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洗白指南》第57章


缴踔潦锹轿鞒前じ隹厮吡艘槐椤?br /> 观善真人作为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宿前辈,其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道德污点,唯一比较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护短。在听了裴东行的控诉之后,他琢磨着陆西城已经被自己打发走了,连凤楼是他一向欣赏疼爱的,那么算账就只能找顾枕澜了。
却说在叶龟龄的书房里,观善真人和顾枕澜一左一右地坐在主位的叶老爷子手边,相互不肯多看对方一眼。
一个老友,一位恩公,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真叫叶龟龄左右为难。老爷子悄悄擦了把汗,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伤了和气?”
观善真人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冷笑了一声:“我大弟子险些被他害死,我做师父的来讨个说法、求个公正,有什么不对?”
顾枕澜皮笑肉不笑:“前辈听人一面之词,早已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是晚辈的不是,还有什么‘公正’可言?”
叶龟龄一看这二人好不容易坐了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就又要掐起来,连忙左右安抚,心里则认真考虑起定一条“毓秀山庄与天机山不得同日为客”之类的家规。
正在这时,苏临渊带着阿霁到了。
阿霁心焦得不行,除了师父谁也看不见了。他将顾枕澜打量了个遍,确认了他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规矩地站在了师父身后。
苏临渊则对观善真人施了个全礼,观善真人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是你?”
观善真人对他的态度,跟此前的陆西城如出一辙:隐白堂的弃徒,还要成日里赖着连凤楼,八成别有用心。
苏临渊暗自叹了口气。想来自己还是连凤楼的得意门生时,观善真人也曾爱屋及乌地对自己和颜悦色,甚至还夸赞过他“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话。而现在,今非昔比,他赶鸭子上架似的贸然前来,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过,苏临渊人已经来了,就算无功而返,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对观善真人道:“前辈,您若是为了地宫中发生的那事而来,可否听我一言?”
观善真人毕竟自持身份,不好亲自跟个毛头小子置气,于是他哼了一声,道:“你说。”
苏临渊恭敬地拱了拱手:“是。”
于是苏临渊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尤其是最后连凤楼和裴东行双双重伤究竟是因为什么,条理分明逻辑清楚,跟某人那一番颠三倒四的抒情一比,高下立判。
观善真人听完,疑惑地看了裴东行一眼,问道:“可是如此?”
裴东行心知他若是认了,他师父定不会再帮他出头,他自己的重伤、师弟们的死可就全讨不回了;不仅如此,他回去山庄之后可能还得受罚。观善真人护短不假,可是要跟连凤楼比起来,他们师兄弟们全得靠边站。
简直要让人疑心连凤楼是他的私生子了。
于是裴东行矢口否认:“他信口雌黄!”
苏临渊充耳不闻,对观善真人道:“您若是还有疑虑,待我师父醒来,您自可向他询问。”
观善真人的脸色本来已经缓和多了,可是苏临渊百密一疏,一句“师父”又惹了祸。
只见观善真人整个人似是霎那间蒙上了一层寒霜,他不悦地轻声道:“师父?”
苏临渊暗道糟糕,却也坦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虽将我逐出师门,我却会终身把他当师父孝敬。”
观善真人冷笑一声:“我看凤楼这些年就是被你这些花言巧语蒙蔽的!他心地纯良,哪里是你的对手?苏临渊,你倒是留不得了!”
说罢,他居然不顾身份地站起身来:“苏临渊,你若能在我手下撑过一柱香的功夫,我今日便饶你不死!”
