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男妻》第97章


这事不好硬杠。
他心里叹着气,没办法,只好和楚暮手拉手,像幼稚的三岁孩童一样,到哪儿都一起,如厕也是。还好大家都是男人,大大降低了羞耻感这个问题,当下尴尬,稍后心里消化一下就行了。
尽管如此,谢庭月还是感觉越来越奇怪。
成亲最初,他与楚暮相处是没有半点尴尬的,那时可以当着楚暮的面换衣服,完全不考虑避开,后来……他开始讲究,任何私密的事都要避开,照顾楚暮时,从起初的哪哪都适应,到后来遇到敏感位置会浮想联翩……
再到现在,和别的男人可以毫无负担一起做的事,换了楚暮就莫名感觉害羞。
可看楚暮,人家没半点尴尬!镇定自若沉稳从容!甚至还时不时眸色微闪,掠他身体时似乎带着期待……
谢庭月骤然脸红,你转什么头,我都看到了!
啊啊啊啊——好讨厌的画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会脸红尴尬啊!
……
然而再怎么尴尬,生活都在继续,时间也在往前走。
礼王这边的追杀者暂时离开了,但真的是离开么?他们对礼王这个目标咬的很紧,楚暮急智刀胁,逼的他们不得不后退,退开也一定不会走远,一定有留监视者下来,一旦礼王落单,或者聪明的楚暮不在,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礼王说和护卫走散,等安全了就走,可雨势这么大,东山已成一片孤岛,他怎么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而且楚暮之前作为让他刮目相看,在护卫们没找过来之前,他不想走了,他觉得在楚暮身边特别安全!
如何对待礼王,这是个问题,怎么提防警惕咬着礼王不放的追杀者,更是个问题。
萧云峰那边,楚暮杀了匪首,继而大家撕破脸,又死了两个,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人们走前还放了狠话,必要反扑报仇。对方人数有多少,什么时候来,这些全部不知道,都要防。
然而这该死的大雨片刻不停!
怎么办?
再愁,也要想出办法应对。
几方沟通说和,众人齐聚房间里,围桌而坐,谢庭月以茶代酒,敬了萧云峰一下:“抱歉,我好像给萧家主惹麻烦了。”
“不妨事,”萧云峰知道他说的是恶匪的事,“我同他们理念不合,早晚会有一战,能快点有结局,我亦心喜。”
杭清奚在侧帮丈夫说话:“谢公子不必担心,这件事带来的后续,我家夫君自己就能解决,只是大雨未去,对方若这么冲过来,怕是会牵连到几位,还望诸位不要见怪才是。”
礼王这边也说话了:“这么说,到时我这里麻烦更大些,怕是要带领诸位好汉。”
他没有表露自己身份,编了套富户说辞,大家都信了,他更得表现的像普通人才,说话时都会拱手了。
楚暮沉吟:“所以这两桩难事如何应付过去,才是关键。”
目前的问题是,他们人少力单,对方若凑巧一起攻过来,他们没办法抵挡。
两桩难事,目标是不一样的人,还分别卷进了其它重要东西,比如萧云峰这里,是盐,是楚家,是恶匪见到过的谢庭月,礼王这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别人想要的东西,以及在别人面前露过脸的楚暮。
在座的每个人都已搅进局中,无人可以幸免。
第58章 妙计
两伙不同的人; 两个不同方向的杀机,把所有人都卷了进去; 由不得人们不重视。
楚暮指尖搭着椅背,垂目沉吟:“这两桩事; 是否有可以联系利用的地方?”
房间很安静,所有人都在思考; 谢庭月的方向和楚暮一致:“能找到就好了; 两边都想打架; 让他们掐到一块,我们不就轻松了?”
“这话说出来轻松,做起来就难了,两边都不认识,怎么打?祈祷他们默契的动手; 撞上同一时间; 还是先互相联络,做个自我介绍,再约好了一块来?”礼王捧着茶杯,眉皱脸苦十分发愁,“就算那恶匪有那心; 我对面的仇家也未必会接茬,那伙人独的很!”
