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系统》第123章


“明日?明日我就走啦。”
“走?”季温良拧眉,“走去哪?”
“武林大会。”
“你去武林大会做什麽?”
“就,就随便看看。”
季温良看着她,“武林大会何时举办。”
展惊鸢忽然心虚起来,“三,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才举办,你明日就出发,是准备爬着去麽?再者,启昀宫从不参与武林之事。”
“我想顺便出去玩嘛,听说这次毒西王也去,我早就想和他比试比……不,是探讨探讨,我保证乖乖的,不会闯祸,而且我前几天和你说,你已经答应了啊。”
季温良奇了。
“我何时答应的?”
“就,就那天啊,你说喂鸟儿的那天。”
季温良这才想起,那一日怕展惊鸢发现传信的鸽子,恍惚之间似是答应了什么,一时默不作声了。
展惊鸢见季温良不说话,试探着道:“那师兄答应了?”
季温良叹了口气,“我若是不答应,你便不去了?”
展惊鸢被戳穿,吐了吐舌头,谄媚道:“师兄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季温良一向受不了她撒娇,想着近日宫内也没什麽事,也就随她去了。
没成想她这一走,自己才真正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还有很重要的事做,不能回来……
最后一个世界啦,我也希望能有一些进步,对于出场且对剧情发展很重要的人物,像小九,十六,展惊鸢,吴清,紫露,我想让他们更立体一些,所以对他们的描写都比较多,恋爱当然也会有鸭,再过个两章?我来把剧情交代清楚~
第102章 做武林霸主的男人(十)
昏浊的月亮悬在斑驳的墨色之中; 让纱一样的云遮掩得朦朦胧胧; 风横冲直撞地在稀疏的林间里游荡; 路过枝条的梢头,被割出一条条细密的口子; 发出夜里独有的呼嚎声。
一双黑布靴踩在落叶之上; 略带慌乱地移动着; 微曲的腿来回交错; 带动着裤脚晃动; 靴子的主人时不时停下,颠一颠背上昏迷不醒的同伴,再拿仓惶的眼睛朝身后打量。
即便如此; 也不敢稍作休息; 就这样赶了好几里路。
这里是启昀宫外围的树林,出入宫门的必经之地,离城区较远,白日里或许有居于附近的百姓游玩采菜; 但深更半夜来到此处,难免引人怀疑。
所以他一踏入这里; 就被盯上了。
五十出头,中等身长,微胖; 会武; 带一伤患; 身份不详。
隐没在黑暗中的侍卫不声不响地打着暗号; 一个一个把消息传递进去。
屏息,注视。
当布靴刚跨过标属启昀宫领地的碑牌,十几名侍卫足尖点地,从四面八方脱出,将不速之客围在里面。
“何人夜闯启昀宫?”
“宫主?宫主?”
紫露轻轻拍了拍门。
等了一等,也没听见屋子里传出什麽响动,她有些急,只好提高了音量,又叫了几遍。
季温良尚在睡梦之中,突然被叫醒,将目光落到印在房门的黑色剪影上。
好像是紫露。
“什麽事?”
紫露隔着门答道:“宫主,侍卫报有人闯入启昀宫,说是要找老宫主。”
找师父?
季温良揉了揉额角,起身披上外衣,拉开房门。
紫露见到他,施了一礼,“宫主。”
“是什麽人找师父?”
紫露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侍卫似乎也不认识,只知那人身上戴着银羽。”
今日后半夜是紫露守值,她正眯眼打盹,冷不丁让侍卫推醒,说是发现有人闯进启昀宫的树林,还是银羽,那人好像和老宫主很相熟,侍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便叫她来向宫主禀报。
季温良暗暗生疑,目前宫中佩戴银羽的仅有几人而已,哪里来的银羽,侍卫竟也不认识?
“人现在在何处?”
“在主诊堂。”
“先过去看看。”
紫露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照开长廊的路,两边的草丛被映出暗绿的光。
夜很深了,一阵风袭来,她穿得少,着实抖了一下,不禁往季温良的身上瞅了瞅,道:“宫主冷不冷?穿得这样少,我去拿一件披风。”
“不必了。”季温良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的路,示意继续走。
主诊堂离季温良的居室不远,两个人走得又快,在长廊里转了两个弯就到了。
还未到门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震得房顶的灰扑簌簌地往下落。
“搞什么名堂!师弟怎么还不来?”