他根本没有给苏临渊考虑的功夫,悍然一掌拍出,直取苏临渊心脏的位置。
观善真人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封死了苏临渊所有退路,逼得他不得不接。可是苏临渊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别说一柱香的功夫,只怕苏临渊连一招半式都过不去。
裴东行虽然有些遗憾被他师父迁怒的不是顾枕澜,不过这姓苏的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掉也算给他出了口恶气。他两臂交叠,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快意的样子。
哪知,接下观善真人那一掌的,却是顾枕澜。
顾枕澜出手如电,将苏临渊推出丈许开外,与观善真人手掌相抵,一触即离,飘出好几步远,总算化掉了这一掌的力道。
概因观善真人只运了五成真元,顾枕澜化解起来才不算吃力。他对观善真人一笑,道:“前辈也太不自矜身份了,竟为了个无谓的称呼,便要杀人么?可是,人家师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操心得也太过了。”
第6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顾枕澜对观善真人微微一笑; 道:“人家师徒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可也操心太过了吧。”
观善真人听得勃然大怒,表现方法是毫不留情地劈了顾枕澜一剑,可见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
观善真人活了一千多岁,横行天下少说有五六百年,现在还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与他比肩。以顾枕澜的天分,如果再过个一二百年; 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现在的他不行;时间的鸿沟永远难以逾越。
观善真人动了真怒,下手毫不容情,顾枕澜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然而他的“十二分精神”并没有什么用; 不多时,观善真人就将顾枕澜逼得节节后退,捉襟见肘。
很快,顾枕澜就被人家强大的威压和精妙的剑法挤到了角落里。他退无可退; 恰逢观善真人极其刁钻的一剑刺出,顾枕澜又几乎被他外放的真元压得抬不起手来。眼看着避无可避; 他只差一点就要毙命于观善真人手下。
“师父!”
“顾前辈!”
苏临渊与阿霁同时失声叫道。然而他们修为低微,连近身都不得;别说他们,就算是叶龟龄也没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插手了。
阿霁已绝望地闭上了眼。
哪知顾枕澜偏能绝处逢生。
顾枕澜卸了一身护体真元,被观善真人的剑气划得遍体鳞伤。然而; 就在观善真人的剑离顾枕澜的胸口还剩下半寸的时候——
顾枕澜执剑的手缓缓抬起,观善真人的剑尖恰好落在他的剑柄上。顾枕澜的剑柄登时碎成了齑粉,手也未能幸免于难,几乎被钉了个对穿。
然而与他的性命比起来; 这点小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观善真人一剑震碎了顾枕澜的剑柄,依旧去势不减,径直刺向顾枕澜的心口。顾枕澜却因着与他那一瞬间的交锋,借了力往后倒去。
他身后的墙撑不住观善一剑之威,轰然倒塌。
顾枕澜顺势摔了出去。
观善真人那无数道笼罩在顾枕澜身上的锋锐真元,本来是聚集在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的。现在,它们陡然落在院子里,总会有那么一瞬间会松散许多。
那个瞬间,就是顾枕澜活命的契机。
顾枕澜忽然觉得那压制得他动弹不得的力道松懈了一下,虽然短暂得近乎错觉,顾枕澜还是抓住机会,就着摔出去的那个姿势,急速后撤,最后在院子里最粗壮的一棵树下站定。虽然狼狈不堪,可好歹暂且保住了一条命。
观善真人没想到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一剑竟被顾枕澜逃出生天,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神色。然而这点欣赏并不能将毓秀山庄与天机山的新仇旧恨一笔带过,观善的剑还是坚定地指着顾枕澜。
顾枕澜却没看他。他狠狠抹了把嘴角的血,厉声对阿霁喝道:“不准过来!”
阿霁不甘地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时,叶龟龄终于发话了:“道长,你杀招已出,既然被人侥幸逃过,说明他命不该绝。你们毓秀山庄不是一向讲究‘顺应天道’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观善真人丝毫不给他面子地摇摇头:“我今日不为替天行道,只为给徒儿讨个公道,不讲什么天命不天命——落在我手里,本来就是他命不好。”
叶龟龄被他噎得十分尴尬。虽然他这老友痴长千岁依旧不会说人话,可惜真要动手他又打不过人家,所以他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大肚能容,说好话、和稀泥。
叶龟龄哈哈一笑:“老友,那我今日便厚着脸皮,请你给我个面子,成不成?”
观善真人诚实地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
叶龟龄嘴角一抽,强迫自己当作没有听到,对观善道:“老友,你大概也有所耳闻,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前两天又遭人暗算,险些丢了魂魄。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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