切能睡觉的地方,逼周齐晚上必须去傅野卧室睡觉。
“九点了,该对戏了。”傅野走来,淡淡道。
周齐有种爸爸来催他做作业的错觉。
“……哦。”周齐从吸管里吸出一口冰可乐。
“晚上不要喝可乐。”
“那早上喝?”
“早上也不行。”
周齐:“……那什么时候喝?”
傅野面色淡淡,顺手就把周齐可乐丢垃圾桶去了:“戒了吧。少喝碳酸饮料,你可以喝牛奶。要我去给你热一杯吗?”
周齐满脑子黄色废料,手一抖,就死了。
然后水晶没了。
在“defeat”出现前,周齐秒关了电脑,若无其事道:“行,打完了,对剧本吧。”
“嗯。台词背了吗?”傅野问。
周齐像在被抽查作业,乖乖坐在椅子上,点点头:“背过啦。”
傅野摩挲着周齐下颌,说:“那你说说,明天的戏有什么。”
台词很多,场景也多。
可周齐就说一个,笑嘻嘻地没正经:“亲你。”
可傅野很认真,问:“你认为贺阳应该怎么亲陈启文?”
开机前两个星期,周齐被傅野摁着分析了十多天的人物经历及心理。傅野让他站在贺阳的位置上,去做贺阳会做的事。
贺阳会怎么亲他的老师?
一个孤僻,胆小,小心翼翼,又死心眼,没长大的孩子,会怎么亲他灰蒙蒙的时日里一个给予他温柔的男人。
一定会被拒绝,还是会冲动,冲动去做出这样一件不可挽回的事。
因为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因为他没长大,他还年轻。
周齐想了好一会儿,蜻蜓点水地在傅野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段戏不需要拍脸。
也没台词。只一晃而过,就没了。
没台词,周齐就没说话,往后退了退,和傅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傅野:“然后呢?”
周齐:“什么然后?”
“……”傅野特别礼貌地微笑道,“贺阳同学,你亲完你的老师的反应。”
周齐实话实说:“不是没台词吗?对戏还要现改剧本?”
傅野:“……”
傅野没说话,可周齐感觉他的眼神里传达出了一种“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的嫌弃。
周齐下巴上抬,冲傅野笑了笑,说:“这么严格干什么啊,傅老师,这段又没镜头,顶多给手,给影子一个镜头,后面什么反应重要吗?”
“不重要。”傅野转身,去冰箱拿了盒冰牛奶递给周齐,“唯一的作用是让你把自己看成贺阳,而不是周齐。”
周齐偏过头去了,一时哑口。
吸管插…进牛奶盒里。
咬吸管咬了半天,周齐才抬头,笑了:“傅老师,要不,你穿上江陵中学校服,让我看看《十七》里的贺阳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行吗?”
傅野蹙了蹙眉:“开机半个多月了,你还不清楚贺阳的角色形象?”
“……哦,”周齐咬着吸管,坦白了真实想法,“其实主要是想看你穿高中校服。”
傅野:“……”
十分钟后。
嘴唇蹭了蹭傅野的下巴,周齐扣着傅野手腕,流氓似的说:“小明,别啊,给我看看……我帮你穿。”
傅野深呼吸了一口气,按住了周齐摸到他腰带扣上的手。
周齐亲他:“弟弟听话。”
不碰腰带扣了,又向上走,从下开始一颗颗地解他的衬衫扣。
“……我自己穿。”傅野面无表情地从周齐手中抽出了江陵中学的全套校服。
然后:“你出去。”
周齐坐下了,扎根了
。“不行,我要看你穿。”周齐想了想,“你可以连内裤也一起换一遍。”
傅野:“……”
江陵中学的校服短袖是一件宽松的棉布白衬衫,印着江陵中学校徽,长袖是件更宽松蓝白色的运动外套,裤子是蓝色的运动裤。
土得不行。
可好看的人却偏偏能把这样土得不行的校服,穿成高中校园里的风景线。让别人浓妆艳抹,烫头染发也比不上。
周齐扎根在电竞椅上,看傅野换衣服。
两个世界了。
他没变,但傅明贽变了很多。
脱掉衣服,能看见的已经不是上个世界少年样子的单薄身躯了,连轮廓都好像是清癯而青涩的,带着遮遮掩掩,别过脸去的羞赧。
傅明贽依旧年轻,比他年纪小。可已经是个男人了。
但身材看上去到底像个年轻男人,还是像个男孩子,甚至说像个酒桌上的中年人,其实跟岁数也没多大关系。
得分人的。
像周齐,几年来,一直那个逼样,一点儿没变过。
周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换校服,傅野诚实地有立起来的苗头。但他面色寻常地穿上了蓝色运动裤,把校服外套的拉链向上拉。
穿戴整整齐齐,领口都熨帖得没有折痕。
好像还是在上个世界。
周齐有一两秒的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傅野向他走了过来,在他眼前站了许久,没说话,也没看他,只低头垂眼。
手在校服兜里,兜里的手指绞在一起。
周齐就这么看着他。
直到一瞬间,短暂的一眨眼,傅野忽然贴近了,轻而近乎虔诚地亲吻在他嘴唇上,手从兜里坠出来,微微抖着,去捉周齐的手。
“老师,”傅野慢慢地直视上周齐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只是一遍简单的演示而已。
可傅野脑中忽然掠过许多从未发生过的事。
在夜里,在狭窄的宿舍床上,他抱着周齐,红着耳朵听周齐说喜欢他。
然后像现在一样,抱着周齐睡觉。
语文课的下课铃响了,周齐睡意朦胧地从课桌上睁开眼,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瞧着他,偷偷摸摸地在桌面下捏他的手。
不存在的事,却清晰得像是真切存在的过去。
像是头脑中突兀的多出另一个人的零碎的记忆,又像是一个精神病病患毫无根据的妄想。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些东西是什么?
幻觉?
如果不是幻觉,那是什么?
傅野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在想什么似的,没再说话。
周齐一愣:“怎么了?”
傅野去脱了高中校服。
“没事。下周我有别的工作安排,有几天不会去剧组,如果你有问题,多和导演、编剧交流。”
“……哦,好。”
周齐感觉有点儿不对,可又说不出哪儿不对。
十二月底。
今年的初雪下了,树桠、无人涉足的路径上覆了层轻薄的雪,天际茫茫的白,灰白的阴云压着日光,从医院窗中看去,天白地白砖瓦皆白。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个年轻男人,高挺而英俊,交叠着腿在皮质沙发中翻阅杂志。
室内很宽敞,高房顶,围着深褐原木书架,摆置了上万本书册。另一个中年男人在岛台前,仔细地用
刚刚沸腾的开水过滤咖啡。
像富有学者的书房,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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