季温良蹙眉,衣袂微动,跨过门槛。
此处是启昀宫的主诊堂,说是诊堂,却甚少有病人会被安置在这里,主要作商议重要事务之用,堂内站着一位五十左右的大汉,正来来回回地走动,他身材有些发福,眼袋很深,连鬓胡也有些乱,精神似是不好,可嗓门却还不小。
他见来人是季温良,锁紧了眉头,道:“你们宫主怎麽还不到?”
季温良还未开口,紫露倒是昂着头先说话了。
“这位便是启昀宫的宫主,你怎么这麽无礼?”
她平时受季温良恩惠颇多,见来人说话颐指气使,忍不住出头。
这人倒是没有和小丫头一般见识,抬起眼睛在季温良的身上扫了几个来回,似是辨别出了什么,啊了一声。
“原来是小师侄……”见季温良面露迷茫之色,道,“怎麽,你不认得我了?”
季温良将目光投在他的脸上,在记忆中搜罗了一番,恍然想起这是自己的师伯。
这位师伯名叫林崇,江湖人当面尊称他为林神医,背地里却叫他林疯医,因为他脾气不大好,嗓门还很大,遇事爱撒泼,有些不讲道理。
如今林崇早已另立门派,常居于东南海岛,十几年不回启昀宫了,季温良只记得儿时他同师父似是不和,那时他虽不好相与,但长得还算仪表堂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相貌已是大变,几乎认不出了。
“自然记得林师伯,”季温良施了一礼,“林师伯怎麽不提前派人来送信?这些侍卫入宫没几年,不认识师伯,多有怠慢,还请……”
林崇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先不说这些,你师父呢?叫他出来。”
“师父出宫云游了,现不在宫中。”
“不在宫里?”林崇面露急色,“什麽时候回来?”
“这个师侄不知。”
“他什麽时候走的?”
“两年有余。”
林崇常年居于海岛之中,消息并不灵通,一听这话,忙吩咐道:
“你现在联络他,叫他快回来。”
“师父未曾留下音讯,联络不得。”
林崇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哀嚎道:“都怪我平时好逞口舌之快,如今可如何是好?”
这位师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竟能说出这样自省的话,季温良有些惊讶。
这时几位长老也闻讯赶来,见到林崇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干嚎,皆面面相觑,面露诧异之色。
“林师兄这是怎麽了?”
林崇听到有人这样叫他,立刻抬起满是希翼的眼睛,见只是昔日的几位同门,并非楚师弟,眼里的光霎时又熄灭了。他知自己失了态,站起身简单寒暄了两句,对几位长老道:“楚师弟真的不在麽,莫不是在躲我?我知道当初我年轻气盛,在管理启昀宫上和他有分歧,绊了几句嘴,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若是他肯见我一面,我愿意当面给他致歉。”
几位长老皆说并非如此,“老宫主确实不在,如今宫中之事皆由季宫主打理。”
林崇脸色灰败起来,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楚师弟风光霁月,定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可如今我儿的病却是非他不能治,这可如何是好?”
季温良心里一惊,“是林桓师兄病了麽?”
林崇看了他一眼,感叹道:“当初我与我儿离开启昀宫时你不过五、六岁,难为你还记得他,你们去看看罢。”
主诊堂右侧连接一个小屋,几个人挪步到屋中,床上躺着的正是林桓。
季温良是楚神医自外带回的遗孤,初入陌生的环境自然有诸多不适应,他记得还是林桓师兄抱着他到处玩儿,一次为了给他买蜜饯,还偷偷跑到城里去,挨了师父的罚。
往昔的记忆早已模糊,但那份暖意却始终埋藏在心中,一遇故人,像是受到了什么触动,融融地流淌起来。
手搭在林桓的脉上,立刻感受到两股力量彼此交缠,一股嚣张霸道,另一股绵软温和,如今这绵软温和之力却是站了上风,压着另一股力量难以动弹,以至于林桓的脉搏比常人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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