杭清奚的问题克制又收敛:“不知尊驾的仇人是……”
礼王更愁了:“我要知道就好办了!天爷啊; 我就是心血来潮出门一趟; 怎知道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
没问出东西; 杭清奚似乎也不意外; 看向自家丈夫。
萧云峰握住自家夫人的手,没说话表态,只是神情间若有所思。
两边不认识,没有办法达成约定同盟……
楚暮唇角微扬,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谢庭月:“不认识,也不一定不能约。”
谢庭月与他默契非常,当下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没错,他们不约,我们可以赶啊。”
礼王那仍然迷糊着,萧云峰没说话,杭清奚反应特别快:“谢公子的意思是——我们给他们制造机会?”
“可以这么说。”谢庭月微笑着解释,“恶匪前来骚扰,找萧家主的茬甚至伤人害命都是其次,他们最主要的目的,是你们手上的机会,我手里的东西。”
私盐一事不好张扬,谢庭月没明说,楚暮萧云峰杭清奚却都明白。礼王不明白,也不关注,皇权身边混的人都有习惯,跟自己无关的事,不会随便开口瞎问。而且这些小村落的私人恩怨,问来做什么?
谢庭月:“我把这东西抛出去,你猜他们会不会抢?”
“当然要抢!”
杭清奚太明白这群人对盐事的执着,没影子的时候都能闹出多翻花样,这有希望,哪会不拼命?
“至于尊驾这边——”楚暮接着开口,冲着礼王,“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信息也有限,可我总觉得你身上有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否则前番危机最后结果不可能如此。”
礼王汗都快下来了:“可我不知道啊!”
楚暮微笑:“不知道没关系,他们以为你知道就行了。”
礼王着实怀疑:“这也能骗?”
“既是实物,就有形状大小,我们准备充足,他们就上当,然后么——”
楚暮说着话,看向谢庭月,二人相视而笑,眸底光亮一模一样。
萧云峰沉吟:“两边都有想要的东西,我们只给出一个,分别露出消息,让两边都以为是自己想要的,双方就会争抢。”
谢庭月明明白白的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两边杠上,匪首一拨野路子肯定是打不过的,被按着狠揍收拾,肯定会畏惧,会逃跑,一时半刻不敢再卷土重来——这样就有了充足的时间,萧云峰忙完收拾起来也方便。
另一拨打的过的,绝非赢了高兴那么简单,定然会思考为什么。这一思考,层面就大了,会想知道恶匪由来,真正想抢的是什么,扮演的是对手,还是□□?一思考,就会更加谨慎,不随便下手,也就空出了时间,让他们能好好调整安排。
可也有一个缺点。
楚暮看向礼王:“能拖一时,拖不了永远,这些人想明白了,恐怕还是会追着尊驾图谋不轨。”
礼王叹气:“这有什么办法,只能继续硬扛了!其实我也只想挨过这几天,这天气太差劲,我的护卫们找不过来,只要这几天过去,护卫们找来,我还会怕他们?愿意追就追,有本事弄死我!”
谢庭月:“护卫们怎么走散的?需要不需要我们帮忙放些信号,指引他们过来?”
“还不是这破天气!突然大风大雨,打得人睁不开眼,仇人又粘的近,但凡我们对附近的路熟点就能躲过,可没法子,雨太坑人,护卫们为了掩护我,越散越开,我最后还滑了一跤,直接冲出去小半个山腰,就跟大家失散了——”礼王老气横秋的摆了摆手,“也没关系,不用放什么信号,我那群护卫都是打小家里养的,对我熟悉的很,想必不久就能找来,只要这雨别再这么气人!”
说着话礼王看了眼外面,见雨势丁点没停,哗啦啦声势浩大,更发愁了:“就是不知道这雨什么什么时候停……对谁都是个麻烦事,你们的想法都挺好,就是什么时候下手?”
“雨将停的时候。”
“雨将停的时候。”
谢庭月和楚暮异口同声,答的干脆整齐。
礼王愣住,萧云峰却立刻明白:“这个时间点最为敏感,别人容易下手,我们也更容易脱困。”
杭清奚:“可这雨什么时候停?”
这才是个大问题,一两天还好,若它一直下下去,十天半个月也不停,她们就要跟着耗么?
这个事别人不知道,谢庭月和楚暮却知道。
大雨出现的确定意外,没有人预料到,才会导致一场天灾,但它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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