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重生之谁是四爷》第16章


打扰,心底确实起了杀意。而真四爷不愿一个来历不明的孤魂顶着他的皮胡作非为、破坏形象,时时在旁盯着,如有不对自然也会杀之。
他们不过是彼此彼此啊!
“胤禛,你将来想做什么?还想当皇帝吗?”四阿哥忽然转了话题,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这么一句。
十一阿哥定定望着旁边的少年,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上表情平平,虽没有与他对视,但这一问却无比认真,他转回头扯了扯嘴角:“你呢?想当皇帝吗?”
“不想,这些年我也一直在为此努力着。”第一次,他答得直接坦诚,就连占了这副身子和这副身子夺位优势的愧疚,都被抛到了一边。
十一阿哥愣了一下,说不清是感慨还是复杂地一叹,道:“一世帝皇,已然尽够了!”
这么说是不想了?四阿哥猛地起身,还未容旁边的孩子看清他的表情,便走向了出口:“你自个儿玩吧,我要回去了!”
独自留下的十一阿哥眉头再次皱紧,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个假货是怎么了?今儿犯什么病?先是言辞轻挑、后又提及几年前的旧事,最后还用那种口吻论及帝位,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十一阿哥坐在那里慢慢想着去年皇额娘去了以后的事,试图抓住些端倪。
打从皇额娘去了,皇父就让应该住在阿哥所的四阿哥搬到了乾清宫西暖阁,至而今已住了大半年了,他记得上辈子他也这样住过半年,只是这次时间长了些,而且皇父并未说什么时候让四阿哥搬回去。
这倒是可以说出原因,毕竟皇额娘这辈子没有封后,多住一阵子,也有可能是皇父在为四阿哥添加筹码,免得宫里人捧高踩低,慢待了四阿哥。
若说最近有何大事……怕只有攻打葛尔丹的事了,他听现在的额娘………宜妃家的亲戚们进宫时说过几句,重生的皇父还未表示出亲征之意,倒是重生的太子请战了,这让同样请战的大阿哥光芒黯淡了许多。
但这也不关四阿哥的事啊,上辈子他在明年大婚后才参政,如今的四阿哥没有入朝参政,打仗的事自是与一个上书房读书的皇子无关,那……
对了,太子!
十一阿哥嫩嫩的小手扣在腿边的石头上轻点,上辈子他和太子有了隔阂就是此时,皇额娘封后、他变成皇后养子,再加上太子身边还有个索额图视他为储君威胁,哼,他不否认索额图对太子尽心,可这种想法却委实可笑,上辈子的他沉浸在失去皇额娘的打击里,远没有后来成熟,等发现太子疏远他时已晚了。
那时的他身份特殊,又蒙皇父带在身边半年,对太子来说的确是把双刃剑,有可能成为莫大的助力,也有可能成为最大的敌人,本来两种可能只是各占一半,却被太子和索额图硬是将他推到了对立面。
他们也不想想,他又不是傻子,既然为太子所疑,哪怕是为了日后的出路,他也需尽心谋划、以求自保,好好的君臣、兄弟,最终只能分道扬镳,而他亦不敢真的相信太子,一心求个贤王。
所以,上辈子的他,对太子时时恭敬,却一直坚定地做着纯臣、直臣,在那失去养母、生母不亲的深宫,在那太子怀疑、皇父紧盯的朝堂孤独前行,好在……他还有十三弟!
想到这里,十一阿哥跳下石头,准备去景仁宫瞧瞧十三弟,他今年就要进学了,恐怕到时就没如今悠闲了,至于那个假货,若真如他想的是和太子相疑了,也算不得大事。
毕竟如今的四阿哥改了玉碟,身后站着的是佟佳一族,他的好二哥即便是重生的,不怀疑也不可能吧?
正如十一阿哥分析的,太子的确怀疑四阿哥了,可这却不是四阿哥现在头疼的最大问题。
康熙二十九年的四阿哥十三岁(虚岁)了,身量抽长、眉眼趋向英气,唯独单薄依旧,清瘦得宛如日日吃斋的和尚。
他从另一头出了假山洞子没多久,乾清宫的小太监就找来了。
“四阿哥,可找着您了,皇上正问您呢!”小太监不过十几岁,模样端正,可以称得上清秀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不似一般的太监偏嘶哑,许是因为这个才被梁九功看中了带在身边,没错,他就是李德全了,未来接梁九功班的人。
“李公公?”四阿哥眼神有些迷茫,走路也有些晃。
李德全上前扶住他,一靠近就闻到了酒气,再一低头果然看到了四阿哥袖子下的手中拎着一个小酒坛,深谙宫中生存之道的李德全忙转开眼,当作不知道这回事。
作为懿诚皇贵妃记载在玉碟上的儿子,却在她丧期未满一年就喝酒,这可是大不敬啊!
