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第110章


是我这辈子的光!现在有人欺负她,你觉得我能忍?!”
“具体放火的人只要没出逃,就能抓住。”程几说。
“没有用!”老耿吼道,“那些是从犯,主犯跑了!下命令要杀我小俊和玉姐的人跑了!”
程几不再说话。
老耿在脸上呼撸了一把,将溢出的泪水擦去:“我就是想为小俊报仇,给玉姐讨说法!不管他们逃到哪儿,R国也好,南极也好,我就是不能看着他们享福!”
“程儿。”他抓着程几的手问,“你觉得我的想法过分吗?”
“不过分。”程几说。
老耿放开他,肩头耸动,渐渐地泣不成声:“小俊啊……我对不起你爸呀……”
程几捂住了脸,然后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托腮不语。
陈川默然开车,车内回荡着老耿的哭声。
许久,陈川问:“去哪儿?”
程几问老耿:“送你回凰村?”
老耿也冷静了些,吸吸鼻子,长叹一声:“唉!不回去,回去干嘛呢?面馆那套房子就是当年和玉姐结婚时,小俊他爸帮我们置备的,如今回去不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人嘛?我找宏城的哥们喝酒去,喝醉了也就什么都不想了!”
他对程几说:“你别担心我,我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心里有数!但我如果想做什么,下了决心,就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我就一条烂命,献给谁不是献?”
程几没有接老耿的烟,他望着车窗外,漆黑的睫毛不太规则地扇动着……
他其实也想。
他受过严格的训练,知道战场是什么样,上辈子就曾死于第一线,只是他还没那个必要。
老耿无牵无挂,他有齐北崧,他媳妇儿。
他媳妇儿爱他。
接受了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老天爷既然让他活过来,塞给他一份爱,那就应该好好地捧住,搂在心口,护着守着珍重着,不要放开,不要错过,不要辜负。
他不能离开齐北崧,这是没有说出口的契约。
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他回过神来,对老耿说:“干爹,我就不陪你喝酒了。”
“没事,你忙你的。”老耿勉强笑,“我还不要你陪着呢,你那酒量我实在看不上眼,我八岁就比你喝得多!”
程几说:“干爹,我虽然不陪你,但是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他是一语双关,老耿听出来了:“不陪你”三个字一是说不陪喝酒,二是说如果老耿要去R国,他也不能陪。
“我懂。”老耿揉了揉他的短发,“多谢你一片孝心。”
——————
齐北崧回到家时,发现程几靠在阳台上抽烟,神情幽暗不明。
他已经听陈川报告过事情经过了,当然不高兴,还气得把陈川骂了一顿,怪他把程几带到特警队去,听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
他不是个心肠冷硬的人,但却有小小的私心——如果老耿要以给侄子和张春玉报仇的名义把程几拖到R国去,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谁也不能将媳妇儿从他身边带走,干爹不行,干妈也不行,谁都不行!谁要敢打这个主意,他灭了谁全家!
……可现在他最怕的是,媳妇儿自己要走。
“你回来了。”程几问,“你吃过了吗?”
“没有。”齐北崧说。
“菜在桌上,随便吃点儿吧。”程几到厨房给他盛饭。
齐北崧望着桌上简单的菜色,知道媳妇儿情绪不高。
“海哥又送汤来了,我放在蒸箱里保温,还挺好喝的。”程几说。
“什么汤?”齐北崧问。
程几微微一笑,然后把汤端到他面前:“肉苁蓉炖猪腰,还说明天送枸杞牛宝,我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齐北崧呸了一声:“这还用感觉,他就是不怀好意!”
程几说:“你吃吧,我吃过了。我刚才还把我的东西全搬三楼空房间去了,出了一身汗,去洗个澡。”
说着就往客用卫生间去,齐北崧捧着汤碗跟上。
程几始终不和他说在特警队的见闻,显然有意要隐瞒,而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程几扭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陪你说说话。”齐北崧说。
程几说:“可我洗澡呢。”
“我又不进去!”
“那说好的啊。”
齐北崧将猪腰汤一饮而尽,目送他走进客卫,关上了门。
不多久,听到了隐约的水声。
齐北崧扯着嗓子说:“媳妇儿,我们要坦诚相待,所以我先对你坦白,你也对我说老实话行吗?”
