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无双_清嶺春》第27章


风芷与树瀞对看一眼,刻意朝马车靠拢。
靳十清笑问。「殷门主何出此言?马车里面只有小徒钟宁,那来的门主夫人?」
殷昊承直言。「我与钟左使有婚约。」
靳十清玻а郏醯靡箨怀姓馊酥钡每砂!刚媸侨绱耍康壹倚∑咭桓鲎忠裁惶帷R竺胖魅范ㄗ约翰皇且幌崆樵福俊?br /> 有什么样的师尊,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靳十清语音未竟,便经朝殷昊承跃去,手里的长剑同一时刻挥来。
殷昊承脸色一沉,甩手一扬,乌日宝剑出鞘,轻易地接下这狠狠一击。
随着剑起剑落,黑暗的夜空中闪动无数的精光,两人的身形相仿,都是以气势、力道见长,随便一砍一击便是擎天之势,光听着两人打斗的声响,风芷与树瀞便要出一身冷汗。
虽然不敢随便开口,但风芷还是对树瀞使了眼色。
怎么样?宗主有胜算吗?
树瀞接过兄长的目光,为难地皱眉。
此刻,殷昊承忽然纵地一跃,长剑以极快的身法劈去,如同黑夜中闪过一道急雷直落而下。
为了接住殷昊承的疾击,靳十清嘴角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使尽全力地将剑招推回去。殷昊承也不是省油的灯,接着几招都是狠绝的疾击,接着,两人又打了数十招,靳十清忽地一个冷笑,犹如凤凰展翅般以飞扬之势退开来。
殷昊承挑眉,跟了上去。
见状,风芷开口。「我们去帮宗主?」
树瀞看了马车一眼,虽然这样对非凡门门众有些不好意思,但知道四周都围着殷昊承的人,左使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想了想,勉强点头同意。「好吧。」
但就在两人打算离开的当下,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从后方飞来,那个应该躺在马车里面,被自己师尊使用独门手法制了穴道的钟左使,此时此刻居然犹如鬼魅般地站在两人面前。
「左使?」风芷两人齐声喊道。
就见钟宁抬头,一张脸苍白如雪,漂亮的杏眸空洞无光,但他的手里却拿着风芷备在马车里的长剑。
看他这样,树瀞莫名地心慌。「左使?还好吗?」
钟宁没答话,长剑已经朝两人砍来。
过去,两人常陪着钟宁练功,多少也知道他的武功路数,可今日的钟宁,武艺像是翻了几层,虽然使用的招式相同,但,风芷与树瀞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泰半时间根本是被他打着玩。
尤其是风芷,身手没有树瀞扎实,挥出的长鞭一下便被钟宁左手拉着,转了几转,也脱不了钳制。
看到兄长屈居弱势,树瀞咬牙,以下犯上地将袖里的飞刀洒出来,钟宁连退也没有,顺势将风芷的长鞭拉来挡刀,三两下将长鞭毁了,接着挥刀快击,打中了剩下的全数飞刀,瞧见落在地上的柳叶飞刀个个变了形状,树瀞呀然,失神的当下立即被钟宁使来的强大剑气打中,仰面落地,吐了一口鲜血。
风芷大喊一声。「小树!」
他还没来得及扑上去,钟宁的剑招已经朝他逼来,就在长剑即将朝他胸口划出口子,一把大刀神准地□□来挡住他的攻势。
风芷被那人推开,一会儿才看清楚他是谁。「右使!」
提着大刀的男子给了一个淘气的笑脸,便与钟宁砍了起来。
风芷跳到兄弟身边。「小树,还好吗?」
「没事。」树瀞站起,擦了嘴角的血渍,看着对打的两人,不解地道。「好端端的,左使到底怎么回事?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瞧瞧他,根本没醒。」风芷摇头。「依我看,他是撞邪了吧。」
「平日的右使勉强可以与左使打成平手,可今日恐怕不行。」树瀞下了定论。「还是三人合力将他制服吧。」
风芷同意了弟弟的意见,两人跟着冲进战局。
第23章 摧心剖肝(二)
看到两人出现,使用大刀的男子皱眉。「退下,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凤凰盟的左使、右使一向不合,但是,他从没想要用这样不义的方式杀人灭口。
树瀞叹气。「右使瞧不出来,左使的状况有异吗?先把人制住吧。」
闻言,使用大刀的男子扬眉。「原来如此。」
「不然,右使真想把左使杀了?」
男子嘿嘿一笑。「我要真做了,宗主肯定剥了我的皮。」
风芷摇头。
三人齐攻。
