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死你》第56章


郑瑾抿嘴偷笑:一大早的,居然来这温情蜜意,看来,势头大妙。
在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自己以后,一看八点半,郑瑾找出纸条,拿出闾夏给他新买的手机,拨出号码。
“胡医生吗?我是郑瑾,您有空来我这一趟吗?”
在得到确定答复之后,郑瑾拨通严格的号码:“我是郑瑾,为了闾夏,我希望你现在来我这一趟,对,我还在医院里。”
中午十一点,阳光正烈,空调微吹,看着穿的花里胡哨的严格,和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灰色裤子的胡医生,郑瑾明显更喜欢后者,可现在,他完全不能有自己的主观喜恶,他要好好的利用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
杵着拐杖,郑瑾努力让自己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可怜兮兮,悲伤无助,所以,在见他们之前,他故意喝了一大杯甜到腻的蜂蜜水,为的就是让自己本就难受的嗓子更加的嘶哑和无力。
“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反正,前因后果。。。你们也懂。我目前就是。。。就是要说明一下,除夕夜的那次。。。测试,其实我。。。是故意的。这个。。。这个。。。胡医生应该猜。。。到了。看着你们。。。对我这么帮忙的份上;我。。。不说清,哦,不,应该。。。应该叫。。。坦白,我对不起你们。”
郑瑾一边加强坦白两字的语气,一边假装颤颤巍巍地,给面前的两人鞠了一躬。
显然,他的神态和话语,给他在两人的面前起到了震动,因为,两双手同时伸过来,扶住了他的左右臂。同时说道:“我们坐下说,坐下说。。。”
他暗喜:第一步,总算成功了。
“难怪,我说呢,数据和表现真的太邪乎了,原来,都是你胡诌的啊。”
严格有些发懵,他磕巴着问:“你的意思是。。除夕夜那次我们把你拖出来,你知道?”
“嗯。。。我也是。。。希望闾夏。。。别在查清我。。。底细上别。。。那么费神而已。。。我那天所说的。。。都是真话。”
“郑瑾,你那天说的什么你都记得吗?”胡医生一脸震惊,他迅速翻找着随身的公文包,在一摞a4纸中,找出两张钉在一起的,满眼严肃地问。
“胡医生,时间。。。有点久;我估计我记不全。。。再说,这脑子。。。经过这么一出,遗漏肯定。。。。是有的,但是。。。大概意思。。。我是记得的。”
郑瑾一脸自然,他一边表达着,一边看着胡医生手里的那两张纸,问:“你要不信。。。可以问我。。。几个。”
严格一脸懵逼,他急忙阻止:“别,别,先别测试,我就想正经八百的问问郑瑾,你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告诉闾夏你们的故事?”
还没等郑瑾开口,胡医生调侃了一句:“看来,搞侦破工作,你还真是走后门进去的。”
“老胡,我这说正事呢,你戳我痛处干嘛?”
“唉,严格,你懂不懂一个道理,就拿你们工作性质来说吧:旁观者的证词是不是比当事人的叙述更有说服力?”
严格一听,瞬间明白。
郑瑾稍稍摸了摸颈子,笑了,同时,他故意指了指这处:“我这块的皮肤又要发炎了,谁去主任办公室,给我拿几片消炎药来?”
严格赶紧站起,:“我去吧。”
在临门口的时候,郑瑾故作坦然:“哦,对了,顺便在他那拿。。。我的近期。。。检查报告来;闾夏在的话,我。。。怕他担心。所以。。。。我都是趁他不在。。。才去拿的。”
严格欣慰地笑了:“你小子,还挺心疼他的,不错。”
郑瑾眉眼微松,笑意浅浅道:“记得要报你的。。。单位,不然;死板的主任。。。可不
第44章 044(047)
当严格回来的时候,手里明显多了几张纸,郑瑾知道,自己在主任那必要的铺垫显然起了作用。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老胡,你给看看。”
“拉倒吧,我一心理科医生哪懂烧伤科的报告?还有。。。”老胡拂开严格递上来的报告,依然死盯着郑瑾问:“你说说吧,把我们叫来不是就为了让拿这份报告吧?我们接着先前的话题来谈。”
严格一听这话,乖巧地将手里的纸放到桌上:“对呀,郑瑾,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不会是耍我们吧?”