齐家卫浴设施豪华,程几站在淋浴房里,打开莲蓬头后,水声就把门外的说话声掩盖了。
“媳妇儿,无论沈子默怎么罪大恶极,你都别听你干爹的撺掇,不许离开我!”齐北崧喊。
齐北崧见他没反应便敲门,程几问:“啊??”
“听见了吗?”齐北崧说。
“出来说!”程几道。
他将水量开到最大,往头上打洗发水,眼睛睁不开,泡沫沿着他漂亮光洁的脊背下行,没入沟缝,顺着修长笔直的腿滑落。
冲了两三分钟,突然他喷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听见了。
他没锁卫生间门,其实做好了被闯入的准备,结果门外那位居然宁肯叉腰守着,说些几乎听不见的废话,也没越雷池一步,因为之前说好了不进来。
这一刻他觉得齐北崧挺爷们儿,真把两人之间的小约定当回事。
他也想爷们儿一回,因为先前答应过。
“齐北崧!”他冲着门外喊。
“啊?”
“齐北崧!!!”他又喊。
齐北崧以为他出事了,猛地闯入,冲到淋浴房前。
程几打开玻璃门,将他拉了进去。
热水洒落,程几将齐北崧抵在墙上,自下而上湿漉漉地看着他:“你羊绒衫泡水了,全完了啊。”
齐北崧往后撩了一下湿发:“……那你赔我?”
“赔不起。”程几面无表情。
“……那可怎么办?”齐北崧凑低问。
程几缓缓绽出一个笑来:“要不你让我造一次?”
成串的水珠从齐北崧的睫毛上落下,他将唇贴到程几耳边,低哑地问:“你造我……还是我造你?”
“随便。”程几凑到他脸侧说,“都是男人,别问这么细。”
齐北崧添他的耳垂,几乎难以抑制:“你不后悔?”
程几将手压上他激跳的心口,感受那里强有力的搏动,又牵他手按住自己的,说:“你摸摸,它说后悔了么?”
“真不后悔?”齐北崧甩掉早已湿透的上衣。
“要造就造,造完睡觉。”程几闭上眼睛,“我脑子里装满了事儿,睡不着。”
齐北崧揽着他劲瘦的腰,吻如雨点般落下:“啧,我媳妇儿真瘦了……”
“……”程几仰起脖子,喉结滚动。
“我给你催眠,媳妇儿……睡一觉就好了……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哎哟,你他妈轻点儿!”
“别咬哇!”
“我他妈喜欢死你了……”
“那也别用狗牙啊!”
“不用牙怎么吃肉……”
(滴——自驾游卡)
……
程几点燃一根事后烟,狠狠吸了一口,烟头的火星由此骤亮了一下。他清秀的脸上红潮未褪,额头汗涔涔的。
齐北崧从身后搂着他,笑问:“没我的份?”
“去你妈的……”程几哆嗦着骂。
“我不好?”齐北崧餍足问。
你他妈好得很,老子差点死了!
程几又狠狠吸了一口:妈的,捡了一条命回来抽烟!
齐北崧在他身后腻,亲不够似的在他脖颈和耳后间挪移:“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好闻呢?我闻到你的味儿都受不了……难怪我之前天天寻思你……”
“去去去!”程几用手肘将他抵开些。
狗子扑上来,叼着他的小块肉嘬,嘴里“心肝儿”“宝贝儿”地乱喊。
程几实在捏不住那烟了,只好将其塞到他唇间:“你抽你抽!少废话!”
齐北崧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痛快吐出,继续嘬得他无处闪避。
“爽不爽?”他一边拱一边热烈地问,“满意不满意?我表现好不好?”
程几眼波流转,以手背遮住,气吁吁说:“我他妈真是昏了头,居然答应和你做这个!”
他们从浴室搞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最后回到了床上。
程几只记得这三个地点,其余部分大约失忆了,因为实在太……太折寿!
对,就是折寿!
齐北崧他妈一点不惜力,差点儿把他弄死!
床都快摇散架了,床也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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