心里忐忑的李德全扶了四阿哥往乾清宫走,带来的几个宫女太监也未让靠近,就怕以四阿哥如今的圣宠,皇上为了维护四阿哥的名声会砍了知情者的脑袋灭口啊!
事实证明,李德全的想法并非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
2120 康熙露馅了
乾清宫西暖阁,康熙将带来的最后几本奏折批完放好,刚净了手就见李德全扶着四阿哥进来。
仆一靠近,康熙就闻到了来自四阿哥身上的酒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幽深的眸子掠过李德全,挥手让其他宫女、太监出去,只留了梁九功一人:“还有谁知道?”
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沉,含着莫名的压力。
李德全看康熙扶住了四阿哥,连忙跪地道:“回皇上,奴才一路扶着四阿哥回来的,并未让旁人搭手,一路上也不曾遇到他人。”
西暖阁里压力一轻,康熙扫了眼正不安的梁九功道:“下去吧,好好教教你这徒弟。”
李德全心神一松,才发觉背后早已湿透,但他知道这条命是保住了。梁九功磕头谢恩,带着李德全轻手轻脚退下,对徒弟满意之余,决定再多教他些东西,第一条就是:御前当差,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但是嘴巴一定要紧啊!
待西暖阁再无人了,康熙一把抱起身边的少年,稳稳地向床边走去,只是眉心忧虑地蹙着,太轻了,这孩子都是成人的年纪了,抱着却如此轻,一把骨头倒是咯人得很。
轻轻将人放到床上,康熙坐在旁边自然地为四阿哥把起脉来,好一会儿才将那瘦弱的手腕放回去,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好。
“禛儿,大军不日起行,太子意欲请战同往……朕已经答应了。”康熙低声对闭着眼醉眠的四阿哥念叨,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朕也不知让你二哥代朕出征是好是坏,可朕更不愿再让你累死在御案上。”
床上的少年无知无觉,康熙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自然地摸起他的脸,从已露英气的眉宇到睫毛覆着的眼睛,再到清瘦的脸颊、削尖的下巴……
康熙幽深的眸子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躺在床上的少年看起来脆弱而单薄,那张脸轮廓越长越分明,五官比小时候还要精致,凭心而论,他这个四儿子在一众皇子中属于相貌上乘的,不似太子那般风华外露,不似老八般过于俊秀,更不似老五、老九般带着艳丽,是一种让人舒服的……清俊。
如竹般清淡自持,如梅般傲气内敛,还带着他最不满意的、如云雾般的虚缈出尘。
鬼使神差的,康熙俯身凑近这张怎么看、怎么喜欢的脸,将唇轻触到那天生带笑的唇上,鼻息间传来少年呼吸发出的热气,规律的一下下与他的相纠缠,其中隐隐还夹杂着酒气。
康熙猝然直起身子,仿若受惊般弹开,木然摸了摸自己的唇,腾得站起来转身离去,那背影略微凌乱狼狈,好似落荒而逃一般。
好一会儿,静悄悄的西暖阁才再次进来人,这回是苏培盛,他拿着一套崭新的衣裳和梁九功交给他的解酒药丸,轻轻走到床边看了看,又退到了一边,想着让四阿哥多睡会儿了再叫醒服药。
床上的四阿哥翻了个身背对外面,一双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眸中清寒灼亮,流露出三分嘲讽、四分惊怒,剩下的竟是满满的冷然。
果然如此。
自打去年住进西暖阁,他就慢慢察觉到了异常,平日他去上书房自是没什么,一回到西暖阁康熙就必在身边,有时考教功课、讲解学识,有时共同用膳,这些都很正常,太子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渐渐地,有些东西就变了。
他已经十三岁了,若是旁的皇子早就赐下教导宫女,教授男女之事了,比如大他一岁的三阿哥和小他一岁的五阿哥,好,就当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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