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第58章


溪华张嘴感谢的话未说出口,他整个人天旋地转被珍宝扛了起来,往岸上放。
水塘里的浑水砸了几滴在珍宝脸上,他不在乎的抹干净,随后抬脚上岸,进屋拿了块干净的布小心地在溪华脸上擦拭。
他们的姿势挨得极近,溪华的呼吸就吹在珍宝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分散周遭。
溪华忽然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水被擦干净,但下半身的水湿了衣服,湿黏黏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溪华脑子里闪现温筠的脸,过往的每个画面都有他,包括两人最亲密的动作;没来由的生了股害怕的情绪,这股害怕在紊乱的呼吸间化成了温筠的脸。
他对珍宝喃喃道:“对不起。”
珍宝似乎没在意,走过去,制着他的颈子别动,给他擦干净脖子上残留的淤泥点。
“下次,不许靠近,水塘。”珍宝将擦脏的布搭在肩上,跳进了小塘,蹲下身子,给他捞出了陷在淤泥里的鞋。
溪华傻站着,像是被吓傻了。
珍宝走到他身边,委屈巴巴说了一个字:“脏。”
次日,溪华早上醒来,穿着珍宝的破草鞋,看见了窗台上洗得干干净净的靴子。
——
萧念稚拐了一个弯,瞅见一个被藤蔓掩藏的门,他轻轻靠过去,掂了一下门上的锁,从袖子里倒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孔捣弄一番,吧嗒一声,开了锁。
这里四面围墙,只有一个墙角是外界通道,周围青苔藤蔓编织了一个世界,气氛阴冷,空气一丝都不正常。
打开了门,和想象中不一样,里面明亮如昼,顶上满是浮空的夜明珠,中间是一个鼎,火炉状,有烟从里面钻出来,却没有气味。
萧念稚小心地踩步,顺着路往里面走。
面前一堵黑墙,等萧念稚靠近的时候,黑墙突然变得透明,萦绕着蓝白的光。
他隔着往里看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奖提问:珍宝的身份是?
浑身是血的人是?
第46章 甜粥莲子
那人心口上插着一剑; 鲜血将白光似的剑身染红; 顺着上面的剑轨缓缓滴落在石面上; 滴答滴答,催命符似的。
萧念稚伸手触了一下透明的墙; 其上泛起蓝色的灵光涟漪; 没有攻击性灵波; 只是一堵让人逃不出去的墙,固若金汤。
那人眼角画开着一条黑色的小龙; 衬着整张娃娃似的脸坚挺了几分; 若不是他的嘴唇因失血无色; 那安宁的脸庞真让人产生了他睡着了的错觉。
心口插着一个冰冷的剑; 应该很疼。萧念稚探不得他的呼吸,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没想到江湖神秘、只杀阳间不收留的刺客组织内部; 竟然也有血腥和死亡。
“他叫龙九。”
角落突然响起一个寡淡的声音; 萧念稚吓了一跳,从他进门走到这; 这间密室的灵息他都了如指掌,忽而凭空多出一个人,让他心惊——这里有人他居然没发现。
角落里的人维持着半坐的姿势,长发从左侧垂下; 挡住了他半边脸; 未被遮住的另外半张脸,有一只桃花垂怜的眼睛,随意看着; 都能让人生出怜悯的情绪来。
“他死了。”
男人甩给他一个答案,看穿了萧念稚眼中的疑惑。
萧念稚看了看龙九,又回头定睛看着男人,思忱三分,抬起步子走了过去。
男人看起来好久没睡觉一样,眼眸垂着,有人靠近了,也不动。
五感第一感,萧念稚直觉他是被人关到这里来的,一袭红色的衣衫,衬得他的脸愈发苍白。
萧念稚脑子里翻江倒海了许久,迟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抬起头来,轻浮一笑,将他脸上的颓色去了大半:“无名,随便叫吧。”他没有给萧念稚再提问他的事的机会,道:“我看着他死的,走的挺痛苦的,但是连叫都没叫。”
萧念稚蹙眉:“你看着他死的?”
无名点头,“从剑插进去到全身的血流光,都一点不落的看进去了,那个疯子动的手,就是琴瑟的主人。”
萧念稚回头又看了一眼死的透透的男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他?”