郑瑾抿嘴咬唇,眉眼紧缩,冷哼一声道:“就凭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有口袋里的空空如也,郑瑾我有什么资格来玩弄哄骗你们?你们哪一个见过比我更落魄的,跌的比我还惨的吗?”
抑扬顿挫,捶胸顿足,这些附属表情神态都不需要,郑瑾知道自己只要凭借着真情实感和面部表情,加上自己全身上下那些凹凸不平似丘陵的皮肤,和看似轻描淡写的这些话,就能唤起他们无比的同情心和正义感,这些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情,比任何计谋都奏效,可如果加上自己还没烧坏的脑子,他坚信:他的所有愿望,肯定能够实现。
看着眼前暂时面面相觑的两人,郑瑾的眼角泛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
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叹了口气,放缓语调,郑瑾继续娓娓而谈:“我之所以要让你们来,刚才不是说了吗,澄清一些以前的误会,再者就是恳请你们的帮助,你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故,显然就是人为的,其目的就是打败我,合谋侵吞我的财产和产业,我琢磨应该还有一个隐性的原因,我暂时还没想到。”
听到这,严格有点憋不住了,叉着腰:“你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居然说是解除误会?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辩解除夕夜那晚的检测的?我们先把这笔账算了再说。”
胡医生不住地点头,缄默的环抱着双手,好像要将郑瑾的脸,看出几个窟窿来。
早有预料的郑瑾,舔舔嘴唇,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头柜,拿起水杯,微咂一口水,再次转身,坐在床边:“你们难道不要坐下来吗?这样盯着我,我怎么感觉像在被审讯?”
两人坐定后,郑瑾将摊在桌上的资料指了指:“你问的那些问题,我的答案全是真的,只不过,我就是换了种形式,对你们还有闾夏和盘托出,全无半句假话。”
胡医生拿起纸张,问:“行,你只要再次回答出我上次问的几个问题,我就信你,毕竟,谎言不可能每次都一样。”
再对着纸张,胡医生问了几个问题,郑瑾全都毫不思索地答完之后,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胡医生不置可否,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一个很大的手机,打开按钮,然后,一副全场视频完全展现了出来。就连郑瑾脸上那醉醺甚红的脸,迷离失焦的眼神,一览无遗。
“你叫什么?今年多少岁?”
“郑瑾,比闾夏(吕侠)大5岁。”
“你从哪里来?”
“大聿,我的家乡,闾夏(吕侠)的家乡。”
“父母是谁?干什么的?”
“父母都去世了,不在了。”
“怎么去世的?”
“不清楚。”
“你说的闾夏是谁?”
“我的将军,纵横沙场的战友,也是我最亲近的人。”
“那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王,我是大聿的王。”
“闾夏现在在哪里?”
“他来到另一个世界,我为了找他,也来了另一个世界。”
“你为什么要找他?是因为。。。爱他吗?”
“爱?以前我爱,很爱很爱。”
“现在呢?这个世界就不爱了,对吗?”
“他害我丢了大聿,害我丢了一条腿,还亲自将我追杀,只要下雨天,我的右肩胛就告诉我:那里的伤还在,我的心还疼。”说道这里,郑瑾扯了把衣领,摸到肩胛处,摩挲着:“我想爱,可我这里,不让!”
“别激动,别激动。。。”。“闾夏,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现在知道真相了吗?”
“我还不知道,到了这个世界,我首先要学会适应,我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为了找到闾夏(吕侠),我做了很多我从来都没做过的事。”
“具体呢?有哪些?”
“我要尽快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学的,做的,太多了。”
“那你找到闾夏了吗?”
“找到了,可他不记得我了。”
“为什么不记得?”
“不知道”。
“那。。。“那你凭良心说:现在的闾夏到底是不是你的仇人?”
“时间越久,我就越觉得不是。可我的伤口总在提醒我:他就是!”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找的仇人其实另有其人,你是误会他了?”
“也许吧,可在这个世界,我和他之间,只有这件事能连接起来,如果没有这件事,那我存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其实你也慢慢明白:你的仇人并不一定是他,可你存在每一天都在告诫自己:必须是他,只能是他,不然,你连生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都没有,对不对?”
“。。。。。”
“我想我该回去了,我要带着我的玉璧回去,我想回大聿了。”
“你什么回去呢?你有什么方法?”
“我有腰带,我有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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