但昏迷中的钟宁比正常时正加难惹,一时之间,三人非但拿不下他,甚至连维持战局都很吃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空间忽地落下一件外衣,准确地罩在钟宁的头上、身上。
从外衣透来的温度让钟宁倏地止了动作,松手,剑落,一付强健的胸膛实时立在钟宁面前,在这一刻,空洞的眸子像是找着方向,没一会儿闭眼,身子软下,殷昊承伸手,长臂将他搂进怀里,紧紧。
跟着殷昊承身后的靳十清在看到被徒儿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属下,玻ё叛垡×艘⊥贰?br /> 带着大刀的男子与风芷等人回了个无奈的表情。
不顾凤凰盟人的眉来眼去,殷昊承将怀里的钟宁打横抱起,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马车,将钟宁轻轻放下之后,掩上薄被。
想起方才自己随着靳十清而去,那家伙竟如同疯子般的狂奔,殷昊承知道他肯定有话想说,却做得过火,因此挥出剑气,挡下靳十清。
「够远了。」这样的距离不只别人听不见他们的谈话,他们也查觉不到远方的讯息。殷昊承有自信师弟们肯定会将钟宁保护好,但,那可是他的心肝宝贝,轻忽不得。
闻言,靳十清旋过身子,笑得眉眼弯弯。「我师尊曾说过,殷门主少年英雄,日后必成大业,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八年前,他的确与凤凰盟老宗主靳九遥打过一场。殷昊承回道。「那又如何?」
「我一直想试试殷门主的劈空斩,可惜今日不是打架的好时机。」
虽知此人是钟宁的师尊,但这蒙面的男人年纪与自己相若,态度滑溜,殷昊承很难起什么尊敬之意。「废话少说。」
居然连个场面话也不让人讲,靳十清有些无奈地撇嘴。「也罢。」旋了旋手里的锖銧剑,又道。「门主对我家小七了解多少?」
我家这两个字让殷昊承皱眉,但那双绿眸却坚定如钢。「凤凰盟左使、七皇子萧玉璘。」
靳十清的眸子闪过赞许之意。「门主瞧过方皇后的画像了?」
「尚未。」他只是猜测,由司徒一言负责去找答案。
「单凭猜测便能得知这些,真是非常了不起。」那像有些人,弯弯绕绕的,到现在还抓不到重点,只能一个劲儿的探查。「难怪我家小七逃不过门主的手掌心。」
殷昊承瞧着靳十清露在缚面巾外的眸子,忽然觉得那双眸子与宁宁有几分相似,加上那句我家,他当下想了想,了然地道。「宗主也不仅是宗主。」
他的语带双关让靳十清大笑。「殷门主千里追来,为的只是指认皇亲吗?」
殷昊承不为所动。「但闻其详。」
靳十清也不推拖,开口便道。「小七是我们兄弟中最像母亲的一个。长相、资质、才能、个性都是。」他在说话时,目光居然有些恍惚。「我母亲是个天之骄女,文武双全,虽然贵为皇后,但一心为国,长年在外,我与玉瑞年纪稍长,总是跟着母亲东奔西走,但小七不同。那时照顾小七的慧姨,是皇上的一个才人。」
殷昊承注意到,他居然称呼自己的父亲为皇上。
「她原是亡国之人,母亲见她可怜,将她留在宫里。谁知慧姨表面归顺,但私下却与其他嫔妃勾结,因为对母亲莫可奈何,便将主意打到小七身上。」
「一直到八岁毒发,小七已经被喂了三、四年的毒。母亲为了救他的命,带着他与玉瑞离宫寻找名医。大梁的国势是靠着母亲撑下来的,母亲离开,皇上无力震压朝臣,朝廷日乱。这几年,为了阻断母亲回宫之路,各方势力派出人马,跟着母亲离开的三十名铁卫,不到半年尽数死去,玉瑞也在五年前离奇失踪,为了寻他,母亲跟着下落不明。」
「小七原是个爱笑、热情的孩子,但毒发之后,连接的变量让他再也不说不笑,除了练武,只有练武。」靳十清叹气。「四年前的冬天,他因为追着线索,误了回盟的时间,我原以为这一次要失去他了。但他却神采奕奕地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笑,他说他做了个梦,梦见地岳,绿眸的阎君,还有,地岳其实很温暖……虽然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但他又是他了,一个梦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成效。」
钟宁也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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