无名撑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琴瑟上中下五弦总共十五人,他是其中一个,不过下五弦的一个位置空出来了,他才补上的,但是后来,他叛变了,想逃跑,被抓了回来,就是这个下场了。”
“我听到些风声,说他想挖一个人的内丹珠子,没成功,路上被抓回来了,呵呵,真蠢。”
萧念稚看他不过也是阶下囚,还有心思嘲笑别人,心里升腾起一股古怪的意味,语气不免轻佻起来:“那你又是因为何事进到这里来的?”
“杀人。”无名说:“杀了有两个人吧,不过事实上只有一个,但是毕竟杀了不该杀的人,就罄竹难书了。”
萧念稚心道,杀了人就是有罪,还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也简直了。
“你不想出去吗,在这关了多久了?”
无名无所谓道:“不想,有吃有喝,外面的事都与我无关,我乐得自在。”
萧念稚彻底黑线:“谁关的你?你自愿的?”
“我这个祸害谁都可以关我,出去也是死,关在这里还能活的久一点。”
萧念稚不喜强制救人,既然他没有要出去的念头,当下便关心自己的要紧事,他前脚准备走,又顿住,回头问他:“前些日子琴瑟抓了一个人叫溪华,你知道关在哪么?”
无名摇头:“不知道,死了吧。”
萧念稚撇了撇嘴,想的谢卿又给憋了回去。
这一趟收获没什么,遇见一个顺风耳,但素养不高,有质量的问不到,算是白来一趟了。
萧念稚凑近门边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正准备出去,想了一下那个男人,回头问道:“我走了,你真的不走?”
无名没有回答他,眼睛又阖上了,头往旁边一歪,似乎睡了过去。
萧念稚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侧身闪出了密室。
刚出去,萧念稚的右手泛起一道红光,他整了整衣襟,握拳,匆匆按来时的路走了出去。
顺畅地出了琴瑟,萧念稚翻墙地都没落稳,就被一个大力抓进了某人的怀里。
一瞬间来不及反应,扶艳翻了个身躲避毒蛇似的软剑,却还是被擦到了腰侧。
灵力撑形,扶艳搂着萧念稚拉开了与琴瑟七弦的距离。落地,萧念稚赶忙从他怀里抽出身,手摁倒了扶艳受了伤的腰部,疼的他呲了一声。
萧念稚抬头:“受伤了?!”
扶艳将他推到身后,释灵防备,对着墙头上的七弦。
七弦收回自己的软剑,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琴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他说完下了墙头,从里面闪出了一丝金光。
扶艳这才收了自己的灵力,闷头教育了萧念稚一番:“谁让你来这里的,你总是想着别人,有没有先想过我,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萧念稚准备好的一大堆慷慨陈词一下子被堵回了嗓子眼,半天憋道:“对不起嘛。”
扶艳并不打算饶过他:“说了一次两次,下次还会有第三次,我早就知道。”
萧念稚无奈:“那你要我怎样,你给我的这一身好功夫可不能放那发霉了。”
“发霉也用不着你,我这就回去将你关上个三天三夜。”
萧念稚不相信:“三天三夜?太多了吧。”
“再说,你把我关哪?柴房?”
扶艳看着他粉红的唇色,心里痒痒,咬牙道:“床上。”
萧念稚:“……”
——
溪华这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后肩又开始疼了,本来休养了十多天,伤口已经痊愈了,绷带下的伤处开始愈合,还有些痒。
他伸手去摸伤处,刚一动手,心脏突然传来一下钝痛,差点让他没喘上来气。
外面的天是黑的,珍宝不在家。
溪华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股疼痛是不是伤口中的箭淬的毒,毕竟身上好肉,无缘无故的疼总有源头。
可他来不及细想,就被下一股疼痛夺去了意识。
——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珍宝在他面前忙来忙去,擦碗,洗抹布,弄得一头汗。
溪华慢慢直起身,张了张嘴,觉得嘴里有点苦,又有点甜。
他抹了一下嘴唇,脱力喊道:“珍宝。”
珍宝回头,放下手里的活走到他面前,等着吩咐。
“你给我喝什么了?”
嘴里甜苦交加甚是难受,醒来没毛病的他才有精力想着别的。
珍宝道:“药,解毒。”
溪华一怔,心想我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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